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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3:32 作者: 吃吃湯圓呀
先做了白蔥菌
先水焯五分鐘
然後下油鍋,加豬油,炒啊炒
炒到手酸
大概十五分鐘
然後我成功的炒成了油渣
不過可以拿來拌麵(因為買菌子的時候得知今天雞樅被販子全買走了沒買到,其實雞樅拌麵最好吃)
哭了,我珍貴無比的野生菌被我糟蹋了
明天再戰!!!
第10章 金風玉露
只不過此時離著美男子卻略有些早,打眼瞧過去還是個氣鼓鼓的少年,他氣焰囂張,一對丹鳳眼正盯著她:「要取我頭?」
月奴心裡暗暗叫苦,當日為了出氣,她將這半大少年罵了一頓,沒成想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裡又遇著了。
她腦子飛快轉起來,這般大的愣頭青,最是喜歡別人恭維,當下她努力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大俠……?」
女童不過六七歲的光景,沒戴幃帽,一頭青絲在飽含麥香的風裡起落。她頭上今兒沒挽起上次見她時的三鬟,卻巧妙的梳成滿頭小辮,間或繞著珊瑚珠。一隻只白鶴在她的翠色衣裙上做飛翔狀,夏日裡一陣清新。
他咽了一下唾沫。
女童見他呆愣愣瞧著自己,不由得惱了,憑他是誰家孩童,怎麼能這般失禮盯著自己,她腦瓜子一轉,右腳狠狠向下一踩!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痛的要死,偏偏顧忌著外頭還有兩人不能聲張,他將眼睛瞪得老大,似乎這樣就能稍稍舒緩一下右腳傳來的疼痛。
偏偏那兩個人不走,你一句我一句聊起官家端陽節要來這裡觀刈麥的事情。
好容易挨到他們閒聊的聲音遠去,少年只覺得腳掌都要斷了。
他瞪了女童一眼,鬆開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壓彎了一圈白茅草,右手可勁兒揉起自己的腳掌。
見那少年雖然疼痛,卻沒有對自己興師問罪,明月奴一陣心虛,好歹自己也是個大人芯子,怎比孩童更幼稚?
她悻悻的問:「無礙吧?」
少年白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月奴心虛,也不理會他,只自己蹲在旁邊草地里翻找草枝。
少年沒好氣的說:「小心翻出條蛇!」
月奴鼻子裡輕輕哼一聲:「我在找黃荊給你止血!」
少年摸摸腦袋,忽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生氣了,也顧不上反駁小娘子壓根兒沒有傷口黃荊用不上。他想起剛才看到的場景,挑起眉壞笑著問她:「為什麼你要盯著騶虞?你可是想對劉後不利?」
月奴猛地一驚,回過頭,見少年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雖然張狂自大些,卻沒有惡意,顯然對方並不想去告發。
「你?!」她壓根兒沒發現還有人盯著自己一行人,說到底是自己大意了,仗著重生而來獨占先機,並未嚴加防範,看來以後還要小心為上。
見月奴慌亂,少年頗有些得意,他避而不答,反而將腳上灰塵撣撣,一骨碌躺在草地上,還撿了一根白茅草枝咬在嘴邊:「要對劉後不利,那你可得求我。我在宮裡可頗為吃得開。」
那草枝隨著他下頜擺動,一抖一抖的,顯然看著月奴自亂陣腳讓他心情很好。
「喂!你既然在宮裡很吃得開,那我問你,宮裡姓郭的押班有幾個?」
少年忽得狡黠一笑:「叫一聲達達就說與你聽。」
達達是北方市井裡對父親的稱呼,這時候還惦記著占她便宜,真是個無聊小兒!月奴將個後背留給他。
少年見月奴不理她,又覺得無趣,他胳膊枕在腦後,仰起頭腦勺看著天,訕訕道:「郭押班只有一個,從前在劉後身邊伺候,服侍得好被她舉薦到了內侍省,如今掌管著軍頭引見司、翰林院等部之事。」
劉後!
月奴心陡然收緊。
她先前以為母親的死是父親和石姨娘所為,可查來查去卻查到了劉後的頭上。
母親貴為郡主,少不得要見劉後,莫非在大朝宴上得罪了劉後?
郭押班兼管著翰林院瑣事,那又跟父親有沒有關係呢?
倘若真的有父親的手筆,劉後,為何與父親聯手?
月奴忽得想起父親帶石姨娘上門的事情。
為何他將石姨娘處心積慮藏了六七年都相安無事,卻在這兩天急著跟母親攤牌?
若說是為了懷著兒子,可還未出生誰能說準是男是女?何況石姨娘前頭懷明月姝的時候必然也逼過明殊,為何他那時能挺住這時候卻挺不住了呢?
明殊不作為,只不過是擔心失了母親這邊的助力。可為何最近就不擔心了呢?
月奴忽得茅塞頓開:因為他知道母親最近必然會喪命!!!一個死人的態度無關緊要。
父親和劉後聯手要取母親性命!
這發現並沒有讓她高興,轉瞬即來的是鋪天蓋地的驚愕、恐懼,即使是五月暖陽照著,她全身打顫,牙齒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少年聽她半響不答話,撐起右手去瞧她,卻見她無力跌坐地上,肩膀不住的顫抖。
「哎,你不會是被蛇咬了罷?」少年忙跳起來去扶她,卻見她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滑落。
少年嚇了一跳,驚愕道:「你居然這麼怕郭押班?」
月奴不回答他。她固然是個大人芯子,也知道父親對母親感情不深,可當她發現母親之死居然有父親插手時,心境又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