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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1:55 作者: 墨末
相傳在人死後,過了鬼門關便踏上了黃泉路,路上盛開著一種沒有葉子的花,那便是彼岸花,梵語「曼珠沙華」。
花開無葉,葉生無花。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在路的盡頭有一條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橋。走過奈何橋即是望鄉台,那裡有位名叫孟婆的老婦人守候在那裡,給每個踏上奈何橋的鬼魂遞上一碗孟婆湯。
孟婆湯也稱忘情水,喝完便忘卻前世今生。忘記這一生愛恨情仇,了卻這一世浮沉得失。今生牽掛之人,今世痛恨之人,來生相見不相識。
終歸有那麼些人由於各種原因,不願喝下這碗忘情水,孟婆只能答應。但在這些人身上都做了記號,這記號便是胸口的那一點痣,人們稱之為苦情痣。
而這些人都必須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折磨等待千年之後才能輪迴,轉世之後會帶著前世的記憶,帶著那顆痣去尋找他前世的愛人。盼,來生再續前緣;願,來世還能再見。
這僅僅是個傳說,美好卻帶著些許哀傷的傳說。這個傳說最後告訴人們的是,珍惜身邊胸前有痣的那個人,也許他(她)就是你前世的戀人,不要去傷害他(她),因為不是誰都有勇氣跳進忘川,忍受千年煎熬只為等待來世再續前緣。
(註:關於苦情痣的說法一般有兩種,一是在脖子後方的正中央,另一便是在胸前。這是小說,所以大家不要追究到底哪種說法正確了,就這麼看吧^_^)
蘇北本是不信的,但現在她願意相信了。老天爺帶走了郁言,送來了秦小羽。她和他們的第一次相識都算不得美好,但卻就這麼一步一步地陷入進去,無法自拔。他們同樣都是霸道的,有時對她表現出極強的占有欲,有時又讓人無法揣測他們的意圖。
郁言和秦小羽是相似的,她曾以為她對他莫名的好感不過是因為他身上或多或少有郁言的影子,她不過在追逐那些影子的過程中放縱了一回,便迷失了自己。
她問過郁言,為什麼當初在所有人都認定她是石頭女朋友的時候,他對她做出那樣輕薄的舉動。她還能記得當時他聽到她問這話時的眼神,深沉卻淡然,他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
其實她還想知道以前他明明看她不對眼,卻又為什麼會喜歡上她。但她終究沒問出口,那個年代早戀已經是了不得的一件事,她實在沒那個臉皮去問出那樣的話來。而他最終也都沒告訴過她,不過她已經釋然了,喜歡就喜歡了,真有那麼多道理可言,也就不會喜歡了。
默默貼近秦小羽的身子,埋頭在他的懷裡,蘇北心裡念著:秦小羽,我會珍惜你的。請你,也同樣珍惜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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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上周元氣大傷,所以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周末…
看到文下催更的童鞋焦急又氣憤我偷懶了,所以丟了負分,確實我也不好。但是接下來,有個消息可能算是壞消息了,如果催更也能丟負分的話,我很擔心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斷更會負分滿天飛…
編編找我談出版的事兒,之前有兩家也談了,不過由於各方原因2沒談攏,我也便沒再想這事兒。不過編編讓我簽了,我也便應了。如果接下來順利的話,那麼這個問題就要提上日程了。
什麼問題呢?就是到底是斷更等出版後再補完還是選擇雙結局。對於出版方那邊自然是希望斷更的,但我比較偏於雙結局,這事兒還在商榷之中,一切都不是定數。我知道,如果斷更的話,肯定會讓許多親失望了,我儘量爭取吧,不過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_^謝謝所有親一路的支持 ,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49 章> 節外生枝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相擁著躺在床上,良久,秦小羽舒了口氣,但聲音卻依舊清冷,「季蘇北,你是不是以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聽了他的話,頭往他懷裡又拱了拱,悶聲道,「那你想怎麼樣啊?」
「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驀地伸手蓋住她的臉,用力一推,一點兒也不留情。她的頭毫無預警地偏在一旁,被嫌棄了。
蘇北被他略顯粗魯的動作也惹炸毛了,「說什麼呀?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秦小羽抿著唇朝她看了眼,那眼神仿佛她就是個萬惡不赦的罪人。「不想怎麼樣,起了。」掀開被單下床,冷空氣瞬間鑽進原本溫暖的被窩,蘇北不禁「嘶」的一聲,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直到回到Bob的旅館,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一回房間秦小羽就拿了衣服進了浴室,蘇北覺得他沒完沒了,越想越氣,乾脆甩門去找表姐和寧繡。聽到門「砰」 的一聲響,秦小羽更氣了,你丫的弄這麼多么蛾子出來還有理了?將花灑狠狠朝牆上一扔,簡單擦了下便回到臥房換了身衣服,拿了滑雪器具出去了。
可憐的花灑挨著牆壁倒掛著,熱水不斷噴出,絕對的資源浪費啊。若是讓蘇北知道了,肯定又要暗罵,萬惡的資本家。今天早上這事兒要擱齊姍姍看來,那就是屁大點兒事兒。她季蘇北是什麼樣兒的貨色?你跟她來直的她還沒事兒裝傻裝糊塗,你跟她來彎的就她那腦容量能搞明白你說啥?
