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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去水果店買點就好了啊。」

    「可只有這裡才能買到各種各樣的柿子啊。」

    「好吧，你贏了。」

    後來，他們不僅買了各種各樣的柿子，還買了各種各樣的蔬菜和一大堆排骨、牛肉和一隻雞。

    回到家，顧長瑜就用那些菜市場的戰利品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趙爸趙媽讚不絕口，一個勁兒地說他們要是還有個女兒，一定要招顧長瑜做女婿。

    「阿姨，您這個兒子可比女兒乖巧多了，要我說，我寧願娶您這個兒子。」顧長瑜說的是實話。

    「小顧，你可真幽默。」趙媽媽笑的合不攏嘴。

    「阿姨，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他們班上有好幾個女生都給他遞過情書呢。」這句也是實話，只不過那些情書都是讓他轉交給自己的。

    「情書收了就收了，可不許談戀愛啊，畢業了再談也不遲。」顧爸爸對趙小構說。

    「叔叔，您放心，他把那些情書都給了我，讓我扔垃圾桶了，一封都沒看。」顧長瑜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

    「那就好，那就好。」顧爸爸頗感欣慰。

    「叔叔，就離咱大學不遠有個中學，重本率很高，我有關係可以送他進去，您看怎麼樣？」

    「會不會遠了點。」

    「和他上大學一樣遠。」

    「嗯，也對，考個好學校更重要。那行，就在那裡讀吧。」一錘定音。

    回到房間後，趙小構很疑惑地問他：「你有關係可以送我進W市高中？」

    「沒有，但是他們的復讀班，只要交了學費，上次高考成績不差，有沒有關係都能進。」

    「那你還說有關係才能進。」

    「我不這麼說，你爸會同意你去那麼遠的地方復讀嗎？」

    「那我就在這裡復讀唄。」

    「也行，那我就每周五晚坐火車過來，在你家待兩天，周日晚上再坐火車回去。然後你就跟你爸媽解釋說我是來做長期調研的就行了，他們絕對會相信的。」

    會相信才見鬼了！

    「那你不來不就行了。」

    「當然不行！」

    「為什麼？」趙小構心想：顧長瑜要敢說會想他之類的蠢話我就狠狠地嘲笑他。

    「你還欠我三十多期的無息貸款呢，我不盯著，你跑了怎麼辦？」顧長瑜一副你別想賴帳的表情。

    「你就只關心錢！」趙小構被氣死。

    「誰關心錢了？我關心的是你跑了，我後半輩子得多孤單，你這重點有點歪啊！」

    要不怎麼說跟他在一起毫無壓力呢，當你覺得感動起來可能會有點尷尬的時候，人家可實在的不得了。而在你沒注意到的時候呢，他又給你來個突如其來的感動，讓你都來不及尷尬。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齷蹉願望，你把喜歡的人弄成了一個高中生？」龍包邊吃柿子邊總結，而他的總結向來都是只挑取自己感興趣的點，然後再加上一些黃暴思想。

    「他上學早，今年才18歲，本來就是個高中生好吧。」顧長瑜狡辯。

    「所以你想表達的是：你的口味沒變，一直喜歡的都是高中生？」龍包念念不忘的是「高中生」這個重點。

    「幫我去復讀班報個名，謝謝！」顧長瑜決定不跟他糾纏這個黃暴的問題，直接放下趙小構的身份證就要走。

    「等等，」龍包拉住他，指著桌上那一堆各種各樣的柿子說：「這是你專門為我買的？」

    顧長瑜點點頭。就當時專門給他買的唄，反正也沒人要。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柿子？」

    「猜的。」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確定你愛的是趙小構，不是我？」龍包很嚴肅地問。

    「你姓什麼？」顧長瑜問他。

    「我姓龍啊。」龍包很疑惑，這是什麼問題。

    「那很好，我確定我不愛你，我只愛姓趙的。」顧長瑜說。

    「為了不辜負你的愛，我可以改姓趙。」

    「還有一個條件，你是高中生嗎？」

    「我曾經是。」

    「曾經滄海難為水。你說的，我只愛高中生。」

    「好吧，你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我，跪安吧。」

    「嗻！」

    第16章 第 16 章

    趙小構開始在W市高中復讀。

    顧長瑜每天晚上都去看他，順便帶點宵夜給他吃。

    因為學校封閉式管理，食堂關門後就沒地方吃東西了。而趙小構上完晚自習通常都很餓，顧長瑜既不讓他吃零食也不讓他吃泡麵，天天自己翻牆進來送吃的。

    趙小構結束晚自習，照例走到圍牆邊那棵木芙蓉樹下，顧長瑜正等在那裡。

    「今天吃什麼？」小狗問他哥。

    「你最喜歡的。」

    「麻辣小龍蝦？」

    「嫌自己過的□□逸了，想進醫院？」

    「烤鴨？」

    「天天吃你不嫌膩？」

    「那麻辣燙？」

    「想都別想，我不會給你帶那玩意兒吃的。」

    「那其他的我都不喜歡吃。」

    「這樣啊，那這棗泥糕我就帶回去給胖濤算了。」作勢要走。

    「哥，親哥，我說的是除了棗泥糕其他的我都不喜歡吃。」趙小構馬上認慫。

    「不是說今天考試嗎，考的如何？」顧長瑜把棗泥糕遞給他，看他吃的開心，不由得心裡一陣滿足。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仿佛就是個愛操心的家長，為他的傷心而傷心，為他的開心而開心。

    「還行吧。」趙小構吃的津津有味，對此問題一臉無所謂。

    「什麼叫還行吧，考了多少分？第幾名？」操心家長不滿意了。

    「總分我沒算，應該在前三吧。」只是個摸底考試而已，趙小構並不放在心上。

    後來好幾次摸底考試，趙小構都是類似的態度。

    「這次沒考好，大概前十名吧。」

    「仿佛有個同學的分數比我高點還是低點來著，沒注意。」

    他的這種豁達的態度可把操心家長給急死了。

    「狗兒，一定要努力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我會努力的。」

    「一定要考上本市的那所中醫藥大學，爸爸的後半生就指望你了啊，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

    「去年他們的錄取分數可高了，你有沒有把握呀？」

    「再高我也能考上，放心吧。只是你幹嘛這麼擔心啊？爸爸？」

    「你說你要本碩連讀，七年時間！如果都是在外地上學，你是要讓爸爸在本市孤獨終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