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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15:47 作者: 畫堂繡閣
「皇上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葉筠扭了扭身子,抬頭看他,「皇上不放臣妾下來嗎。」
寧琛微微勾唇,點了點頭,「自然放……」
正說著,手就猛的一松,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葉筠本能的就死死勾住了他的脖子。
與地面親密接觸的疼痛感自然沒有如期而至,反倒是嚇得緊閉雙眼時,額間被落下了輕輕一吻。
「看來卿卿是真的對朕相思入骨啊,這樣的不捨得鬆手。」
耳邊傳來這樣一句話,葉筠氣的恨不得一口將寧琛的鼻子咬掉。
這種調戲人的事情向來是只有她才可以做好不好!
兩人在屋裡好一陣鬧騰,直到外頭元九進來傳話,說前頭有大臣求見,這才停下來。
寧琛意猶未盡,自然不想走,可也不能不管國事。
便捏了捏她的手,「就不陪你用午膳了,晚上再來瞧你。」
「好,那臣妾等皇上來包粽子。」葉筠莞爾。
只是臨走前,寧琛還不忘記毀屍滅跡,藉口喜歡她桌上的泥塑,讓元九一併都拿走了。
可不能被發現他把那東西弄壞了。
但是某皇帝的這個「惡劣行徑」依舊沒能瞞住,繪月給拿盒子來裝的時候就瞧見了那斷了的泥劍。
皇上為什麼會要一把斷劍呢,繪月略一思索,心裡就全明白了。
八成是皇上不小心弄壞了怕被自家主子發現,便找了個藉口全拿走。
本著忠心不二的準則,等皇上一行人剛走,繪月就把這事兒全盤托出。
葉筠就挺無語的吧。
誰說男人至死是少年的,這個男人怕不是至死是幼年。
說少年都把他年紀說大了,幼稚的不行。
不過也莫名的叫人想笑,這樣的躲躲藏藏,跟做了壞事怕被家長發現的孩子似的。
葉筠也懶得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當哄孩子了吧。
毓秀閣里是氣氛正好,別處卻截然相反。
溫德妃聽說皇上一早下朝就去了明婕妤那裡,氣的砸了一桌子的茶具。
這還是她頭回發這麼大的脾氣,連大皇子都被驚著了,哭個不停。
「還不快把孩子抱下去,乳母都死了嗎?!」
「娘娘息怒,奴婢這就把大皇子帶下去。」
一個乳母慌忙上前,將坐在軟塌上玩布老虎的大皇子抱了下去。
孩子皮膚病態的發白,這會子受驚哭泣,漲的像豬肝似的,瞧著就嚇人,生怕他哭都能哭出事。
殿中沒了孩子的哭聲,奴才們大氣也不敢出,整個正殿靜的叫人心裡更煩躁了。
「娘娘息怒,當心氣壞了身子,這也不值得吶。」白霜大著膽子勸了一句。
「息怒息怒,你們成日就只知道勸本宮息怒,就不能說些旁的有用的?皇上冷待本宮至此,再過些時候,這儲秀宮怕是要成冷宮了!」溫德妃怒道。
她這話自然都是氣話,儲秀宮有大皇子,她又是妃位,連淑妃宮裡都比她遜色一分呢。
但這會子溫德妃心裡就是委屈的很。
她委屈皇上在家宴上沒有給她面子,回了宮,除開皇后,頭一個去看了怡修媛,這也就罷了,她已經稱病,可皇上第二日居然去了毓秀閣也沒來瞧她。
怡修媛好歹生了皇子也居於嬪位,可葉氏憑什麼在她前頭!
「娘娘,皇上心裡還是有您的,去毓秀閣那邊,想來是因為此次南巡,葉氏的表兄留在了那邊做官,叫皇上有意抬舉她一二,這前朝之事錯綜複雜,難免會與後宮瓜葛,想必皇上也是身不由己啊。」白露也勸。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就叫溫德妃更慌亂了。
她以前不在乎家世,是因為她寵冠後宮沒人比得過她,可如今她不在像過去一樣得寵,家世還不如人,叫她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什麼切實的依靠都沒有。
越想心裡就越怕,整個人都發涼。
「你們都出去吧,讓本宮一個人靜靜。」溫德妃閉上眼睛,語氣里透出疲憊來。
白露和白霜相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擔憂,但也只能按照吩咐退了下去。
人人都知道花無百日紅,但這樣的話卻不敢說給溫德妃聽。
作為貼身伺候的宮女,白露和白霜都瞧得出,娘娘對皇上的情誼太過深重,以至於早就無法把握分寸了。
側殿裡的崔氏一直關著門沒出來,但是正殿的動靜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沒進宮的時候她是聽說溫德妃得寵的,想著分到儲秀宮住,是不是能藉機常見到皇上,可眼下瞧著,溫德妃似乎已經失寵了。
皇上不來儲秀宮,自己還怎麼得寵?
崔氏心裡暗暗琢磨著,正式侍寢之後,得想法子搬出去。
不管儲秀宮裡如何,寧琛答應晚上去毓秀閣,還是如約來了。
只是明顯不如早上心情好。
約麼是上午見大臣,處理了一些不太叫人愉悅的事吧。
反正葉筠也不問,說了要包粽子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就等人來。
年糕晚上困困的,就趴在門口通風處,提溜著眼睛看屋裡一群人包粽子。
對,是一群人。
因為葉筠和寧琛都不會,叫了繪月和南梔來教,元九和白朮湊在旁邊看,圍了一桌子。
「皇上、婕妤,您二位看奴婢的手,這兩片粽葉是順著重疊平放在手心裡,拿起葉尾像葉頭的方向折過去,在從葉頭向葉尾折,旋成一個漏斗狀,就能往裡頭添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