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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1:55 作者: 墨末
不是郁言,不是,郁言離開她了。是她害死了郁言,要不是郁言把頭盔給了她,要不是郁言用身體護住她,郁言不會死,不會死。
秦小羽看著眼前這個縮成一團的小女人,一會兒哭一會兒鬧的,忽然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弄了個大麻煩回來。
一把撈起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在海綿上倒了些許沐浴液,幫她沖洗了身子。從毛巾架上抽了條浴巾給她裹住,攔腰將她抱出了衛生間。
自己回浴室簡單沖了個澡,從柜子里翻出平時不怎麼用的吹風機進了臥室,季蘇北坐倒在床上,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扶起她的身子,伸手拍拍她的臉,「起來把頭髮吹吹再睡。」
最後還是秦小羽親力親為替她吹乾了頭髮,蘇北的發質很好,柔順的髮絲像調皮的孩子不時從指fèng溜出來,發間是他熟悉的洗髮水的味道。
從更衣室里翻出一件T恤替她套上,白皙的身子,極佳的觸感,從之前她第一次衝進他們的包廂坐到他的腿上時,他就知道這丫頭有著一副令男人銷魂的身軀。
秦小羽不喜歡把女人帶回自己的住處,臥室更是他的私人禁地,但今天,他似乎為她破了太多的例。
將她平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自己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單,躺了下去。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秦小羽忍不住一笑,這丫頭還是睡著的時候乖點,醒著的時候真會鬧騰。
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在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折騰了半夜,兩人身心俱疲,相擁沉沉睡去。
說出去誰能信?京城秦家二少摟著美女,一夜柳下惠。
蘇北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是半亮,因為窗簾拉著,所以光線並不刺眼。頭頂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嚇得她急忙抬頭想看個究竟,結果頭頂到對方的下巴。
秦小羽吃痛地伸手將蘇北的頭一推,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啊!!!」一連串尖叫聲終於讓秦小羽擰著眉睜開了眼,還沒看清楚便有個人影朝他撲來,躲避不及,只好伸手迎住,減少對彼此的衝擊力。
「王八蛋!畜生!混蛋!趁人之危,不是人!」蘇北抓起旁邊的枕頭瘋狂地砸了下去,眼框通紅,跟陷入癲狂狀態的母獅子一樣。
秦小羽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到身下,一隻手便將她的兩隻手腕扣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蘇北還在扭動著,忽見男人雙眼猩紅,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頓時停止了掙扎,怒瞪著大眼盯著他,難以置信。
「還打不打?」秦小羽盯著她,墨黑的眸子閃著嗜人的精光。
因為被捏著下頜,蘇北無法說話,只能傻傻地搖搖頭。男人□炙熱的堅硬抵著她的大腿根部,而她下面不用看都知道是光光的,T恤的下擺也早已滑到了腰間,兩人的下面只隔著男人薄薄的內褲。
看著她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枕頭上,水印逐漸擴大,秦小羽鬆開扣住她手腕的手,撐起身子一躍下了床。「我沒興趣強/jian一個醉死過去的女人。」
秦小羽的身材很好,渾身都是精瘦肉,肌肉賁張不誇張,右邊大腿的外側青紫了一塊,那是她昨晚的傑作。
但這會兒又怒又羞的季蘇北絲毫沒有對美男誘人身體的欣賞和遐想,憤怒充斥著大腦中樞神經。爬起來站在床上,奮力一衝撲在秦小羽的背上,像一隻樹袋熊,四肢緊緊環住他的身體。
秦小羽完全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手,還未反應過來頸間就傳來一陣刺痛。這丫頭居然咬他!
蘇北雙腿環在他的腰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這會什麼都顧不上了,看到他跳躍著的青筋就控制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下去!」秦小羽站在原地冷聲說道。
不瘋魔,不成活。
蘇北死咬著不鬆口,直到嘗到一絲鹹濕的腥味,這時才略微鬆了牙關,但嘴唇仍貼在男人的脖子上,不覺伸出舌尖在傷口處打了個轉。
秦小羽渾身一顫,驀地反手揪住蘇北的頭髮,另一隻手一勾,便將蘇北由背後抓到了胸前。秦小羽的身高腿長,蘇北害怕他一下子將她甩到地上,兩腿更是用力地夾緊他的腰腹。
揪著她的長髮,讓她正對著自己,兩人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忽然秦小羽嘴角勾起一絲笑,眸子似冰似火,「你自找的!」說完將她地背狠狠地貼到牆壁上,火熱的唇猛然吻住那張作怪的小嘴。
這時的秦小羽就像是泄了閘的猛獸,充滿著侵略感和征服欲。隔著T恤覆上柔軟的豐盈,或輕或重,頂端的紅豆傲然挺立。
胸前作亂的魔手弄得她渾身蘇/癢,仿佛被螞蟻啃噬一般,但蘇北潛意識裡仍拼命抵緊牙關,不願繳械投誠。秦小羽伸手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重重一拍, 「啊!」蘇北紅著臉叫了出來,他怎麼可以?!
