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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1:55 作者: 墨末
其中一個拿出一小袋白色狀的晶體,男孩們蜂擁而上。
一人一支吸管,一端插入鼻中,雙目緊閉。
男孩對她說,來一點?
她搖搖頭,她想離開了,但男孩子們聽聞又是一陣鬨笑。
他們開始脫衣服,她下意識朝門口退去,但早已有人在門口堵截。
他們想強/暴她。
原來這就是溜冰,溜冰毒,只為做/愛能夠高/潮。
她哭了,瘋狂的扭打,求饒。
忽然門被打開,楊思雲沖了進來,身後還有賓館的老闆夥計。
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回到家後楊思雲再度拿出那塊搓衣板,一腳將她踹跪在上面,迎面就是兩巴掌。她哭,楊思雲也哭。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冰毒!你差點就被強/jian了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跟你爸爸跟你一塊死你才滿意?
媽,我疼。
就在郁言離開她的第279天,楊思雲終於帶著她去了北京。鳳凰山陵園,依山而建,與十三陵一脈相承,背靠居庸關,內有碧雲湖,環境得天獨厚。可是風景再美,在這裡,郁言也是孤單的。
想念了這麼久的人如今卻只剩一塊冰冷的墓碑在面前,她寧願從未來過,這樣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她的郁言還活著。
那天一直在下雨,蘇北卻沒有掉一滴眼淚。臨走前,她對楊思雲說,媽媽,我不會再去酒吧了,我會好好的。
往事如煙,一晃五年,就在她向郁言告別過去的這一天,她破戒了。該死的秦小羽,她肯定是瘋了才會跟他去酒吧,跟他回家,跟他做/愛。
忍著腿間的酸疼,裹著被單進了浴室。鏡子裡雪白的胴/體遍布著艷紅的吻痕,胸前更是慘不忍睹,心裡再次將那個禽獸咒罵了無數遍。將全身沖洗了一遍,想想又用沐浴辱洗刷了一遍,真髒。
洗完澡她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衣服可以穿,她的那件可憐的紫色連衣裙還躺在垃圾桶里。沒辦法,只能先用浴巾裹著,出去再說。
從浴室里出來蘇北才注意到床頭柜上有張紙條,被一摞子紅票子壓著,看那厚度沒一萬也有八千。拿起那張紙條,上面的字體倒沒有龍飛鳳舞般張牙舞爪,筆鋒很犀利,紙條上寫著:衣服在沙發上,手機和錢先拿著,有事打電話。
這才發現那一沓鈔票旁邊還有個嶄新的手機,裡面就一個號碼,秦小羽。難怪沒發現衣服,那衣服還原封不動地躺在紙袋裡呢,YSL的黑白系連衣裙,還有一套內衣,維多利亞的秘密,靠之,這個yín/魔,這麼暴露的內衣怎麼穿?
但就這麼一套,那半透明的內衣仿佛在說,愛穿不穿,不穿你裸奔去好吧。蘇北咬著牙將吊牌扯掉,迅速地將衣服穿上。看來這個yín/魔不是第一次給女孩子買衣服了,眼光這麼毒,尺碼居然剛剛好。
看到那沓錢,蘇北更是一頭的火。NND秦小羽你把自己當嫖客,她還沒犯賤到拿自己當雞。越想越生氣,拿起手機就朝那唯一的號碼撥了過去。
「醒了?」
蘇北沒心情跟他打招呼,「我問你,那堆錢什麼意思?」
「怎麼了?不夠?」
「秦小羽,你別太過分!我不是雞!你少拿你的臭錢侮辱人!」蘇北快要氣瘋了,先是被人輕薄了去,這會又拿錢侮辱她。
秦小羽這邊皺了皺眉,忽的笑了,「雞比你貴。你這是在侮辱我呢,說出去人家還以為我秦小羽小氣。」
「你說什麼?!」蘇北忽然有股摔手機的衝動。如果這個爛人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撕爛他的嘴。
「行了,逗你的。那錢是給你吃飯和打車的,省著點花。」秦小羽笑不可抑,他幾乎都能想像那丫頭橫眉冷對暴跳如雷的模樣了。
…秦小羽你大爺的,一萬塊就為了吃飯和打車!「神經病。」蘇北忍不住低咒一句便掛了電話。
秦小羽笑得更甚了,驀然心情變得奇好。
蘇北抽了最上面的那張一百塊,手機扔在床上。出門打了輛車,直接回了租的小套房,幸好那倆丫頭沒把她的鑰匙給順了。
到了家蘇北才舒了口氣,又鑽進衛生間洗了次澡,秦小羽那兒全是男士用的,她才不要渾身都是跟他一樣的味兒。
給齊姍姍打了個電話,齊姍姍的手機卡是跟她一塊兒辦的,就差一個數兒,手機里那麼多人的號兒她就只記得齊姍姍的。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咋呼了起來,「季蘇北,你昨晚上死哪兒去了?居然徹夜不回!說,跟哪個野男人苟合去了!」
蘇北差點沒給一口氣給嗆死,「胡說八道什麼呢,昨天喝多了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哪知道錢包和手機給順了,倒霉死了。」
「那你錢包被順了你哪來錢回去的?不要跟我說你走回去的!」齊姍姍嗤了一聲,顯然不信。
蘇北驀地臉紅了一下,幸好齊姍姍看不到,暗吸一口氣,「還好那天買東西找的零錢我隨手塞在了包的內層袋裡,不然我肯定要回去找你的。你都不知道偷我錢包的那倆丫頭多氣人,當著我的面坐上跑車走了。不過錢櫃的經理已經答應幫我追回了,我留的是你的電話和宿舍的號碼,到時你別亂掛電話啊。」
