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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分頭行動

2023-09-22 17:59:29 作者: 蘇羽宣
    「我也走了。」魏良鵬也告辭,「要是去晚了,怕是連寶藏的影都見不著了。」

    一起進來避雨的人,走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走,應該是想等雨徹底停了以後再走,免得走著走著,又下起雨來,到時候連個躲雨的地方也沒有。

    留下來的人裡面,有一個公子模樣的年輕公子,手裡拿著一把劍,還有剛才在大門外陳司越留意過的那個老者。另外還有兩男一女,四十歲左右,三人皆是面容冷漠,至始至終未說過一句話。

    老者兩鬢斑白,滿臉皺紋,應該已到花甲之年,手裡倒是沒有拿劍,但右手拄著一根鐵拐,老者握拐的右手很有力,想必,也是身懷武功。老者一直抬頭看著天,像是在看著什麼,他也不管其他人,突然說了一句,「本該永遠埋藏的寶藏,突然現世。」老者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風雲變化,禍也!」

    陳司越一直留意著那個老者,也聽到了老者說的話,聽那老者的語氣,似乎對慕容家的寶藏有所了解。而那個老者,有點清風道骨的感覺,不像一般的江湖人士。

    「老人家,何以見得,慕容家的寶藏現世,就一定是禍事?」陳司越向那位老者請教。

    老者轉過頭來,他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卻是深不可測。老者看著陳司越,先打量了陳司越一番,然後才說道,「常言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寶藏,江湖上免不了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而這麼一大筆寶藏,非一人所能獨占,更者,太子也為寶藏而來。少俠覺得,倘若慕容家的寶藏真的現世,最後,會是何人得到?」

    陳司越想著老者的話,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最後最有可能得到寶藏的人——太子。若太子得到了這筆寶藏,於天下而言,絕不是好事。對於他們的處境而言,就更加是壞上加壞。

    而面前的這位老者,竟然敢說太子拿到寶藏,會是禍事,可見,這位老者絕非一般人。至少,極為清楚當今天下的形勢。只是不知這位老者,到底是什麼身份?老者應該不是為財而來,那是為了?

    「這雨,今天應該不會停了,老人家也該走了。」老者說完,也走了。

    剩下的四人,看到老者走了,也跟著走了。

    避雨的人,全都走了,花語山莊裡,只還剩下傅青廷一行人。

    那些人雖然走了,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有人來避雨。

    慕容家寶藏一事,他們也要早做決定,以免,寶藏最後落到太子的手裡,若是那樣,他們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陳司越已將所有事都稟告了傅青廷,傅青廷也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樣。

    「王爺,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陳肖鋒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說,有人找到了慕容家的藏寶地圖,但世人,誰不想將寶藏占為己有,怎麼會昭告天下?而且,王爺也說了,慕容家寶藏的事,乃皇家的隱秘,極少人知道。雖然也不排除還有其他人知道,但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肖鋒,別說了,越說越亂。」陳司越讓陳肖鋒不要說話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被陳肖鋒這麼一說,就更加亂了。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分析,一點點的分析,從中找出頭緒來。

    「首先一點,流傳慕容家寶藏一事的人,一定是知情之人。若是那人不知道慕容家的寶藏,絕不可能捏造得出來。」傅青廷分析道。「這世上,知道慕容家寶藏的人,一,皇家的人。二,邵士群的後人。三,慕容家的人。皇家的人可排除在外,畢竟,先帝毒害慕容秋和十萬將士一事,是皇室不可告人的最大的醜事,而歷代的皇帝,也全都是秘密尋找慕容家的寶藏。

