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不識字
2023-09-22 17:59:29 作者: 蘇羽宣
阿依莎和司徒軒一起從觀音殿裡走出去,阿依莎第二隻腳踏出去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觀音菩薩,就那一會的功夫里,阿依莎似乎又向著觀音菩薩許了一個願。不過這轉瞬間的事,當時的司徒軒並沒有在意。
「回去吧?」司徒軒說道。
「剛才那大娘說觀音殿後有棵姻緣樹,去看看。」阿依莎還不回去,她說道。
司徒軒也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是阿依莎想要去做的事,她就要去做,司徒軒說再多也沒有用。
司徒軒也懶得再和阿依莎費那不必要的唇舌,他跟著阿依莎往觀音殿的後面走去。
就在觀音殿的後面,再有個兩百米,有著一棵不是太高,卻是枝繁葉茂的榕樹,榕樹的主幹直徑約七八米,樹冠的直徑約有二十米左右,很多的榕樹枝條從枝幹上垂下扎進地里成了根。這棵老榕樹,看著至少也生長了上千年了,不過,要說千年老樹,世上也不少有,算不上稀罕。
榕樹較低的枝條上,到處都系滿了紅色的絲帶,遠遠看去,綠色的樹葉下飄了一片的紅。
紅絲帶上幾乎都寫了名字,有著紅絲帶因為日曬雨淋褪色了,上面的字跡也淡了,要是仔細的話大概還能辨認出上面的一兩個字,也有很多,是新系上去的,絲帶上能看到男女的名字。
樹下此刻有一對年輕男女,還有一個是單個的女子,正在往樹下系絲帶,然後,對著系好的絲帶又虔誠的許著願。
樹下,擺著一張紅布桌,桌上擺放著一紮紅絲帶,一尼姑正在整理剛被人抽過簽的簽筒。
阿依莎走過去。
「這位姑娘,這位公子,是要系紅絲帶吧。」尼姑看著阿依莎和司徒軒過來,一邊從一紮紅絲帶里取出兩根,一邊對阿依莎說道。並且,尼姑還給阿依莎和司徒軒準備了筆,「姑娘和公子,將自己名字寫在絲帶上,再繫到姻緣樹上。」
「師傅,請問一下,這棵姻緣樹到現在,有多少年的樹齡了?」阿依莎問尼姑。
「至少兩千了吧,或許更久,是棵上千年的老樹了。」尼姑說道。
「樹長久了,是不是就會成精啊?」阿依莎問道。
「這個,貧尼就不知道了。」尼姑看著阿依莎單純的樣子,笑著對阿依莎說道。
「是不是每對將名字寫在紅絲帶,並將它們掛在煙緣樹上的男女,都可以一生一世,永結同心。」阿依莎問道。
「貧尼自入觀音廟以來,便一直守著這棵觀音樹,每年都有很多年輕男女將名字留在姻緣樹上,每年,貧尼可看到很多已經成為夫妻的男女,來到這裡故地重遊。」貧尼也沒直說煙緣樹到底靈不靈驗,當然了,就算有點靈驗,也不可能真那麼有靈,不然,來趟觀音廟留個名字到煙緣樹下,各個都能長相廝守,那每個人都來這兒,世上每對情侶都可以幸福長久了。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什麼求佛,什麼煙緣樹,不過都是些自己的心裡作用,對於還未婚嫁的男女,給予自己一份期待,而一塊來的男女,就像贈送定情信物一樣,可以作為一種感情的象徵。也就阿依莎,才會這麼認真的去問這樣的問題。
或許,她是真信,又或許,她其實也只是隨口問問。
「司徒軒,你來,你幫我寫我的名字,在這紅絲帶上。」阿依莎對司徒軒說道。
「要寫自己寫,借他人之手,又如何算是心誠。」司徒軒說道。
「可是,我不會寫字。」阿依莎說道。
司徒軒看著阿依莎,之前,阿依莎說不會寫司徒軒的名字的時候,司徒軒就有猜測,阿依莎不識字,但那也只是猜測而已,司徒軒也沒有向阿依莎證實。而司徒軒心裏面,其實不太認為阿依莎真的不識字。而現在聽阿依莎親口說出她不會寫字,司徒軒有些不可思議的同時,也還是難以相信。
司徒軒懷疑的眼神,透著不信。
阿依莎此刻的眼神倒是很簡單,也不顯得很深邃,不像在藏著什麼的樣子。說又說回來,阿依莎又有什麼必要去騙司徒軒呢?她識字也好,不識字也罷,都不會因此就透露出她的身份。
「我是真不會寫,要是我會寫字,還會讓你幫寫嗎?」阿依莎說道,「我心是很誠,觀音菩薩大慈大悲,肯定能體諒我不會寫字。主要是,名字不要寫錯就行。」
司徒軒還是站在旁邊,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司徒軒,你快些。」阿依莎見司徒軒無動於衷,又改成了一種威脅的語氣,「你要不替我寫,我今天就呆在觀音廟,不下山了。」
阿依莎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司徒軒今日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
司徒軒無可奈何,只能拿起桌上筆,落筆前,他看向阿依莎,問道,「阿字怎麼寫?」
「就是阿依莎的啊呀。」阿依莎說道。
「那依字怎麼寫?」司徒軒問道。
「就是阿依莎的依啊。」阿依莎說道。
「……」司徒軒沒接著問阿依莎的莎字怎麼寫,阿依莎的回答肯定是阿依莎的莎啊。那不是說等於沒說嗎。阿依莎的名字那麼稀奇古怪,司徒軒怎麼知道要怎麼寫,「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寫,我就隨便寫了,字錯了我可不管。」
「你寫,我看看,我見人寫過我名字,你寫出來我就知道是不是了。」阿依莎說道,「你先別寫在紅絲帶上。」阿依莎瞅到地上有根樹枝,撿起來,給司徒軒,「你拿樹枝,先在地上寫寫。」
司徒軒接過樹枝,在地上寫了三個字,阿意紗。
阿依莎指著「阿」字,說道,「這個字對了,另外兩個字不對。」她指著「紗」字,說道,「這個有點像,但不是這麼寫的,上面還有幾筆。」
司徒軒一個字一個字的試著,莎字寫了三個差不多的,寫得最多的是yi字,因為沒有常見的組詞,只是名字里的一個字,很難去一下子就確定。司徒軒又寫了一個衣服的衣,阿依莎說還差點,然後,司徒軒在衣字左邊加了一筆,阿依莎終於拍著手說,對了,就是這個字。
阿依莎名字里的三個字終於確定了,司徒軒也算是知道阿依莎的名字怎麼寫了,真是費了好大的勁,這都要怪阿依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之前明明有見過別人寫自己的名字,卻又不記清楚,只記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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