楊芳菲昨兒個為了找蘇北都急哭了,結果人找著了卻沒見著,能不氣?一大早又被門鈴給吵醒了,而這好死不死擾人清夢的人不是別人,可不就是昨天折騰人的主兒。
蘇北看她臉色就知道自己這下不是撞槍口了,而是直接撞炮眼了。知道表姐是擔心她,便由著她將自己拉進來劈頭蓋臉教訓了一通。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楊芳菲終於逮著人發泄了,但罵了一會兒發現這丫頭這回倒是學會低眉順眼了,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聽訓,這讓楊芳菲有種蓄力已久的拳頭砸到了棉花上的感覺,最終還是一笑破了功。
見楊芳菲笑,蘇北也傻傻一笑,「菲姐,生氣會加速衰老的。昨天是我不好,沒跟大家打聲招呼就一聲不吭跑了,害你們擔心了,我向**保證,以後決不犯這樣的原則性低級錯誤了。」
楊芳菲睨了她一眼,「臭丫頭少跟我來這一套,幾時不見學會耍貧嘴了,是不是那什麼秦小羽教你的?當在外人的面兒也不嫌丟人。」
蘇北這才注意到寧繡擁著被子坐在床上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們,樣子慵懶得像只貓,卻依然迷人。蘇北朝她笑笑,「你醒了啊?睡得好嗎?」
寧繡點點頭,「還行,恩,你們繼續。」說著裹著床單下床去沖澡。
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楊芳菲這才沉著臉問蘇北,「你跟小石頭昨天怎麼回事?為什麼哭?」
蘇北錯愕,有時真恨表姐那刨根究底的執著勁,就像只掌握零星證據的警察對犯人一點一點地誘供一樣。別過頭去,小聲嘀咕,「就是太久沒見面了,說了好多以前的事情,一下沒忍住。」
楊芳菲當然不會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忽然嘆了一口氣,「北北是不是覺得姐姐多事了?呵,也是,咱們雖然是表姐妹,卻不是一塊兒長大的,見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北北覺得和姐姐不親也是正常。好了,我不逼你,但你自己要把握好。」
你說楊芳菲這麼一說蘇北能不急麼?隨便幾句就讓蘇北輕輕鬆鬆著了道,忙解釋說從沒這麼想過,然後把昨天石頭來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楊芳菲。說完才發現自己上了當,但表姐這一招實在還陰險了,她除了舉白旗還能怎麼著?不過當這一切說出來以後,蘇北忽然覺得輕鬆許多。
沉默半響,楊芳菲抬頭看著蘇北,「秦小羽知道你和小石頭的事嗎?」
蘇北搖搖頭,想到秦小羽早上又陰陽怪調的,她就顯然不願提起他。「我跟石頭的事跟他沒關係,姐你別老提他,煩。」
「又怎麼了,昨晚跟他一起一夜未歸怎麼就沒見你煩?我才提到他你就一臉嫌惡,既然你這麼不待見他,那行,我們現在就回家,叫上小石頭一起。」說完便作勢要換衣服走人。
「菲姐!」蘇北鬱悶,這人說風就是雨的,她什麼時候說不待見秦小羽了,不過就是早上兩人鬧彆扭心煩而已。
浴室的水聲漸止,楊芳菲下意識朝那方向看了眼,這才低聲說道,「拿你這丫頭沒辦法,看我回去不跟小姑好好說道說道。去看看小石頭吧,昨天回來看他臉色不太好。等會兒一起下樓吃早飯。」
蘇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小聲說了出來,「寧繡不是外人。」
楊芳菲漫不經心的擺擺手,示意她知道了。蘇北無奈,轉身出了門去找譚磊。想想自己昨天真孬,居然跑了,這會兒她倒是有些沒臉見譚磊了。但要這麼躲著也不是個事兒,磨磨蹭蹭終於來到譚磊房間門口。
令蘇北疑惑的是大門卻是敞開著的,裡面煙霧繚繞。再走進去一看,滿地的菸頭和散落在各處的酒瓶,整理房間的白人大嬸一邊整理著床鋪一邊咒罵著,連有人進門都沒有發現。
問了之後才知道這間房的客人剛剛已經退房了,蘇北想著她是不是進錯房間了,連忙下樓到前台查詢,石頭確實退房了,就在一刻鐘之前。
這下蘇北有些無措了,站在前台傻傻的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石頭居然也學她,她不過是沒打招呼出去散心,而他直接來個不辭而別。
楊芳菲和寧繡下樓時蘇北依舊站在原地發愣,直到寧繡推了推她,這才緩過神來,立刻語氣焦急地拽住楊芳菲的手,「姐,石頭不見了,你趕緊打電話問問他去哪兒了,他怎麼這樣啊,說都不說一聲的,急死人了。」
楊芳菲聽了神色一凜,掏出手機撥了過去,不意外地聽到對方已關機。楊芳菲也快抓狂了,這兩人還真不愧是一起長大的,一個折騰完另一個折騰,一個比一個會惹事。「你趕緊上樓收拾一下,等會兒我開車在先這附近轉轉,跟人打聽打聽,然後我們直接回家等消息。小石頭也是成年男人了,不會有問題的,你也給我鎮定點,你現在有多慌,昨天大家就有多擔心。」
「還收拾什麼呀,找人要緊啊!」蘇北急了,好像再慢一會兒石頭就會遭遇不測似的。
「你不收拾我還要收拾呢,車鑰匙駕照都在樓上,你這會兒跟我急有什麼用,瞧你那慫樣,有點出息行不行?」楊芳菲沒好氣地說,又轉過頭跟寧繡說道,「我先帶北北去找人,然後直接回舊金山,這裡就麻煩你了,有什麼需要儘管找Bob。」
寧繡說,「我跟你們一起去。」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