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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2:46 作者: 八月薇妮
敬安望著老五,說道:「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女子,你喜歡男風,哈哈。」趙驢兒聽了這個,乍然一驚,也顧不得月娥了,只呆呆看著,卻聽那老五怒吼一聲:「滾你的膽,你再說一句!」敬安淡淡地說道:「這本也不是什麼醜事,羞惱什麼?」說著,嘴角忽地露出一絲笑容來,望著那老五,冷笑著說道:「看你生的倒也魁梧,只這樣沒膽,你若是個有膽的,就來碰一碰本侯。」
這話一出,趙驢兒不知不覺竟放開了月娥。原來敬安此刻頭髮散開,身後的披風也墜落地上,因先前跟月娥廝纏,衣裳有些兒凌亂,他本來生的就如玉人相似,如今春風一笑,眉眼之間,越見勾魂妖嬈之意,連趙驢兒也看的怔楞了。
趙驢兒走到兩人跟前,低頭一看,忽然驚呼叫道:「五哥,你!」卻見老五身下,那根棍子已經直愣愣地撅起來。趙驢兒低聲吸氣,說道:「五哥……怪道你平常不太喜歡小娘子,原來你更喜歡……哦,先前你留戀不走,難道就是因為看上這魔王……」
敬安聲音微弱,無力說道:「縱然捉了本侯又如何?」嘴角一挑,輕蔑而笑。
趙驢兒看著敬安,萬沒想到一個男子也能如此盪人魂魄,如此一顰一語,便能惹人心火。他木木愣愣回頭看看月娥,卻見兩人同樣玉容生光,真如一對天造地設的美人兒,而這將軍之色,竟絲毫不比那小娘子差。
刃惡徒雙轡並行
老五牙咬的緊緊地,被敬安之色勾引的幾欲發狂,忽然之間縱身撲過去,將敬安抱住,吼道:「如此,就讓你瞧瞧老子有沒有膽!」
趙驢兒嚇了一跳,沒想到老五竟真的會做出,本能地急忙叫道:「五哥!」老五獸-性大發,抱了敬安,將他壓下,便去撕扯他的衣裳,敬安好似已經全然無力,一動不動,竟如砧板上的魚肉般,任憑他為所欲為。趙驢兒本想攔阻,見狀也忍不住咽一口唾沫,站在邊兒上只是看。
月娥在一邊看這種變故,剎那目瞪口呆,渾身發抖,身子向前一動便想攔阻,卻又急忙停住。
那邊廂老五解開自己衣裳,眼望著敬安的臉,望著他雙眸微微閉著,桃花粉面,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兒,身下那物已經鐵硬,便伸手將敬安的腰抄起來,手摸過去,獰笑說道:「好細的腰!」
趙驢兒舔了舔嘴唇,一時覺得乾渴異常,只覺得這場景倍加刺激。老五將敬安抱住,覺得他渾如死人一般,毫不反抗,更是心癢難耐,低吼一聲,便想扯了他的褲兒直入。
卻不防在這瞬間,原本綿軟如羔羊的人兒忽然睜開眼睛,老五對上他冷冽的雙眼,頓時一愣。敬安嘴角一挑,伸手向著老五的身下一抄,老五還不知他要怎樣,本能地一哆嗦,敬安出手如電,手上用力,他慣常拿刀張弓,手勁何其厲害。頓時之間,老五無限慡快變作一聲慘嚎,整個人驀地停手鬆開敬安,身子猛地彈開,跌到一邊去,雙手捂著下-體,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了一會兒便停下不動。
趙驢兒見此變故,嚇得手足無措,急得跳上前去,叫道:「五哥你怎麼了?」老五眼睛發直,鼻孔放大,嘴角流涎,已經奄奄一息,哆嗦著斷斷續續說道:「殺!殺了他,殺了他!」臉色鐵青,隨即再無聲息,竟然昏死過去!
趙驢兒嚇了一跳,低頭將老五的手扭開看過去,卻見老五的胯-下,那物已經頹然低頭,鮮血濺出,竟已是被扭斷了!
