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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4:07 作者: 文雪
……
安琳恬坐上了譚紹磊的車,她又懷念起3年前,他載著她回家,那時是一種很甜蜜的感覺。
「對了,你不是有事找我嗎。」譚紹磊打破了車內尷尬的寧靜。
「嗯。」安琳恬應了一聲,卻沒再說話。
「怎麼不說話,什麼事啊。」譚紹磊奇怪地看著安琳恬。
「你唱的是哪一出啊。」安琳恬略帶生氣地問。「你心裡不明白嗎?」她又恢復了平靜。
譚紹磊一愣,「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我哥公司的合作是不是你阻止的。」安琳恬一針見血地說。
「沒有啊……」譚紹磊一驚,把車停到了一邊,「我想,是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安琳恬冷笑著反問,「會有人敢嫁禍你嗎?」
「可我真的不知道。」譚紹磊解釋。最近他很忙,從他知道他們是仇人開始,他每天瘋狂地工作,讓自己沒有時間想別的事。
☆、插pter10(6)
安琳恬沒有理會他的解釋,「如果是因為我,我可以離開,只希望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來求你,和我談條件。請你在打垮我爸爸的公司,弄倒我媽媽的學校,讓我家破人亡時……」
「你還相信我嗎?」譚紹磊打斷她,他聽不下去了,為什麼要說的這麼絕情。
安琳恬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來。她只知道,自己心裡很不平衡,為什麼世界對她如此不公,讓她無法面對他,不能恨,也不能喜歡。
「我會為你查清楚的。」譚紹磊說,他的手扶上了方向盤,車子快速啟動……
☆、插pter11(1)
回到家裡,安琳恬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她怕自己又不能自拔。她當然信任他,但她無法面對他。
她有種想離開的衝動,她還記得今天說過「如果是因為我,我可以離開。」離開了,是不是就可以解脫了,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可那樣真的可以忘掉一切嗎?
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什麼委屈都憋在心裡。她固執的以為分享痛苦只會讓別人為她憂傷,不能解決什麼。可最終心裡因承受不了而抑鬱時,她才猛然發現自己是那麼脆弱。
重新開始一段生活,讓時間沖淡記憶,忘掉曾經的悲傷……
……
天還沒亮,車站裡就出現了安琳恬孤單的身影。是的,她決定了。她要去鄉下,去教書。她喜歡鄉下人都樸實,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簡單,很單純,也沒有人會把它們想複雜。
為了不再在愛與恨之間徘徊,她甘願捨棄一切的榮譽,光環,只求得一份心靈的寧靜。
她的背影很寂寞,寂寞的有些悲涼。譚依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她,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可怕地殺氣。她還沒從那場噩夢中走出來,還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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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依被一幫不知何處來的黑衣人莫名其妙地綁了起來,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那裡揚起的粉塵,讓譚依不覺咳嗽起來。
「快給小姐鬆綁。」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說。
「你是誰?」譚依警覺地問。
「趙氏三兄弟聽說過吧。」那人奸笑著問。
譚依仔細地想了想。聽說老大和老二已經受到法律的制裁了,琳恬為了這事還差點失血而死呢,譚依不覺嚇出一身冷汗,難道……「你的兩個兄弟都已經判了刑了,你綁架我還有意義嗎?」
「他們不是我的兄弟,其實我姓安,我叫安青平。」他故意把安字說得很重。
「安?琳恬?」譚依自言自語道。
「對。其實,安琳恬是你們校長安以欣的親女兒。我呢,是安以欣同父異母的哥哥。」安青平說,似乎有些無奈。
「啊?」譚依不可置信,「我聽說了,安家是譚家的仇人,你不是為這事要殺我吧。」
「不是,你知道安家和譚家為什麼會成為仇人嗎?」
譚依搖搖頭,很奇怪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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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依一直注視著安琳恬的背影,許久她才換上一副高興的表情。
「琳恬。」她輕輕地叫著。
安琳恬轉過身,她很驚訝,「依依,這麼巧啊。」
「嗯。你也是坐這班的車嗎?」譚依明知故問。
「嗯,我打算去鄉下教書,你呢?」
「我也是啊。」譚依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
「你也是?為什麼呢?」安琳恬問,殊不知這是譚依導好的戲。
☆、插pter11(2)
「我不是譚家的孩子,一時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想出來散散心。」譚依說,思緒又回到了昨夜,那要是一個夢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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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欣至今還以為安老爺子是楚月英謀殺的,其實那場車禍是我一手策劃的。雖說他是我親生父親,可他什麼都沒有給與我。我只想報復他一下,卻讓他因此失去了性命。不過這樣也讓安以欣常到沒有親人疼的滋味。」安青平說。
「你真壞耶,你知不知道我哥和琳恬受了多少痛苦。」譚依大叫起來,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你不該為他們說話。」安青平也提高了聲音。「你是我的女兒。」
譚依一驚,「我不信。」她的聲音很小。
「你的右肩上有個很明顯的胎記,我還記得呢。」安青平露出一抹邪惡的笑。
譚依愣住了,隨後又鎮定地說「你想讓我幫你報復安琳恬?」
「你很聰明。」
「我要是不幫呢。」譚依故意說,就算你知道我的胎記又怎樣?
「那就要看看你敢不敢拿他做賭注了。」安青平推開側面的門,譚依再一次怔住了。蘇翔雙手被困住,吊掛在裡面。安青平看到譚依的表情似乎很滿意,他輕輕地關上了門。
「你……」譚依氣得咬牙切齒的。
「其實我蠻欣賞他的,寧死不屈啊,怎麼讓他給你打電話他都不打,所以最後只得把你給綁過來了。」安青平依舊邪惡地笑著,「怎麼樣,願不願意為我效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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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恬,對不起。譚依在心裡默念道。
……
「哦,是音樂學院的留校生啊,我聽說過的。」曹村長說。
「嗯,我是來這學習一段時間的。」安琳恬說。不過也挺慚愧的,打著媽媽的名號,其實,這麼多年來,她很少彈鋼琴的,比賽也沒參加過。因為彈鋼琴時,總是讓她帶著淡淡的憂傷。
「別這麼說,我們學校哪裡值得學習。」
「取長補短。」安琳恬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