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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2:46 作者: 八月薇妮
沒想到,今日他將這風流的手段用出來,卻好像撞上了鐵板、冰山,對方凜然不為所動不說,還把自己帶去籠絡的東西都拒絕了,被姚月娥說「送客」那時,謝小侯只覺得那些個桌椅板凳花瓶茶杯之類,都盡數被人扔到了自己臉上,雖然不曾成真亦未鼻青臉腫,但那種被砸痛而灰頭土臉的感覺,卻是前所未有的真切。
閉門羹的滋味,原來是如此。第一次喝,刻骨銘心。
謝小侯想來想去,一口氣難以發泄,心想:「難不成就此放手?恐怕我今生今世也難以安樂,不收服了這個民婦,哪裡彰顯我的手段?」他想來想去,又恨恨自言自語,「哼,竟然敢同本侯作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若是真惹怒了本侯,就直接將人綁到府內,又有何不可?此地天高皇帝遠,數我最大,連知縣也不敢怎樣。」
他一念至此,心口的氣才稍微平了些,剎那間,又在心底幻想出了諸多不堪情形,用各種想像的手段招數將那美嬌娘給折磨了一頓,想像自己為所欲為,而她痛苦不堪對自己告饒的模樣,才覺得心頭稍微快意銷魂。只可惜心頭是快意了,身上卻越發難熬,那下身一根旗杆,高高舉起來,似在抗議。
謝敬安一眼掃見,恨地叫道:「忍不得了!」自椅子上,猛地跳起。
不知小侯爺會做出什麼事來?且聽下回分解。
強按捺意亂情迷
謝敬安是個風流性子,且又年輕氣盛,於色字頭上,也是隨性所至,是從不肯節制隱忍的。他受了月娥的氣,心底百般想像日後該當如何折辱於她,不料越想越是火起,當下便恨恨轉入內堂,叫人傳那美姬文如前來。
那美姬妾文如,是謝敬安自京都帶來,文如原是青樓女子,卻是個清倌兒,被青樓嬤嬤精心調-教出來,雖不曾破瓜,卻已是個風月場中的好手,修煉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只等一日掛牌賣好價錢。恰好那日被謝敬安看上,買回了府內。
世間哪個女子不愛他潘安容貌,高貴身段。他又是個京都有名的風流才子,真箇是倚馬過長橋,滿樓紅袖招的一等一人物,文如跟了他,自然是心中慶幸,自忖總比頭一次就給那些年過半百行將枯木的老厭物,亦或者那些面目可憎行為粗魯的東西要好,何況自己有幸,竟真跟了他,卻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這小侯爺有身段有樣貌,溫存起來又風情無限,因此那一干風月場中的人都暗暗艷羨文如。
文如愛敬著謝敬安,自然使出渾身解數伺候他,果然弄得他如意,所以這一次遠調,謝敬安誰也不帶,只帶了她來。不料這些個年輕貴族子弟的心性,是有名的喜新厭舊,縱然起先還廝纏了幾日,到後來就漸漸地生厭,冷落開了。再不曾讓文如近身,上次又是匆匆了事,讓文如頗為傷神。
此刻文如急急而來,推門入,先看謝小侯坐在椅子上,滿面氣惱,不由暗暗稱奇,又心愛他,便忍了,緩步過去,輕聲叫道:「侯爺。」謝敬安卻好似在想事情,也不言語,文如無意間一低頭,驀地驚了一跳,見那東西正跳著,將袍子也高高頂起來,如撐了個帳篷。
文如一驚,心頭亂跳,不知為何謝敬安竟如此模樣,然而她是其中老手,最是識情識趣的人,見狀也不由地心喜無限,便順勢跪倒下去,纖纖素手伸出來,隔著衣物撫在那物之上,又款款抬頭,柔聲叫了一聲:「侯爺。」