趙驢兒大叫一聲,嚇得向後跌過去。身後敬安低低一笑,宛如鬼魅修羅,陰陰說道:「你也想來麼?」趙驢兒轉頭,望著敬安撐著手在地上,看那絕色,真箇兒雌雄難辨,卻又如此辣手,果然是魔王!趙驢兒膽戰心驚,又恨又怒,看看老五,又看看謝敬安,伸手提起刀便衝著敬安衝過去,說道:「我殺了你,替五哥報仇!」
敬安咬著牙皺著眉,可到底不能夠動一動,趙驢兒來的甚快,手下不留情,提刀就欲劈下去。敬安捏著拳,想道:「幸而殺了一個,也算白賺的。」實在動彈不得,只有坐著等死。
電光火石之間,卻聽得趙驢兒一聲慘叫,敬安一抬頭,見他雙目瞪大,雪亮的刀尖正從他身後一閃而過,敬安大驚,不知這又是如何,心想莫非是救兵來了?
趙驢兒脖子上被砍了一刀,汩汩流血,他霍地轉過身去,瞪著身後那人,與此同時敬安也看到,在趙驢兒身後,手中握刀那人,赫然正是姚月娘!
敬安大驚。趙驢兒牙咬的格格作響,盯著月娥,恨不得生撕了她,說道:「你這賤貨……老子……」手中刀便要提起來,敬安急忙說道:「危險,快補上一刀!」
月娥咬著牙,掄起刀來,在趙驢兒動手之前,拼力向著他脖子上又砍過去,鮮血四濺。趙驢兒的身子晃了晃,霍然倒下,眼睛兀自死死地瞪著。
月娥一時手軟,手中的刀帶血跌到地上,敬安仍爬不起來,月娥驚魂未定,見狀急忙過去,伸手將敬安拉起來,問道:「你怎樣?」敬安如在夢中,問道:「你……你怎麼逃脫……」月娥微微一笑,說道:「我自然有法子。」敬安狐疑不定,那繩索綁的如此緊,他是親手經過的,她怎麼會逃開?
敬安心底思忖著,驀地低頭,望見月娥縮著左手,敬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仔細看過去,頓時渾身發涼。
只見月娥左手的拇指,自虎口向外,已經被掰斷,頹然垂著,已經不能動!敬安驚得說不出話來,片刻才說:「你……你故意掰斷手指?」月娥將手自他手心拉出來,低頭說道:「沒辦法……掰斷了的話,才可以脫出繩索來。」又轉開話題,說道:「我們快走。免得還有人來。」敬安盯著月娥,這自斷手指該有多痛,他想像也能想像的出,只怎樣也料不到,如此嬌滴滴的一個女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壯士扼腕」的舉動來。
敬安來不及多說,月娥拉著他便要走,敬安停了步子,說道:「等一下,拿我刀來。」月娥便讓他靠著柱子,去撿他的刀,驀地見敬安的披風被扔在一邊,心頭微動,便也撿了起來。
敬安拿了刀,說道:「我此刻沒力氣,你幫我,殺了他!」說著,一指地上的老五。月娥怔了怔,先前她殺趙驢兒,是一時情急,她連殺雞也都不敢,何況是人……如今卻有些下不了手。敬安拉住她手,讓她握了刀,自己伸手握了她的手,說道:「倘若他醒了,對你我仍會不利。」月娥看了敬安一眼,閉了眼睛,把心一橫,走到那老五身邊,敬安從旁相助,說道:「一鼓作氣,用力砍下去。」月娥大叫一聲,刀揮下去,自然是直中老五脖子,頓時將老五殺死在地。
敬安這才收了刀,說道:「做得很好。」月娥心頭亂顫,卻強忍著,便扶著敬安出了廟,迎面風沙而來,月娥站著腳,說道:「侯爺,這件披風借我穿穿。」敬安點頭,看她的確衣衫不整,春光外露,說道:「我……脫件衣裳給你。」月娥搖頭,伸手撩了撩自己散亂的頭髮,忽然一笑,說道:「不必了。」雙手攏著頭髮,在頭頂上很快地挽了個獨髮髻。敬安的頭髮卻仍舊散著。