自以為說得天衣無fèng,誰知齊姍姍沉默了一會兒,猛的大吼一聲,「季蘇北,你丫還裝!人錢櫃的服務生已經說了,你坐朋友的車走了!而且我昨天打你家電話打了幾十通都沒人接,然後我就來找你,哼哼,結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所以,你給我老實交代,昨晚到底跟哪個臭男人跑了?」
…蘇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有這麼個「關心」自己的朋友。嘆了口氣,「我在家,你在哪兒呢?」
齊姍姍倒是靈光,「在家等我,我馬上到。你給老娘把皮繃緊點,待會收拾你。」
昨天喝了那麼多酒都沒吃什麼東西,後來還都吐掉了,早上又來那麼激烈的「運動」,這會真的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不過真的沒多餘的力氣再去弄飯了,用開水沖了碗泡麵湊合地吃了兩口。
這一碗麵還沒吃完,門鈴就響了。但也僅僅象徵性地響了兩聲,接著就是砰砰砰的拍門聲。典型的齊氏敲門法,這還算客氣的了,在宿舍直接都是用腳踹的。
一開門,就見到齊姍姍凶神惡煞般在她身上進行X光掃描,幸好她一回來換上了高領衫。掃描無果後齊姍姍又像警犬一樣在她身上嗅來嗅去,惹得蘇北哭笑不得,這女人真寶氣。
齊姍姍一系列偵查動作結束後,朝她意義不明地看了一眼,便轉頭朝客廳沙發走去,蘇北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回來就洗澡換了衣服。
不過這口氣還沒松完,齊姍姍這個死婆娘走了兩步突地回頭,伸手就扒開她的高領領口,嘴裡還念叨著,「高領衫,有鬼!」
她的動作讓猝不及防,脖子上一大片紅痕暴露在空氣當中,齊姍姍也驚了,蘇北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個遍,跟脖子上的點點紅跡交相輝映,拽回自己的領子,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把昨晚和早上的事大致說了一遍,齊姍姍那嘴被震得都合不上了,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一激,瞬間腦袋清明了許多,「你是說你跟昨晚那個被你調戲的男人一夜春宵了?」
還沒等蘇北回答,齊姍姍又迫不及待地問道,「慡不慡?尺寸大不大?一夜幾次?」
蘇北無語,拾起旁邊的靠枕就砸了過去,受不了這個女人了,「齊姍姍,以後不許上戰色!」
<第 27 章> 水木清華
如果說考清華是要翻越崇山峻岭的話,那清華的建築系可謂是崇山峻岭中的珠穆朗瑪峰。清華的錄取通知就如一個魔咒,充滿著誘惑和未知的艱難。
有人說上了大學就解放了,中國的大學都是嚴進寬出,所有寒窗苦讀十二載的莘莘學子們都在期待跨入大學校門的那天。但想要解放,想要散漫,請不要來清華。
不知道哪一年開始便有了「全國高考看江蘇」這麼一說,蘇北參加高考那一年經歷了史上最變態的九門大統考。語數外,數理化,政史地,光是教科書就幾摞子,經常就有同學翻書翻著翻著就哭了。
蘇北不是天才,而且經歷了高二那麼一段墮落的日子,功課早已落別的同學一大段。那些為高考而煎熬的日子,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在清華的日子並不比高考前舒適許多,這裡隨便一指,都是某省的狀元,某競賽的一等獎,都是些一直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孩子,天生一股傲氣。
他們不甘於一夕間從名列前茅變成班級倒數,所以每個人都拼命地繼續讀書。晨曦尚早,圖書館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子夜將至,三教四教依舊燈火通明。念書是一件痛並快樂著的事,清華的學生對學習有一種宗教式的狂熱。
說起清華,不得不提那詭異的占座習俗,自習室門沒開,門外就早已排起了長隊,那看門的師傅一出現,絕對比什麼國際巨星來了轟動,人頭攢動,恨不得在門開的那一剎那都能擠進那窄窄的門。
眾所周知北大的未名湖畔是個好地方啊,孕育了多少經典愛情故事。而在僧多肉少的清華,自習室便成了絕大部分雄性尋覓另一半的地方。
不過在清華三年多,蘇北還真沒感覺占座這事兒是一件多費神的事,只覺得每次去自習室都是黑壓壓一片人。
齊姍姍說她這叫站著說話不腰疼,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作為清華百年難得一見可以與北大校花相抗衡的美女,別說占座兒,就算是要占操場,只要說一聲,多少人願意撒丫子屁顛屁顛跑過去。
她們寢室除了吳笑雲整天和她家郭子一塊兒你儂我儂,一般情況下其他三個都是一起上自習的。所以那些替蘇北占座的男生通常得一連多占三個座兒,少占一個,人瞧都不瞧。齊姍姍在背後笑說他們就像是後宮的男妃,天天眼巴巴地等著女王來掀牌子。
那天齊姍姍彪悍地問她秦小羽有沒有射在裡面,真想一錘子錘死她,不過仔細想了想,那天早上「戰鬥」來得太突然,秦小羽好像並沒有戴套。後來齊姍姍從包里翻了板藥片丟給她,媽富隆,這女人都隨身帶避孕藥的啊?!
錢包丟了,什麼卡啊證件都在裡面,沒卡也沒辦法提款,所以這兩天蘇北都跟著齊姍姍後面混吃混喝。齊姍姍罵她蠢,幹嘛不把那一萬塊錢拿過來,蘇北也懶得跟她說,她就指著錢櫃這次真的能辦件好事兒,替她把失物給追回。
不過等了兩三天還是什麼消息都沒,她怕齊姍姍這個馬大哈錯過了電話,基本都是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