攻下城門後的秦小羽更加肆虐起來,捲起還欲縮回的丁香舌,逗弄,放逐,追擊,糾纏。蘇北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
小腹一股熱流滾動,敏感的下/體緊貼著男人的腹部,這樣的姿勢太過撩人,太過yín靡。蘇北緊閉上眼睛,為自己的動情而羞憤不已。
不知何時已被秦小羽褪去的T恤掉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渾身光潔得猶如初生的嬰兒,蘇北五指緊緊掐著秦小羽的後背,卻越發刺激著男人的獸性。
秦小羽伸手在她私密處一抹,邪yín的晶亮沾濕了修長的手指,「這麼濕了。」
驀地□一沉,早已滾燙的炙熱被緊緊包圍,兩人都忍不住同時呻吟一聲。蘇北痛得幾乎要昏厥,平息片刻後秦小羽開始試圖慢慢律動。蘇北猛地捶打著他的背脊,「不要動,不要,出去,混蛋!畜生!禽獸!」
秦小羽沒想到這竟是她的第一次,但箭在弦上,木已成舟,不過還是不覺溫柔了許多。拂去她黏貼在汗濕額頭的碎發,在唇上輕輕一吻,「乖。等會就好了。」
原本還是九淺一深的律動著,雖然疼但還不至於無法忍受,秦小羽魔法般的手在她身上不停造次,動情的水再次泛濫。將她的雙腿抬到他的肩上,開始猛烈地衝刺,「我是誰?」
「啊…恩…秦小羽…混蛋你…」蘇北幾近哭著喊出來,騙子,禽獸!
秦小羽滿意地一笑,深深地吻住那張不饒人的小嘴,小女人,你的身體早已背叛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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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一章寫了真的很久啊,斷斷續續,戰戰兢兢啊。換以前那是小兒科啊,現在河蟹時期,掃黃打非嚴重啊,俺怕怕。想給大家點肉,又怕肉得太狠了…糾結啊。
應該不會被舉報吧,不然大家一起吃素了,阿門OTL!!!
<第 26 章> 雞比你貴
男女體格的不同註定的男人和女人最本質的差別。在床上折騰了一早上後秦小羽沖了個澡神清氣慡地去公司了,蘇北則直接暈睡過去,一覺睡到大中午。無論如何,她死都不會承認是被做暈過去的。秦小羽,你他媽就是個禽獸!
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秦小羽的影子,偌大的臥室空蕩蕩的,這種陌生的感覺很不好。
蘇北坐起身,縮成一團,抱住自己的膝蓋,仔細地回想著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以前無論喝多少酒都沒出現過像昨晚那樣又吐又哭又鬧的,其實昨晚並沒有醉到完全意識模糊,只是很壓抑。
都說心情不好喝酒容易醉,因為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注意力已經不在酒上了,主觀上就要要借酒澆愁,所以對酒精完全沒有抵抗力了。昨天去鳳凰山看郁言,還是他十九歲那般酷酷的摸樣,永遠的十九歲。她向他告別,告別過去,她以為她的心情是不錯的。
郁言走後,她曾經瘋狂過好一陣子。翹課,穿耳洞,蹦迪,泡吧,一夜間她從資優生淪落成了讓學校頭疼的問題學生。周旋於各色男生之間,都是一群愛玩的人,只曖昧不談感情。她只有一個男朋友,叫郁言。
那次車禍她昏迷了三天,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一片蒼茫的白。醫院濃濃的消毒藥水味刺激著鼻黏膜,她看到楊思雲哭紅的雙眼,季建國鬍子拉茬,一臉的頹敗,感覺蒼老了許多。楊思雲泣不成聲,嘴裡念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郁言在哪裡,所有人都沉默,他們連騙騙她都不願意。她沒哭也沒鬧,只是說了句累了想休息。從那時起,每晚沒人的時候她就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咬著被子默默流淚,白天也只是發呆,不願和任何人說話。
出院後在家靜養了一些日子,楊思雲請了長假,每天都呆在家裡陪她。後來楊思雲回單位上班,她一個人跑出去,她去找郁潔,郁潔只說了一句,北北,你還是走吧。
沒有人告訴她郁言在哪兒,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去求楊思雲,楊思雲每次都紅著眼轉過頭不說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蘇北開始每天吃很多東西,食量猛增,一開始楊思雲覺得遭了這麼一劫,元氣大傷,是該補補。儘管每天吃很多,但蘇北的體重並沒有增加。直到有一天半夜起來她發現衛生間的燈亮著,門也大敞開著,蘇北跪在馬桶前大吐特吐,腮腺也腫著。
後來這樣的事情也發生了幾次,楊思雲覺得不對勁了,拉著蘇北去了醫院。醫生神色凝重,告訴她,蘇北患的是暴食症,醫學上稱之為「神經性貪食症。」
楊思雲宛若被霜打了的茄子,她難以置信也不願相信,但醫生說這是心理疾病,需要及時治療。心理疾病,俗話說,就是精神病。
那段時間,她們全家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這樣的事情不能對別人傾訴,只能憋的肚子裡。楊思雲開始嚴格監督她的三餐,沒收了家裡所有的零食,一到周末便帶著她去爬中山陵。
暴食症是漸漸開始好轉到了,新的問題又來了。
學校老師開始不斷給家裡打電話,訴說著她在校期間的種種惡行。就連一向對蘇北縱容到底的季建國也控制不住打了她一巴掌。她覺得無所謂,打就打吧,打死算了。
她開始流連各種迪廳酒吧,那種彩色的像糖一樣的小丸子讓她每次都能看到郁言,她對著郁言笑,對著郁言唱歌,跳舞。但終究,郁言還是會不見。
有一天,一個男孩對她說,季蘇北,想溜冰嗎?
她說,好啊。
他帶她進了一家賓館,房間裡還有三四個男孩子。
她問,不是去溜冰嗎?
男孩們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