兩人見廟門口拴著那趙驢兒跟老五的兩匹馬,便一路過去,敬安問道:「你可會騎馬?」月娥說道:「侯爺說笑了,我不過是普通村婦,哪裡會騎馬,不過這是非常時候,不會也要會。」便扶著敬安,說道:「侯爺上馬吧。」敬安點點頭,拉著韁繩,翻身上馬,伏在馬背上喘息。月娥也到了另一匹馬跟前,拉著韁繩,踩著馬鐙,翻身上去。敬安冷眼看著,見她姿勢頗為熟練,哪裡像是她所說的「普通村婦」,便問道:「你先前騎過馬?」月娥一笑,說道:「並沒有。」她卻是沒有對敬安說實話。現代的時候,她的確是騎過馬的,不過也只有那一次,是在去外遊玩的時候,有個養馬場,月娥便在朋友的攛掇下,跑了一圈,只能說是略微熟悉而已。
兩人迎著風沙行了一段路,月娥用披風捂著嘴,問道:「侯爺,我們可以走出去麼?」敬安說道:「這兩個賊人是慣常走這條路的,他們的馬必定也認道,自會帶我們出去。」月娥才放了心。
兩人走了一段路,一陣狂風沙吹過,對面看不清人,月娥一轉頭的功夫,就見馬上不見了敬安,月娥大驚,急忙下馬,伸手將兩匹馬牽住了,回頭就走,走了兩步,果然見敬安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一動不動。月娥大叫:「侯爺,侯爺!」伸手將敬安拉起來,敬安迷迷糊糊的,睜眼說道:「我怎麼了?」月娥說道:「侯爺你從馬上掉下來了。」敬安說道:「原來如此。」月娥扶著他送他上馬,敬安爬了幾度,終於上了馬。兩人又慢慢向前。
這回月娥不敢大意,只是不停地轉頭看他,見敬安伏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她心底擔憂,就想該同他說話,別讓他昏昏沉沉的,萬一真的昏迷過去,可就大事不妙。
月娥便叫道:「侯爺,侯爺!」敬安自風沙聲里聽到月娥的聲,便答應了。月娥便問道:「侯爺,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敬安說道:「跟著趙三……」月娥問道:「我聽那兩個人說,是有人故意引侯爺前來的,難道那個人頭,就是趙三的?」敬安說道:「嗯,就是他。」
月娥見他始終無精打采的,知道藥性發作的厲害,便又說道:「侯爺,你既然認出趙三是jian細,殺了他,怎麼還要去祖帝廟?是想斬糙除根麼?」敬安慢吞吞說道:「要你管?」
月娥有些啼笑皆非,卻仍舊大聲問道:「那麼侯爺怎麼中毒的?」敬安哼哼嘰嘰,最後惱怒說道:「趙三的水囊……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喝過水之後,再往裡面下毒……本侯沒有帶水囊,殺他之後就拿了他的,誰知不慎,中了他的jian計,怪道他臨死前說……本侯若是去祖帝廟,就必死無疑。」
月娥聽了這話,心想總算他肯多說幾句了……既然如此,就證明他頭腦清醒了很多,然而聽了這些話,心頭一動,便又問道:「侯爺明知道去哪裡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去?難道是為了我麼?」敬安沉默了一會,月娥疑心他昏迷了,便大叫:「侯爺,侯爺!」敬安才慢慢說道:「嗯,為了你。」月娥聽了這一句,心頭不知是什麼滋味,隱隱地有點兒歡喜,又有點說不清,就問道:「侯爺為什麼要為了我冒險?」敬安又哼哼了一會,才說了一句話。月娥聽不清楚,就略靠近了些,問道:「侯爺你說什麼?」敬安才略大了聲,說道:「本侯還沒到手呢,怎能叫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