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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16:19 作者: 昔我晚矣
    卻驚覺下一刻外面火光四起,威平伯沉聲道,「奉天子令,遼東總督已率兵入城包圍汝陽王府,汝陽王和世子還是束手就擒吧。」

    不僅是府外,府內也同樣如此。整個宴會都被四周突然出現的數百兵衛團團包圍,保證插翅難逃。連洛喬身邊所謂的僕婢也顯現出刀兵來,護衛左右。

    汝陽王父子此時才猛然驚醒,明白了這一步步的陷阱是怎麼來的。

    那些賞賜珍品不過是明面上的樣子,真正重要的是護送財物的人,還有以天子名義賜下的宮人僕婢侍衛,皆為軍隊精銳偽裝。

    偶爾有人發覺特殊之處,也有威平伯先前所言天子賜下的人,合乎郡主規格的儀仗親衛,少說也有一兩百人,讓人無法懷疑,就這麼沒有半點阻攔的順利進入了汝陽王府。

    雖說陸承熠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但他能成就大業登頂帝位,除了本身的驍勇善戰能力,大部分還是依靠羅舒的那些『發明創造技術成果』。真論起智謀來,此時尚且稚嫩的他可未必斗得過朝堂上那一幫成精的老狐狸。

    同樣包圍汝陽王府,接管控制北疆軍營的兵馬,也是借著晉封賞賜郡主的名義偽裝成隊伍,兵器也藏在禮物箱中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北疆。

    一向惡毒狠辣的王妃還不知事態的嚴重性,此時色厲內荏極了,臉色蒼白,聲音尖利道,「你們大膽犯上,這是汝陽王府,我家王爺執掌北疆十五萬大軍……」

    然而下一瞬間她就被甲士凌駕於脖頸間的刀鋒,嚇得瑟瑟發抖冷汗直掉了下來,什麼也不敢說了。

    羅舒還好些,儘管未曾見過這種殺機四伏的場面,但仍按捺住心中的恐懼,只緊緊抓住陸承熠的衣袖。

    陸承熠神色冷然,他也不傻,很快就想到唯一可能反殺朝廷軍隊的機會,就是那批工坊製造出來積累一定存量的秘密火/藥。但聯繫到之前那陣天崩地裂的炸聲,他知道,這唯一的機會也已經沒有了。

    只是朝廷怎會知道這麼多事。

    陸承熠目光銳利,迅速鎖定在始終安然坐在對面席位上,看起來清瘦纖細,柔弱嬌怯的人身上——洛喬,「是你。」

    語氣仍帶了幾分猶疑,但無論晉封郡主的旨意,還是另一道聖旨中苛待皇家郡主的罪名,都與其分不開關係。

    只見洛喬緩緩站起身來,唇角微勾了勾,「果然是一齣好戲。」

    坐在她旁邊的陸承芳早已被甲士拿下,也是被嚇得渾身癱軟,根本說不出話來,洛喬都懶得看他一眼,對汝陽王父子笑語嫣然道,「是我上書朝廷,我狀告的不止是被夫家苛待,還有……汝陽王府謀反。」

    汝陽王睚眥欲裂,「毒婦,你這是要置汝陽王府於死地。」

    「汝陽王這樣的話,還是對你的妻兒說比較好,畢竟我嫁到王府以來,可從未過過一天好日子,也未享過什麼福氣。過得呢,尚不如王府一些下人體面,可是我便是再落魄,也姓姜,不會任人輕賤。」

    洛喬的聲音輕柔,眼神卻是冰涼的。

    王妃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泛著涼氣,不由自主地心底一寒,身子竟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說的話,還是有些作用的,不是麼。」

    洛喬此時是帶著笑的,但在眾人眼裡,尤其是汝陽王府的人眼中宛如魔鬼。

    陸承熠的心不斷往下墜,即便證實了這是他一直未放在眼裡的姜寧手筆,事情也沒好到哪去。

    如今就像是砧板上的肉。

    陸承熠的神色變幻莫測,想到他私下還蓄養了一批死士,只要能逃出王府興許還有別的機會。

    洛喬仿佛預料到他所想,淡淡道了一句,「世子還是不要妄想逃脫的好,否則弓箭手無眼,一不小心要也了世子的性命。不知威平伯是否聽我的話,在上面擦了毒。」

    威平伯似乎也是順著她的話點頭道:「陛下有令,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聞言陸承熠那些衝動也冷靜了下來,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只能安慰自己,以現有的證據,朝廷未必能治得了他們的罪。

    第7章 .種田農女世子妃得罪不起的真狠人。

    就這樣基本兵不血刃地控制住了汝陽王府,無一人逃脫。

    連威平伯也想不到會這般順利,畢竟汝陽王府在北疆經營數代,根深樹大。此番行動稍有差錯,恐怕就會出現兵變叛亂,他也難以對朝廷和陛下交代。

    「此次行動幸有郡主提醒。」

    之前私下商談時,洛喬讓威平伯做的事情,就是將那批火.藥給毀了。

    具體位置她已然探明,就藏匿在一處深山秘密洞窟里,汝陽王父子還派了親兵把守,但與威平伯派去的精銳自然不能比。

    威平伯不曾見識過火.藥這等重器,也想不到威力竟這般大,事後與洛喬說起時還心有餘悸,畢竟那洞窟中的火.藥存量不小,就是攻下幾座城池都夠了。

    「這世上竟有那般奇物,不過就這麼一次炸沒了,也是有些可惜。」威平伯不免嘆道。

    洛喬笑了笑,「汝陽王府已被重兵把守,關押上下,威平伯難道找不到那些製造火.藥的工坊工匠人手,到時候一併帶回京城就是了。若留著那些火.藥,說不定會有其他變數。」

    聽到後半句威平伯心中一凜,「郡主說的有道理,是臣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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