    邵士群既然是慕容秋的結拜兄弟,或許,也知道慕容家寶藏這件事,而邵士群的後人,現在只剩下邵羽辰。」

    邵羽辰,又是邵羽辰,聽到邵羽辰的名字,所有人的頭都不由得痛起來,邵羽辰好像天生就是他們王爺的克星一般。

    「如果是邵羽辰,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陳司越問道。

    傅青廷搖了搖頭,他也想不出,倘若真是邵羽辰所為,其目的是什麼?邵羽辰應該也還不知道,他們拿到了寶藏的機關圖。

    如果也不是邵羽辰所為,就只剩下慕容家的人了。

    「王爺先前不是說,慕容家的人全都被斬草除根了?」孔令宣說道。

    「也許,還有活下來的人。」傅青廷說道。

    「如果是慕容家的人,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陳司越問道。

    「如果是慕容家的人,他們一定對先帝懷恨在心,會想盡一切辦法報仇雪恨。」傅青廷說道,「但倘若慕容家還有活著的人,也知道寶藏所在,早就應該將寶藏取出來,用以報仇之用。何以要等到幾百年後,再將寶藏的事流傳出去,他們這麼做,非但自己拿不到寶藏,更是將慕容家的寶藏白白送到太子手裡。」

    「如果不是皇室的人,不是邵羽辰,也不是慕容家的人,還會有誰?」陳司越問道。

    「除他們之外,應該不會再有人知道慕容家寶藏的事。」傅青廷說道。但他又實在想不出,邵羽辰或是慕容家的人這麼做的目的?

    「難道是想引起紛爭?」陳肖鋒說道。

    「只要太子動用軍隊,這一點紛爭,很快就能解決掉。所以說,想用寶藏引起紛爭,沒有意義。」傅青廷說道。

    「還有,幾百年來,都沒人知道慕容家的寶藏,但我們剛發現寶藏的機關圖,寶藏的事,便傳開了,這僅僅只是巧合?」陳司越說道。

    巧合還是不是巧合,此時此刻,沒人敢肯定的說。

    「既然傳言能確定慕容家的寶藏就在死人谷,那麼,一定已經有人拿到了藏寶圖。」陳肖鋒說道。

    「不一定,如果是慕容家的人,他們就算沒有藏寶圖,也有可能知道藏寶地點。」傅青廷說道。

    「王爺,寶藏真的在死人谷里?」陳司越問道。他們去死人谷,只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卻沒想過,寶藏會真的在死人谷。

    這也未免太巧了吧。慕容家的人將寶藏埋在這裡,然後,先帝的親信周義成又在同一個地方,挖了一個巨坑,來埋葬慕容秋以及麾下的十萬將士。

    「也有可能,寶藏並不在死人谷,背後的人,只是想將所有人都引去死人谷,但那人,肯定與慕容家有關係。」傅青廷說道。

    反正現在,全都只是推測,到底是誰在背後主使的這一切?其目的又是什麼?都不得而知。

    「王爺,我們現在要不要也趕去死人谷,先去看一下情況。」陳肖鋒說道。「屬下擔心,要是太子到了,事情就更難辦了。」

    「王爺現在還是通緝犯,死人谷周圍,或許有官府的人,王爺這個時候去,也很危險。」陳司越說道。

    「要不,我與令宣、朱玉,先去探一下情況,等探明情況以後,王爺再做決斷。」陳肖鋒說道。

    「這樣也行。」陳司越說道,然後,他看向傅青廷,「王爺,你說呢?」

    傅青廷則看向安雲月,至始至終,安雲月一句話都沒說,傅青廷問道,「安姑娘,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當時,我與邵羽辰一起進到死人谷,就當時的情形來看,邵羽辰並不知道慕容秋和十萬將士被坑埋在巨坑裡這件事。」安雲月說道。

    「如果不是邵羽辰,就只剩下慕容家的人了。」陳司越說道。

    「這也不一定,邵羽辰也有可能,是去過死人谷以後,才從什麼地方得知了慕容家寶藏的事。現在可以肯定一點,邵羽辰知道死人谷。」傅青廷說道。

    如此,邵羽辰還是不能排除嫌疑。

    安雲月還在想著邵羽辰,太子來死人谷,不知道邵羽辰會不會跟著一起來?