這一回謝敬安卻聽到了,低頭望著文如眼眸流水的樣,那纖纖玉手握著自己之物,緩緩擺動,身體的反應最是真實,謝敬安不由地喉頭一動,腰緩緩一挺,整個人抬起頭來,微微閉上眼睛。
文如見他不動,情知他是默許了,便放開身段,用出那精湛技藝來,果然伺候的謝敬安微微發出低聲呻吟,文如手上動作之間,抬頭看謝敬安,但見如此美人兒,原本潔白如玉的臉頰泛現緋紅色,宛如桃花初綻,同樣是粉色的嘴唇微張,雙眸卻似閉非閉,玉一般的脖子微微仰著,隱隱地喘息不止,簡直風情無限。
文如情動,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血熱,她一手動作,一手解開他的腰帶,便將手探了進去,觸手火熱滾燙,熱玉一般,她心中更是喜愛,恨不得就此騰身而上,同他肌膚相接才好。
且不說文如心底蘇麻難忍,謝敬安只覺得一雙素手握著自己之物,上下撩動,渾身無比舒暢,嘴角微張,緩緩地冒出一聲吟聲,閉著眼睛,只幻想是月娥如此對待自己,不由地心頭大跳,那物也隨之漲大數倍。渾身微顫,情難自已間,只得伸手緊緊地抓住椅子扶手。
正在此時,卻聽得耳畔有人叫道:「侯爺,讓文如伺候您吧……」嬌滴滴的聲音,最是勾魂。不料謝敬安聽了這個聲,滿腦子的幻象盡數被擊破,猛地睜開眼睛,低頭一看,正對上文如嬌媚的臉。
這本是一幕叫人血脈賁張的圖像,換作以往,恐怕謝敬安早就撲上去了,然而此刻,卻如遭雷擊一般,驀地愣在當場。
文如尚不知自己已經做錯,兀自在賣力動作。一邊試圖引誘謝敬安,不料謝敬安一陣焦躁,竟然喝道:「不許出聲!」
文如驚了一驚,不知道小侯爺這是怎麼了,只好趕緊咬住嘴唇,謝敬安心頭一時火熱一時冰冷,又想著得又想著棄,暴躁之間,果然起身,將文如大力扯著,向著床上一扔,自己猛虎一般的撲過去。
這動作卻是前所未有的狂暴,文如驚呼一聲,隨即卻又無限喜悅,伸手勾住謝敬安的脖子,雙腿便也蹭向謝敬安的腰,媚眼如絲,遍體蘇軟,只待他雷霆雨露。
謝敬安低頭望著身下嬌媚美人,真箇是個春情綻放,只任君採擷的模樣,他怔怔看了一會,忽然身體一震,急忙將身滾到一邊去,說道:「下去!」
文如大驚失色,不知這是什麼狀況,被謝敬安這一番折騰,又弄得自己也欲-火焚身,他卻關鍵時刻又退了,文如急忙起身看身邊人,卻見小侯爺胸口微微起伏,雙眸直勾勾盯著帳頂,也不知想什麼,不由問道:「侯爺,你無事麼?」忽然目光一轉,頓時吃驚,卻見原先雄赳赳氣昂昂的那物,不知何時已經伏下去了。
謝敬安很是頹喪,說道:「無事,你退下。」文如看他樣子,又憐又愛,又是擔心,雖不知他為何如此,卻知道必有緣故,不由探手過來,說道:「侯爺,讓文如伺候您,讓您舒服……」謝敬安搖頭,說道:「不用,本侯忽然不想了,你退下吧。」
他這般說的時候,眉眼裡已經帶了三分冷意,文如是個聰明伶俐的,怎看不出來他已經不悅,當下急忙答應一聲,翻身下床,拉了拉微微凌亂的衣襟,狼狽出了房間。
剩下謝敬安在床上,怔怔看了一會帳頂,又翻來覆去滾了一會,揮拳將床打得山響,胸口那一口氣卻始終不曾泄得。
原來他方才本正享受文如伺候,只當文如是月娥一般,要讓自己盡情凌-辱,不料文如一出聲,他睜開眼睛看眼前女子,滿面春-色,無限蕩漾,跟那個端莊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哪裡有絲毫相似,這樣一想,忽然又想到她扮素衣觀音娘娘,那等聖潔不可侵犯,真好像是一盆冷水從頭頂潑下,將滿腔的邪火澆了個正著,滿懷的綺念也飛個無影無蹤,只想:倘若不是她,也終究沒什麼趣味。
念想一淡,那東西也失了興趣,慢慢地軟了。
