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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1:55 作者: 墨末
    忽的秦小羽笑了出來,低頭在她死咬著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總算叫對了名字,下次再聽你喊一次秦總,我就親你一次,親到你想起我的名字為止。」

    呸!太無恥了!蘇北想不通,秦小羽怎麼就變成了個二流子。

    秦小羽起身,順帶將蘇北拉起。「我餓了,飛機上東西真難吃。」說完便開始脫衣服。

    蘇北頓時戒備起來,「你幹嘛?」這人什麼毛病啊,怎麼老喜歡當著人的面扒衣服啊?

    秦小羽脫去外套扔在沙發上,「去給我弄點吃的,我先洗個澡。」說著便朝衛生間走去。

    蘇北覺得這就是晴天的一道雷,劈得她外焦里嫩。她真想把秦小羽腦袋剖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構造,他們很熟嗎?

    秦小羽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便坐到了餐桌前,頭髮還濕漉漉地滴著水,見餐盤裡是三明治,眉頭不覺一皺,但還是吃了幾口。

    蘇北坐在他對面,就這麼看著他吃。她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才會給他弄吃的,「吃完趕緊滾。」

    看著他將三明治里的燻肉片通通丟在盤子裡,蘇北皺著眉,這少爺真挑食。她剛剛就不該心軟了那麼一下給他多放了點食材。

    吃完早餐秦小羽倒是很自覺,將盤子被子都洗乾淨放到柜子里,「你這兒沒消毒碗櫃?」

    蘇北翻了個白眼,她又不經常在家吃飯用什麼消毒碗櫃,不過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像秦小羽這種人是從來不進廚房的,居然還知道消毒碗櫃。

    「吃飽喝足了,是不是可以滾了?」蘇北再次出聲攆人。

    秦小羽沒理她,逕自往她的臥室走去,沒辦法,一居室不用看就知道哪間是臥室。

    蘇北見勢頭不對,忙跟了上去。秦小羽已經四平八穩地趴在她床上準備就寢了!氣勢洶洶地衝到床前,奮力地想將他拖起,「秦小羽,要睡覺滾回你家去睡!」

    秦小羽那身高骨架擺在那兒,哪是季蘇北能拉得動的。被她弄煩了,秦小羽長臂一勾將她弄到床上,「別吵,我剛下飛機,現在倒時差。」

    蘇北簡直哭笑不得,秦少爺,秦大爺,你倒時差非得上我這兒來倒?我這兒床是鑲金還是鑲鑽的啊,勞您這麼惦記?

    看樣子他是真累了,很快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蘇北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出神,秦小羽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三個月不聯繫,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下飛機就趕她這兒來,搞得多想念她似的。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蘇北是越來越糊塗了。

    <第 34 章> 生理反應 …

    蘇北喜歡陰雨綿綿的時候坐在窗邊聽窗外雨水擊打地面的聲音,也喜歡白雪皚皚的時候踩著厚厚的積雪聽腳下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宿舍的姑娘們統一口徑,認為這完全是心理陰暗抑鬱的表現,是病,得治。整天想著下雨下雪的人心裡肯定不陽光,這完全不符合新時代四有青年的標準。

    蘇北每次都一笑而過,但她還是喜歡下雨,尤其是滂沱的大雨,敲擊在地面,房屋,玻璃上的聲音鏗鏘有力,每次聽了都讓她為之興奮。

    以前阿嬌就說過像她這樣的人就適合在西雅圖和倫敦那樣的城市生活,蘇北也同意,雖然西雅圖和倫敦很少下雪,但終究她還是喜歡下雨多一些,畢竟下雪太冷了。

    蘇北一整天都呆在學校,但家裡還有一尊瘟神,也不知道滾蛋了沒有,心神不寧下繪圖連連出錯,這讓她有些氣餒。齊姍姍很是興奮,不是因為這場趕在年末的雪,她一東北姑娘怎麼會稀罕下雪,而是她喜歡的超女晚上會參加馬桶台的跨年晚會。

