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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3:32 作者: 吃吃湯圓呀
身邊隨侍的人高高興興,才有可能將事情辦得順順利利。
何況春蘭不同別人,她是與月奴同甘共苦共患難的姐妹,說不定最後連性命都搭上了。
前世春蘭在她身邊做著大丫鬟,那般大大咧咧的性子,居然從未求過她擢升她父親,想來那男子就在周府默默無聞做個小車夫,也不知道最後是否能見著女兒的屍首。
想到這裡月奴就覺得自己眼眶有些酸,她輕咳一聲,笑眯眯盯著春蘭:「怎麼?你不願意?」
春蘭歡喜的過了頭,暈頭轉向答:「願意!可我怕……」她赧然撓撓頭,「怕我辜負了郡主。」
月奴忍住胸腔里洶湧澎湃的情緒,說:「不會,你不會辜負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
①部曲:家丁,地位和依附關係介於奴僕和良民之間。
男主下章出現
明月姝經歷了石氏唯一的掌上明珠被嬌寵壞——因流淌著明殊的血而被石氏遷怒——石氏有了兒子後對她更不疼愛的整個歷程,所以變得狡猾、多疑,以玩弄男子為樂。
所以父母真的不要胡亂教訓子女,不能將他們作為你撒氣的工具,會影響孩子一生。
今天吃了花膠銀耳湯
花膠我每次都處理不好,真的會有淡淡的腥味
然後每次都加很多蜜才能喝下去
記得將銀耳和花膠剁得碎爛,這樣才能出很多膠質,湯就是那種滑滑溜溜的
喝完覺得自己健康指數+1,皮膚指數+1,美貌指數+1哈哈哈
第9章 陰謀
玉津園城闕殿宇,百亭千榭,內中遍植樹木,初夏時節已是鬱鬱蔥蔥,被世人譽做「青城」,溪流里疏荷幾盞,堪堪伸出嫩葉,河岸邊藺草一叢叢,草邊便是樹林,隱約聽見一隻鳥在密葉層疊中孜孜不倦鳴叫。
密林深處藏著一輛馬車,月奴和春蘭端坐其中,「是山斑鳩。」春蘭小聲告訴月奴。
月奴點點頭沒說話,她下意識吞】咽一下,有些緊張。
清晨她早早就起來洗漱過,用完膳後卻聲稱自己要清淨一會兒,遣散了屋裡的大小丫鬟,就跟著春蘭悄摸摸溜出了臥房坐上了早已經候在郡主府後門巷子裡的一輛馬車。
出南薰門到達玉津園,又往東北隅而去,春蘭的爹爹叫做關晉,是個厚道坦誠的漢子。他見著月奴行過禮後,不卑不亢問她:「三娘子為何要來這玉津園,可與小的說個清楚?」
並不因為她是主家就保持默不作聲。
月奴笑一笑,道:「我娘明日未時要來園中看騶虞,我總疑心有人要害她,因而提前來探查一二。」
關晉想起昨日夜裡到了郡主府,聽下人們竊竊明大人外頭養的外室找上門來大哭大鬧之事。
他驟然明白了三娘子的心思。大戶人家陰私事情多得是,興許那外室想要圖謀主母性命,被三娘子探得蛛絲馬跡,難得是三娘子這么小年紀就知道心疼母親。
想到這裡他神色多了些自己都難察覺的恭謹,道:「說與三娘子知道,百獸都關在園裡東北隅,騶虞更是在東北的一處名為方池的池塘邊。我們此時在南邊,要先繞到東北哩。」
「只不過……」關晉遲疑了一下,「從南到東北的路上有官兵駐守,只怕不能坐馬車,要步行而去。三娘子不妨在馬車裡少坐片刻。」
月奴不假思索就搖頭:「不,我與你們一同去。」
她不能說騶虞驚了母親的馬,也就無從提醒關晉探查,只好自己也去,興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於是關晉帶著她二人同行,月奴慶幸出門時想到今天要來林中,為了便於隱蔽主僕都穿著翠色胡服,這會子行走在林間不易被察覺。
春蘭不但不害怕,反而嬉笑眉開:「三娘子,我們像不像斥候?」
關晉拍了拍她肩膀,給了她一個「不許聲張」的眼神,臉上卻絲毫不見訓斥,濃濃全是笑意。
月奴心裡一陣失落。
兩世為人,她都不曾見過爹臉上對自己有這般神情。
但轉眼,她就將這想法拋之腦後,反正這一世已經是賺多,先救了母親再說。
方池地處玉津園東北,是天然形成的低洼處,時常雨水聚集,府衙索性開挖土方、形成池塘。
騶虞就關在方池旁邊一排正房裡,形似馬圈,只不過諸柵林立,顯然是防範得當,左右還有廂歇房,想必這是馴獸的小吏歇息之用。
如今將近正午,又不許庶人進入玉津園,因而沒什麼人看守,關晉帶著她們兩個躡手躡腳從屋後潛過去,用隨身小刀戳開柵欄上蒙著的油布,便能看見內中情形:
幾隻白質黑章的騶虞正在籠里,有的百無聊賴打轉,有的趴在地上萎靡不振。好巧不巧,騶虞籠旁邊正有兩個人在談事。
一個衣服上腌臢些的黑瘦條愁眉苦臉求饒:「哥哥,驚擾了貴人命都要丟,你莫不是消遣我?」
另外那位白白胖胖笑起來臉上浮著一層皮:「有一場富貴等著你,能不能消受,端看你心思如何。」見黑瘦條還不開竅,手指頭直往他腦門上戳:「竟是半點也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殺才!我素日裡白教了你!」
黑瘦條被他目光逼視,漸漸屈服:「你我兄弟,哥哥你如今發達咧,我卻只是個看守猛獸的小吏,自然是聽哥哥的。」
那白胖滿意的笑起來,問他:「既然心思定了,那麼就趕緊籌辦起來,要讓這籠中猛獸只對著一人發狂,有甚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