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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16:19 作者: 昔我晚矣
    第13章 .種田農女世子妃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對於汝陽王府的處置,洛喬沒有太關心,那天后她就被留在宮中,一連幾日幫三司那些官員理帳釐清汝陽王府的罪證。

    要不是洛喬早早練起一些養生健體的真氣功法,怕是都撐不住這社畜狀態,一結束就立馬出宮回家去了。

    雖然天子封賞很慷慨大方,但洛喬表示堅決不做打工人。

    隨後就在內務府挑選的最近的一個黃道吉日裡,搬入了新的宅邸。

    天子賜給洛喬的郡主府在內城的最里側,靠著皇城,周王府輔國公還有左右二相幾家的府邸都在這附近,可算得上京城位置最好最金貴的地段了。

    對了,全家剛被流放的康國公他家原先也就在距離郡主府兩條街的地方。

    曾經顯赫一時的康國公府,落得這般下場,也有不少人唏噓感嘆。

    洛喬乘坐馬車路過時,也正好看到康國公府被抄檢,男女老少哭聲叫聲哀求聲,往昔錦衣玉食的少爺女眷滿臉驚慌無措,對即將到來的流放路程感到茫然絕望。其中不乏有未滿十歲的稚子,嗷嗷待哺的孩兒。

    看起來他們算是無辜,或許對此事的前因後果甚至都毫不知情。

    但是康國公倒戈汝陽王府,大開京都城門,迎其攝政挾幼帝以令諸侯。即便是他一人所為,康國公府的其餘人也同樣享受著事成之後帶來的榮華富貴。

    那時候他們又會可憐被屠戮殆盡的姜氏皇族麼。

    不會的,自古成者王敗者寇,同樣洛喬也不會有無謂的同情心。

    ……

    郡主府不僅雕欄畫棟,無一步精緻,占地寬闊,還有內廷所派的僕婢,從廚房採買花園灑掃到侍衛門房,也有百來號人。這樣一來,偌大的郡主府倒是不缺人手了,甚至不會冷清。

    唯一有點失落的是姜梧,他原本認真琢磨著和阿姐日後的新居,結果直接被天子隨便的一道旨意就打亂了計劃。天子御賜的府邸自然是極好的,哪怕花錢也未必能買的來。

    對此洛喬表示她不缺錢,將姜梧挑選的那幾處不錯的宅院也都買了下來。

    還有一件事就是姜梧不用去宗人府上學了。他已有了不錯的爵位,哪怕大時了了,無功無過,也能躺在爵位上富貴一生,再去宗人府那競爭為數不多上進的機會,難免引人注目。

    姐弟二人身上都有爵位,一郡主一縣侯,任誰也不敢隨意輕視了去。何況安洛郡主還是那等厲害不能輕易招惹的人物。

    地位驟然上升,這份榮華來得太突然,姜梧還有些不習慣。

    連現在外出時隨處都有人奉承討好他,一下子似乎多了許多願意與他結交的名門權貴子弟。

    雪中送炭者少,錦上添花者多,姜梧隱隱真切地明白了這句話的意味。

    儘管姜梧是個才十三歲的少年,但世情冷暖捧高踩低他也是嘗過的。看著這些過去連理都不理睬他的人,一夕之間迅速改變了態度對他親切熱絡了起來,姜梧也不禁覺得荒謬嘲諷。

    洛喬注意到了少年的敏感心思,她想了想,便讓姜梧留在府里跟她學習了。

    姜梧是原身疼愛的弟弟,也是她的牽掛,洛喬也不好放任下去,若是沒有好好引導,很容易變得偏激戾氣,或淪為紈絝之流。這兩種原身在天之靈恐怕都不願意見到的。

    聽說是跟著阿姐讀書,姜梧想也不想就點頭應下了。

    在姜梧的心裡,阿姐姜寧便是他這世上最為親近之人,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

    洛喬輪迴多世,類似太傅先生的角色也曾扮演過,在發掘培養人才方面也有自己信手拈來的一套方式,對此全部都落在了姜梧頭上,或許有些出格的地方,但這孩子相當實誠地貫徹到位。

    洛喬對他的乖巧聽話不要太滿意。

    當然她肯教也是因為姜梧本身天賦資質不錯,是個可塑之材。不然若是平庸蠢鈍之人,洛喬也懶得費太多心神,保其富貴無憂就是了。

    除了在學習為人處事以及文法理學上的聰慧天分,姜梧的性格也足夠堅韌,不曾抱怨半分,甚至表現出了一些強烈到幾乎可以用貪婪來形容的進取心。

    結合他的成長環境還有經歷,生於皇室,未出生時已然遭禍,被烙上罪逆庶人之名。童年悽苦,才長大一些,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幼相互依靠的姐姐遠嫁。

    這樣早熟經歷世事的孩子會對權力生出強烈欲望,實在不奇怪。

    而洛喬能做的,頂多是挖掘他的才能潛力,培養他學習掌控權力這個工具。

    至於其他,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爭取。

    *

    到了薛氏與陸承芳被處斬這日。

    儘管寒冬已然過去,母子兩人的心卻置於冰窟。人皆是恐懼死亡痛苦的,尤其是前半生享盡尊榮的人,此時此刻若是能苟活下去,就算是讓他們跪在姜寧腳邊求饒,他們也是願意的。

    然而他們連姜寧一面都見不到。

    為了防止他們提前自盡,連嘴都是被堵住的,渾身也是被麻繩捆得嚴嚴實實,帶上了刑場。

    因為天子推行種痘之法,皇室威望近些年達到最高點,那些平民百姓哪怕不認識安洛郡主,也知道台上這兩個人是亂臣賊子汝陽王家的人,還虐待宗室郡主,自然是極為痛恨厭惡的。

    聽著柵欄外人群的謾罵不屑厭惡聲,薛氏與陸承芳更是備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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