    一個心神不寧,一個過於興奮,只有孫梅仍淡定地在一旁翻著外國近代建築史,吳笑雲這丫又和郭子廝混去了。

    齊姍姍就盼著跨年晚會了,早早催促著兩人趕緊收拾東西。瞧這自習上的,鬧心。

    吳笑雲打電話來說她跟郭子在天津,今晚肯定不回去了,齊姍姍逮著機會就要酸她一把, 「記得叫你們家郭子悠著點兒,別仗著年輕就縱慾過度啊,雖然滿足你這個胃口大的色女很重要,但保重身體更是頭等大事兒啊。」

    那邊沒等她說完就啪地直接把電話掛了,惹得齊大姐笑得更歡。

    「你今天怎麼不跟你們家平哥哥一起跨年啊?這麼大好機會還不抓緊將其撲倒?」孫梅奇怪,這齊姍姍平時跟北大哥哥那黏糊勁兒,今天的表現實在不對勁啊。

    說來也巧,北大哥哥也姓齊,叫齊治平,取「齊家,治國,平天下」之意。聽起來有些老土,但齊姍姍說這叫智慧,叫精髓。而且他倆都姓齊,以後孩子跟誰姓都一樣,反正是老齊家的,多好。

    齊姍姍聽了頓時變成青面獠牙之相,惡狠狠地說,「還就是他那禿驢兒導師,把我們家齊治平拐去濟南開會去了。姐很惆悵,姐很憤怒。」

    蘇北被她那樣兒給逗笑了,「人家導師帶北大哥哥外出開會那是好事兒,說明對他的器重,不就幾天不見嗎,犯得著這麼義憤填膺嗎?」

    孫梅翻了個白眼嗤笑,「這不明擺著的嗎?某人慾求不滿了。」

    齊姍姍仰天長嘆一聲,「唉!」,轉而哀怨夾雜得悲憤般看著蘇北和孫梅,「你們不懂,我這是在擔心和後悔啊。我擔心這一趟濟南之行,我們家齊治平的jú花不保啊,我早看出來那禿驢兒對我男人圖謀不軌很久了,但苦於沒有證據。姐真後悔當初沒一指定江山,將我們家齊治平的最後一塊自留地兒給強行攻占了,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蘇北和孫梅面面相覷,不知道北大哥哥聽了這番「肺腑之言」會作何感想,剛剛她們應該用手機錄下來的。對此,她們只能用一句表達----齊姍姍,你真猥瑣。

    「逗你們玩兒的,天這麼冷,說個笑話兒熱熱身唄。別這麼嚴肅啊,放心啦,我們家齊治平那點兒操守還是有的,真要是弄得jú花殘,滿屁傷,我非扒了他的皮,割了他的肉剁成肉醬給你們做人肉叉燒包。」齊姍姍轉眼滿臉憨笑,一手攬住蘇北,一手攬住孫梅,笑得花枝亂顫。

    兩人再次無語,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那什麼人肉叉燒包聽了就反胃,晚飯都想吐出來了。

    後來周董的一首《jú花台》唱響大半個中國,「jú花殘,滿地傷」,蘇北覺得不可思議,齊姍姍的「jú花殘,滿屁傷」算不算原版?當然,這兩人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齊姍姍嚷嚷著要去蘇北的小套房看電視,筆記本看著不慡,她就惦記上她那兒的32寸液晶電視了。孫梅一想,吳笑雲不回來了,齊姍姍要是去了肯定要在那兒過夜的,那寢室就她一人了,忒寂寞了,所以說乾脆一起去。本子看算了,看晚會沒聲音,那絕對是件痛苦的事情,唱歌又不是看戲,看看字幕就行了。齊姍姍回去,孫梅自然也跟著回宿舍。

    幸好這次齊姍姍深信不疑,要是她非要去看個究竟,那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北出了校門後試探性地往家裡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再打了兩通,還是沒人接。蘇北暗鬆一口氣,估計秦小羽已經走了。