    傅青廷見安雲月很久也不說話,像是在想著什麼,他喚了一聲,「安姑娘。」

    所有人裡面,只有安雲月去過死人谷,對於谷里的情況,她最了解。

    安雲月回過神來,說道,「若是十天前,已經有人去尋寶,但十天過去,卻還是沒有人找到,那說明,寶藏並不易找到。而且,死人谷本身,也潛藏著巨大的危險。很多人,一旦進入死人谷,就再也出不來了。陳大人,你們此去死人谷,一定要小心。」

    「嗯。」陳肖鋒點了下頭,然後對傅青廷說道,「王爺,我們現在就出發。」

    事不宜遲,陳肖鋒擔心遲了會再生變化。

    「一切小心。」傅青廷也叮囑陳肖鋒等人。

    陳肖鋒、孔令宣、朱玉三人走了,而剩下的其他人,傅青廷也在想著怎麼安排。

    「我想回一趟松坪崖。」安雲月說道。既然回來了,她自然要去一趟松坪崖,她父親還葬在那裡,她要去拜祭她父親。還有,她外祖父與她分別的時候,說想去看看她母親生活過的地方,他會在松坪崖,等著她回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她外祖父應該早就已經來到了松坪崖,她順便,去見見她外祖父。

    「安姑娘,本王陪你去趟松坪崖。」傅青廷說道。

    「不必,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安雲月還是想一個人回去。而且,她也不想傅青廷在松坪崖上見到她外祖父。

    「可是。」傅青廷是擔心安雲月的安危,還有,她的雙腿,她一個人怎麼可能爬得上松坪崖。

    安雲月看到傅青廷的視線落到自己的雙腿上,她差點都忘了,她雙腳已殘,僅憑她自己要上松坪崖,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那就有勞王爺,陪我去一趟了。」安雲月說道。

    「安姑娘不必這麼客氣。」傅青廷說道。安雲月幫了他那麼多,若她有事,傅青廷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至於其他人?

    「司越、師遇、李彥、向威、楊晴,你們幾個,到四通鎮打探一下情況,今日酉時,我們在松坪崖下匯合。」傅青廷說道。這一個月以來,他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了?傅青廷需要一些情報。

    「是。」

    於是,他們分頭行動,也全都離開了花語山莊。

    安雲月從山莊裡出來以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來花語山莊。但沒有花語嫣,沒有白花的山莊,已算不上花語山莊。

    陳司越留了一匹馬給傅青廷,騎馬去,節約時間。

    傅青廷先將安雲月抱上馬背,他後上馬,坐在安雲月的後面。傅青廷左手緊緊的環著安雲月的腰,右手則牽著麻繩,他用力的夾了下馬肚,馬便飛快的沖了出去。

    天上還下著小雨,雨打在安雲月的臉上,很是冰涼。但現在的他們,已經顧不得雨不雨的了,要等雨停,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他們等不了。

    去往松坪崖的路上,時不時的會看到趕路的人,松坪崖和死人谷是同一條路,那些人,應該都是去往死人谷。

    騎在馬上,不方便說話,所以,安雲月和傅青廷也就一直沒有說話。

    前面有個岔路,安雲月手指向右邊,右邊去往松坪崖,左邊則是去死人谷,松坪崖和死人谷之間,大約相距兩里路。

    傅青廷駛向右邊的路,大約騎了一里路左右,便到了松坪崖的山腳下。

    從山腳下往山上看,雖然已經長出了很多雜草,然而,依舊能看到被火燒過的痕跡。

    時隔九個月,安雲月再回來松坪崖,悲傷,還是不由自主的在她心田瀰漫。

    傅青廷將馬拴在山腳下的一棵樹下,然後,背著安雲月上了松坪崖。

    一直以來,安雲月很想回到這裡,又害怕回到這裡。她不忍看到,曾經的家,已被燒成一片廢墟。

    越往上,安雲月的心便越沉重,她環在傅青廷脖子上的兩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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