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去青樓

    但是，雪兒還是伸手，抱住了杜宇凡的後背，然後躬起身，配合著他的動作。那還是第一次，雪兒主動去迎合一個男人。

    雪兒不管他說替她贖身、要娶她，是真又或是假。她就當他，說的是真的吧，反正就算錯信了，也不會再失去什麼。

    而她能失去的，全都已經失去了。

    杜宇凡感覺雪兒已經適應了自己，他的動作又變得猛起來，雪兒也不痛了，反而感覺到一種歡愉。

    杜宇凡放下了床上的紗帳，而床上的他，又換了一個姿勢。

    床上的紗帳內，傳來杜宇凡和雪兒低喘的聲音。木床一直搖動個不停，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另一邊，青樓門外的安雲月已經走了，離開前，她看了一眼青樓的招牌——春香樓。

    之後，安雲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她另外點了兩個小菜，讓店小二送到她的客房。

    客房裡，安雲月倒了杯茶水喝下，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姑娘，給您送飯菜來了。」是店小二。

    「門沒鎖，進來吧。」安雲月說道。

    店小二推開房門走進去，他將飯菜放在了安雲月面前的圓木桌上。

    「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嗎？」店小二問安雲月。

    安雲月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你可知道，春香樓的雪兒姑娘？」

    「你說雪兒姑娘啊，當然知道，那可是春香樓里當紅的姑娘。」店小二說到雪兒姑娘的時候，眼睛裡都亮起了光。那玲瓏的模樣，那妙曼的身姿，是個男人，都會想入非非。可惜，雪兒姑娘可不是什麼人都點得起的姑娘，一個晚上的開價，五百兩銀子，而且，還不是有銀子，就一定能睡到美人。春香樓里的當紅姑娘，店小二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春香樓的當紅姑娘嗎？就算再當紅，也是個青樓女子。

    「雪兒姑娘在春香樓，多久了？」安雲月再問道。

    「三個月，又或是四個月吧。」店小二不太確定。

    三四個月前？那就是她離開漁村後不久，雪兒就淪落風塵了？她們分別後，雪兒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這位姑娘，你為何會問到雪兒姑娘？」店小二覺得有些奇怪，若說男人問青樓里的姑娘，那是正常，但女人打聽青樓里的姑娘，就不尋常了。除非是自家男人被青樓女子勾引了，但看安雲月，對雪兒姑娘也沒表現出憎恨。奇怪了。

    「沒什麼。你出去吧。要是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安雲月讓店小二出去。

    店小二也不是那種盤根問底的人，他說了聲「好」，便出去了，出門的時候順便把門關上了。

    安雲月將一碟牛肉放到地上，白狐狸立即湊過來，用爪子抓起牛肉，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離開蘭山村後，安雲月便一直將那隻白狐狸帶在身邊。如今的她，已與那隻白狐狸相依為命了。

    安雲月中午沒吃東西，其實也有些餓，但一想到雪兒，她便什麼也吃不下。

    外面起了風，將沒關緊的半扇木窗吹開，寒風襲進來，吹在安雲月的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安雲月推著輪椅過去，將木窗關上了。

    夜深了，安雲月已經在床上躺下，白狐狸也睡在床上，就窩在她身邊。

    夜裡的風，越刮越大，即使關著窗，也能聽到外面寒風呼嘯的聲音。而風吹在木窗上，木窗一直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

    這一夜，安雲月睡得並不安穩。一整晚，她都在做夢，她夢到了很多人，有她父親，有邵羽辰，還有雪兒……

    第二天，安雲月一直睡到巳時三刻才起來。

    昨夜的風已經停了，但氣溫比起昨天又冷了一些。

    安雲月在客棧外面的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她吃了一個，其他的都給了白狐狸。

    她推著輪椅，在曲洲城裡轉著，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春香樓。

    因為是白天，青樓門外沒有姑娘拉客，青樓的大門也關著。

    安雲月只在青樓外面停留了一會，便又離開了。她漫無目的的在曲洲城裡轉著，轉著轉著，天黑了下來。

    路邊的一個茶棚里，幾個男人圍坐在一個桌前聊天。

    「春香樓最近出了件怪事，你們聽說了沒有？」其中一男人先說。

    「好像是楚楚、香雲姑娘相繼瘋了。」其他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瘋了？還連著瘋了兩個姑娘，我看這裡頭，八成有問題。」

    「我想也是。」

    「可惜了，都沒有機會一睹她們的香澤，真是暴殄天物啊。」

    「就你那樣，連舔她們的腳趾都不夠分量，等著下輩子投戶有錢的人家吧。」

    「你們說這會不會跟五天後的花魁大賽有關？其他人都不瘋，瘋的都是些當紅姑娘。」又有人從旁邊加入到對話中。

    「那也不是不可能，這天下哪裡沒有明爭暗鬥，何況那麼大的一個青樓，又豈會清靜得了。」

    「你們說，下一個會是誰？」

    「飄飄？或是心藍？」開始有人在猜測。

    「依我看，極有可能是雪兒姑娘，模樣可人，身段也好，看著就叫人心直痒痒。」那男人說到雪兒的時候，滿臉的yin色。

    安雲月推著輪椅，從那搭起來的茶棚路過，湊巧聽到了裡面的閒聊。安雲月聽得很清楚，那幾個男人提到了春香樓，還有雪兒！

    雪兒！想到雪兒，安雲月的心便難以平靜。又想到可能有人要傷害雪兒，安雲月擔心雪兒，於是，又去了春香樓。

    「我要見這裡的媽媽。」安雲月停在春香樓的門口，對守門的徐甲勝說道。事關雪兒的安危，她不能坐視不理。還有，雪兒究竟為什麼會淪落至青樓？安雲月也想知道。

    「我們這裡收的可都是有姿色的姑娘。」徐甲勝以為安雲月想賣身，略帶譏諷的說道。

    安雲月不想惹是生非，她取下腰上的錢袋，將所有銀子都給了徐甲勝。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徐甲勝見到銀子，立即變了副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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