    回去的路上拐去超市買了零食,又跑到肯德基買了盒蛋撻,蘇北心滿意足,元旦窩在家裡不出去也不愁餓死了。

    拎著熱乎乎的蛋撻蘇北迫不及待地往回趕,剛出爐的蛋撻乘熱吃最好了,又香又蘇,冷掉就都軟了。

    到了家門口,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門便從裡面打開了。

    秦小羽斜倚在門口,一手撐著門框俯視著她,嘴邊噙著一抹笑,「我還在想外面這麼冷,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你們學校逮人了。」

    蘇北皺緊了眉,「你怎麼還在?」

    「被你電話吵醒了。」秦小羽大爺般撇了她一眼,轉身又進了屋。

    蘇北瞬間石化,轉而怒氣沖沖地跟了進去,將東西丟在地板上,「那你怎麼不接電話?」似乎又被耍了。

    秦小羽朝了看了眼,似乎在嫌棄她這個問題太過白痴,「你家的電話我可以隨便接?」

    蘇北依然不慡,之前怎麼就沒見他這麼翩翩有禮啊!「扯淡!我家電話有來電顯示的!你看到號碼不知道是我打的嗎?」

    秦小羽往沙發背上一靠,雙臂環胸,盯著蘇北半天,忽的一笑,「下次我一定記住你的號兒。看來你似乎找我有事兒,連著打了三通呢,為什麼不試著撥一下我的手機?」

    蘇北被一個反問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丫太賊了,明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她剛才太衝動了,自己忍不住就先暴露了,吃一塹長一智,啞巴也不會總沒事兒吃黃連的。她已經領悟了,碰到像秦小羽這樣兒的,就得以不變應萬變,你得比他還能裝,比他還淡定,這樣才能出奇制勝。

    見秦小羽還一副等著她回答的樣子,蘇北暗自咬咬牙,故作鎮定,「我忘了你存你的手機號了,本來就想著打個電話回來看你還在不在,要不要給你帶點吃的回來。」

    早上秦小羽才給她手機打過電話,就算沒存也會有記錄的,兩人就互相鬼扯吧,都裝唄。

    秦小羽也不戳破,就當是她說的那樣好了,她那點兒心思他能不知道?不就是想看他到底滾蛋了沒有,自作聰明,也不知道用別人手機或者公用電話打。

    一把將蘇北拉坐在沙發上,伸手從她包里拿出手機,佯裝鄭重地將他的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好 ,存儲。「下次想找我,直接快捷鍵按1就行了。」

    蘇北奪過手機,打開通信錄,盯著第一個聯繫人好半天。這人還能再無恥一點嗎?居然把暱稱設定為「愛小羽」,按拼音排序,確實在第一個,壓在她們家季建國的暱稱「爸爸」的頭上!

    合上手機,蘇北冷笑一聲,「原來秦總拋棄自己老祖宗改姓愛了,愛總,幸會幸會。」

    秦小羽笑了笑,伸手將她滑落至臉頰邊的髮絲塞到耳後,蘇北被她的動作弄得莫名,煩躁地將頭扭開。但瞬間那隻魔手往下一扣,握著她的頸子將她的頭轉向對著自己,性感的薄唇隨之貼上她的殷紅。

    熱情酣暢的法式舌吻,舌頭糾纏,吸吮,蘇北堅守防線,但敵人的炮火太強,防線崩潰,城池失守。蘇北甚至聽到了自己喉嚨間「咕隆」一聲,是唾液滾動的聲音,瞬間耳朵紅到根部。

    「早上才提醒過你,再喊一次秦總我就親你一次。」秦小羽在說完在她唇上又重重吻了一下,以示警懲。

    蘇北覺得很羞恥,也很忿恨,自己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經受不住這個混蛋的挑逗。不可否認她確實為他的身體著迷,他就像是一株頂級罌粟,食之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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