謝敬安咬著牙想了一會,這一回終究沒有發泄出,更添了幾分心火,對月娥也越發記恨,只想:「無知的野婦,敢跟本侯拿喬,難道本侯就奈何不了你了麼?本侯發誓:終有一日,要讓你在我身下哭叫求饒,才解我此刻心頭之恨。」
且說謝敬安在一邊心系月娥,賭咒發誓。在姚宅內,月娥收拾了東西,敬了茶給蘇青喝,正拿了托盤返回,出了門口,忽然一陣風吹來,月娥不由地打了個寒戰,急忙伸手拉了拉衣裳,只以為是天涼,也不在意。
蘇青坐了片刻,也便離開了,姚良便又跑出去,買米買菜,並油鹽之類,各樣都隨便買了些回來,月娥收拾好了,便說道:「以後這些就讓我來做,小良你只管跟著張先生學事情便是了。」
姚良說道:「姐姐,這些活還是我來,大不了我早上多起半個時辰,去了市集買了一天夠用的,也就罷了。哪裡還要姐姐出去忙碌。」
月娥說道:「你要讀書,小時候耽誤了的,要快些的補回來,若是因為這些瑣事弄得分心,卻不太好。」姚良面帶難色,卻也沒有反抗月娥,只好答應了。
月娥又說道:「另還有一件事。」姚良問道:「何事?」月娥說道:「我看後院有一大塊空地,頗為空閒,以前好似是人家種花種糙的,我想著,白白放在那裡也浪費,不如種點菜之類的。」
姚良說道:「姐姐打算很好,只不過現在時候,要種什麼好呢?」月娥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明兒我找人問去。」
晚上,月娥煮了飯,姐弟兩個吃過了,姚良便拿著書看,月娥陪著他在房內,也翻看了幾本書,都是些古聖先賢之類書籍。她看了一會,叮囑姚良早些睡,便回了房。
第二日,月娥果然起了大早,先將早飯做好了,那邊姚良也已經起身,梳洗完畢,月娥便喚他來吃飯。兩個人對坐著吃飯,姚良吃了兩碗粥,就著小菜,吃的飽飽的很是滿足,便跟月娥告別,轉去了衙門。
月娥飛快地將碗碟收拾好了,就拎一個菜籃子,簡衣素妝的出了門,出了小水巷走不多時,便到了早市,月娥問了菜價,買了些時鮮的白菜,蘿蔔之類,同個面容慈祥的買菜老伯說了會話,才又去割了一塊豬肉,都盛在籃子裡,沿路返回。
回到家中,月娥將菜籃子放下在廚房內,才去柴房內,撿了一把能用的鋤頭,到了後院,用力在地上一鋤,地面泥土堅硬,紋絲不動。
原來這塊地方的原先主人家也不在此住,荒廢的久了,是以泥地絲毫也不鬆動,月娥勉強鋤了一會,才開闢了一小塊地方,泥土松鬆散散的被鋤開,看的月娥很有成就感,只不過手心裡火辣辣的,低頭看,已經多了幾個白白的小水泡,不由地搖頭苦笑。
月娥鋤了將近一個時辰,就收了工,回到廚房內,喝了點熱水,看到籃子裡的小白菜,心念一動,就挑了幾棵新鮮的白菜,根部還帶著泥土,又用木桶盛了水,提著到了後院。
月娥把小白菜一一栽種在自己鋤好的地上,又用葫蘆瓢舀了水,挨個一一澆灌好了,看著地面上這一絲絲的嫩綠色,也覺得開心,手上的疼更是一點也不在乎。
此後月娥便用「蠶食」政策,偶爾得了空閒,就去折騰那片空菜地,如此倒也好,相當於鍛鍊身體了,每每鋤了一場下來,渾身就會發熱,雖然有些累,精神上卻是極為滿足的。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始終是沒有做慣這些事情,將一雙粉嫩的手,給磨得冒出水泡,後來水泡又變成了血泡,握一握鋤頭就鑽心的疼。月娥也不在乎,平日裡只用紗布裹著,直到有一日蘇青來見了,才大驚失色,逼得她上了藥,又不許她亂動,月娥哪裡閒得住,抽空仍舊去折騰她的菜地,把蘇青那麼溫和脾氣的人氣的也發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