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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1:55 作者: 墨末
    譚磊笑著看著兩人,伸手捏住蘇北的嘴巴,「有的吃還這副表情,跟誰苦大仇深吶。走走走,跟我走。」

    蘇北不想去,直覺不想碰到郁言那個冷麵閻王,但阿嬌一副吃不到肯德基就要吃人的表情,她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墨墨畫圈圈:木有留言,木有鮮花……詛咒乃們

    <第 08 章> 吻中沉淪

    蘇北和阿嬌要回教室收拾書包,讓譚磊在校門口等著。

    東西收拾好,阿嬌便急不可耐地拖著蘇北下樓取車,推著車一路小跑衝到了大門口,結果門外幾道炙人的目光刷刷看過來,愣是把阿嬌的步伐剎在了原地。

    蘇北倒是不慌不忙地從後面跟上來,那幾道目光又刷刷轉移到了蘇北身上,探究,曖昧,逗弄,調戲,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譚磊見兩人出來了,笑了笑,轉頭跟南師的另外幾個男生說,「她們到了,走吧。」

    「哎呦,乖乖兩個漂亮潘西嘛,不跟兄弟們介紹一下?」不知道是誰喊了句,其他人也紛紛應和起來。

    「急個吊,先走了再說。」譚磊橫了眼,腳踏一蹬,不理會其他幾個的偷笑。

    郁言蹲在校門口的牆角抽菸,兩指一夾,輕吐煙圈。蘇北大概是知道他抽菸的,他身上總有股淡淡的煙糙味。這是她第一次見他抽菸,他的手指真的很漂亮,骨節分明。

    張岱曾經這麼形容名伶朱楚生:楚生色不甚美,雖絕世佳人無其風韻,楚楚謖謖,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煙視媚行。蘇北想,原來不是只有女人才可以煙視媚行。

    陸晨伸腳踢了踢郁言,「走了。」

    郁言掐掉煙屁股,在地上碾了碾,站起身,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到了肯德基,譚磊很自然地替蘇北點餐,惹來一陣笑哄。

    「哎呦,老夫老妻哎,大庭廣眾的,臆怪死了。」

    「看來□不是一天兩天了,趕緊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就講尼,怎麼那些女娃都倒貼上門了,他還我自巋然不動,我想,這石頭吊的一比啊,搞半天是家有仙妻啊。」

    那廂調戲得歡,蘇北卻沒什麼反應,埋頭吃雞翅。其實這種被調戲的戲碼上演多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如果換平時,她定能夠笑著正視調戲他們的人。但今天她反常了。

    「滾你媽,六子就你最韶。行了,看我媳婦給你們弄怕了,都不敢說話了。」

    蘇北驀地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這傢伙看來是真的準備把自己的名節一路毀到底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起他們的關係,低下頭,她心裡有一絲慌亂,說不清道不明,直覺有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但她沒有抬頭。

    見她朝自己瞪眼睛,譚磊笑著回望她,眼裡滿是寵溺,溫柔。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眉目傳情尼。」

    阿嬌咬著吸管來回巡視著兩人,可惜看了半天都沒什麼好戲上演,唉,都怪她們家北北太沒趣了。

    一直沒說話的郁言忽然開口了,「你們怎麼認識的?」

    其他人一怔,喲,這吊人居然也會八卦?不過他們也很想知道譚磊怎麼就搞到了這麼個女娃,冷是冷了點,不過模樣倒是不錯。還是初中生吶,這石頭當真還吃起嫩糙了來。

    「我們一個大院長大的,沒聽過下手要趁早嗎?」譚磊隻字不提當年被扒褲子的事,一派雲淡風輕。

    郁言玩味地看著一直低著頭吃東西的季蘇北,這丫頭又帶給自己驚喜了。

    終於吃完最後一口,蘇北拿起紙巾擦了下嘴,「你不要瞎講。」

    譚磊笑笑沒反駁,不過在眾人眼中這兩人完全就是在打情罵俏,暗送秋波。

    男生們的話題很快轉到了這次籃球聯賽上,對各校球場名人掌握得七八分的阿嬌也積極地加入了討論,雖然人家討論的是戰術和技術,她在其中研究的八卦。

    蘇北見他們聊得熱火朝天,自己實在沒太大興趣,又不像阿嬌那樣哪哪兒都能接上話題,坐了半天還是決定先走算了。

    用胳膊搗了搗身邊的譚磊,小聲說道,「喂,我先回家了。」

    譚磊正跟隊友討論下一場如何應對九中的比賽,聽到蘇北的話,便隨口說了

    「那你路上小心。」

    如果換作平時,就算蘇北不讓,譚磊也一定要送她到家的。但一碰上籃球,蘇北這個大老婆也得給籃球這個小老婆挪位子。

    蘇北巴不得他不送她回去呢,一個人落得輕鬆。見阿嬌也兩眼發光般津津有味地聽他們討論著,蘇北站起身還是低頭問她要不要跟她一起走。

    阿嬌擺擺手,「不啦,張陽跟我們家居然在一個小區呢,呆會我跟他一起走好了,反正你跟我也不順路的。」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阿嬌你也早點回去。」跟大夥打了個招呼,蘇北便拿起書包出了肯德基。

    桌上有人調侃道,「石頭啊,你也不送送你家潘西啊?不怕她跟你生氣啊?」

    譚磊喝了口可樂,不在意道,「她又不是小朋友,自己回去沒問題。我老婆不黏人,她還巴不得我不送她尼。」

    「切~不談,剛剛我們說到哪塊了?」

    「九中的21號,聽說是體校轉過去的,在省青隊打過球……」

    郁言一手勾起外套和包,站起身,「我走了。」

    陸晨望向他,「還早了嘛,急個吊啊?」

    沒理他,拋下一句「有事」,逕自朝門口走去。

    出了肯德基,一眼望過去,人已經到了十字路口那,正等紅燈呢。跨上車,追了過去。

    這會是下班高峰期,排隊等紅燈的人很多,郁言也不急著擠過人群到前面去,一腳蹬地跨坐在車上看著她。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從背後看她,漂亮的馬尾被風吹得不停晃動著,寬鬆的校服更襯得肩背的瘦小。

    紅燈停,綠燈行,車如流水馬如龍。

    過了兩三個路口後,蘇北總覺得後面彷佛有人在盯在她。終於轉過頭,視線一下撞上了他的。

    郁言慢悠悠地蹬著車跟在後面,面無表情。蘇北想,他們這麼快就散了?看他的表情跟平時一樣,一點也不慌張,要說他是跟蹤自己,那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點。他是厭惡自己的不是嗎?

    下意識加快了車速,越騎越快,風擦著臉吹過,竟隱隱生疼,最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腳下車蹬得有多快。

    應該看不見他了吧,漸漸放慢車速,舒了口氣,回頭一瞥,手裡的剎車不自覺一緊,車子猛然停下,眼看著他不緊不慢地靠近。

    不禁自嘲一番,人家那是變速車,哪是她這種普通自行車能相提並論的。她騎得上接不接下氣,人家依舊輕輕鬆鬆。忽然心生一口怨氣,緊著眉瞪著他,「你跟蹤我幹嘛?」

    郁言竟笑了一下,看著她,「我跟了你幾條街了,你現在才發現?」

    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承認了,沒有絲毫的尷尬和愧疚,甚至露出了她從沒見過的笑,雖然只是一剎那。反倒是她愣住了,一下子啞口無言。

    「跟我來,我有事問你。」長腿從車上跨下,改推車,這下變成他在前,她在後。

    蘇北看他一眼,沒理睬,掉轉車頭準備走。但背後傳來的聲音讓她停下了腳步,「你敢走,明天開始我天天到你們學校門口接你。」

    最討厭被威脅,蘇北憤恨地再次掉頭,推著車小跑追了上去跟他並排。他個子太高了,她討厭自己跟他說話都必須仰視,但此刻已經顧不上了,無空欣賞他漂亮的五官,「你到底想幹嘛?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那正好,我也看你不順眼,橋歸橋,路歸路不是很好?」

    轉頭看向她,挑著眉問,「我討厭你?你看我不順眼?」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難道不是嗎?「怎麼啊,你以為所有女生都應該歡喜你?」

    郁言沒再說話,走了一段後忽然拐進一條巷子,蘇北跟魔怔了似的,一直跟在後面。

    巷尾是一堵牆,在牆角的地方居然被人為鑿出一個洞,剛好夠一個人鑽過去。郁言站在洞邊看向蘇北,「敢鑽嗎?」

    「激將法沒用,這不是我敢不敢鑽的問題,重點是我為什麼要鑽?」蘇北沉著氣回道。

    郁言歪著嘴角哼笑了一聲,接著便彎腰鑽了過去。

    蘇北望著洞口,忽然轉身準備離開,牆那邊的聲音從洞口傳了出來,「別忘了我剛剛說過的話,我向來說到做到。」

    她氣急,暗罵一聲「小人」,鎖好車,拎著書包鑽了進去,一過去便被半人高的糙擋住了視線。難怪這個洞沒有被封,這些半人高的野糙剛好擋住了洞口,不走近看是很難發現的。

    撥開糙,前面是一座假山,郁言正斜倚在假山背面抽菸。這是第二次見他吸菸了,還是在同一天。

    「你菸癮很大?剛剛在我們學校門口不是剛抽過?」

    「哦?我還以為你沒看到。」

    ……當她是瞎子還是透明?郁言忽然靠近她,猛吐了一口煙,嗆得蘇北直咳,看他一臉嘲諷,有些不耐煩,「你叫我來到底要幹嘛?沒事我要回去了。」

    忽然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湊近道,「季蘇北,我發現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才13吧?曉得什麼是戀愛嗎?」

    蘇北掙扎著想解釋,但轉念一想,她幹嘛要跟這個痞子解釋,掙脫不開,忿忿地說,「關你什麼事!」

    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唇瓣,盯著她的眼睛,「他親過這裡嗎?」

    雙手被他的另一隻手反制在背後,她試圖用腳踹他,結果他兩腿一張,直接將她的兩條腿夾住。索性不動了,瞪著眼睛看他,「神經病!」

    驀地他俯下頭,準確地擒住她的唇,來回吮吸,蘇北驚呆了,很快又開始掙扎,但跟身形高大的他相比,她的力氣實在小的可憐。

    他的舌試圖進入,但她緊閉著雙唇,拼命抵住外來的侵入。郁言心裡一笑,伸出一隻手捏住她的鼻翼,看你能憋多久。

    蘇北拼命地搖頭,但他的唇如影隨形。她快窒息了,小臉憋得通紅,在張口的一瞬間,他的舌乘隙而入,鬆開捏住她鼻子的手,讓她重新獲得氧氣。

    不費勁尋到她的丁香小舌,緊緊糾纏,反制她雙手的大手一隻移到她的後頸,一隻握住她的纖腰。勾住她的舌,輾轉反側,她生澀的反應讓他十分滿意。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初吻,但他確定這絕對是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吻,真正的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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