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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1:39 作者: 詩小刀
    這麼糾纏不休, 怕有什麼急事。

    易城也才聽到震動的聲音。

    秦見川拿起手機, 看了一眼,便拉了被子給易城蓋上,自己走了出去。

    十多分鐘進來,把手機往床頭柜上一摞。

    「這麼晚,誰找你?」易城整個縮在被子裡,問。

    剛才被秦見川招惹得火熱發燙的身體,現在已涼了下來。

    「一個朋友。」秦見川在床邊坐了下來。

    「女的。」易城說。縱然剛才只是匆匆一眼,他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樂音。」

    沒有姓。只有一個暱稱。

    秦見川驚異地看了易城一眼,又好氣又好笑,「是女的。」

    看了看易城的臉色,秦見川補充,「工作上的普通朋友。」

    「上次你說去看一個朋友,是她嗎?」易城問。

    秦見川有些驚詫易城的敏感,點點頭,「是她。」

    像秦見川這種年紀,知道話不說透,就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誤解。

    而且眼前這位,別的事粗枝大葉,偏偏在這種事上,卻敏感而多心,秦見川更要杜絕一切誤會產生的源頭。

    當下,把手從被子裡伸進去,找到易城的手,緊緊地握著,「她是我以前的同事。」

    這個以前,就是在秦見川創建關山文化之前了。

    這對易城而言,都是空白。

    他甚至想像不出秦見川與人共事的樣子。

    易城認識他的那刻起,他已的關山文化的董事長兼總裁。

    易城曾被秦見川帶到家裡,偽裝他男友。當時,為了不露馬腳,在網上查過秦見川的資料。

    網上的資料十分簡單。

    只知道秦見川從關山集團另起爐灶,創建關山文化,不過是四年前的事。

    而這個同事,也就是四年前的同事了。

    秦見川頓了頓,接著說,「說是同事,不如說是搭檔。一起共事過三年,工作上十分默契,但是因為一次……」

    秦見川說到這兒,曲起食指又去揉額角,「一次事故,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我會定期去看看她。」

    「很重的傷?」易城問。

    「燒傷。」秦見川又去揉了揉額角。

    易城不說話了。

    一個年輕女性,不管燒傷在那個部位,影響的不僅是體態與容貌,更重要的是心理。

    難怪秦見川會去看她。

    而秦見川作為她受傷的見證人,大約是唯一能夠傾吐心聲的對象了。

    易城可以想像她的失落與痛苦。

    只是這個時間找秦見川……

    「她現在怎麼樣了?」易城問。

    「做了皮膚移植。不過燒傷面積太大,完全恢復還需要點時間。」秦見川說。

    臉上已絲毫看不出痕跡,但手一伸出來,依然瘢痕累累。

    「還有想知道的嗎?」秦見川縱容地說。

    當然有。

    易城想知道關於秦見川一切。

    在此之前,易城已十分好奇以往秦見川所有的經歷了。

    卻一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問。

    每個人都有著可與人說,或不可與人說的過去。就像他自己。

    「你在創立關山文化之前,在做什麼?」易城問。

    「做過很多。」秦見川微微笑著。

    從大學畢業,他做過很多事。縱然他是秦氏集團的大公子,卻從沒有被這個姓氏所束縛過。

    他所做的一切,有的是自於個人興趣,更多的是出自社會責任感。

    他在社會裡摸爬滾打,不僅鍛鍊了一身鋼筋鐵骨,還經歷各種人心人性,這讓他變得達觀通透,比一般人更懂得珍惜與呵護。

    比如,眼前這個人。

    秦見川一掀床子,坐了進去,側躺著,把易城摟在懷裡,「想聽嗎?」

    當然想。

    秦見川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秦見川也絲毫不介意向易城袒露自己的全部,只是因為想逗易城高興,便略過那些艱險曲折的,盡撿有趣的說。

    他閱歷豐富,見多識廣,再加上表達清楚,語言風趣,果然,易城在他懷裡被逗得時不時地就笑出了聲。

    於是,第二天的易城難得有了個好水色。

    ………

    十天過去,拍攝順利進行。在這十天中,120分鐘的電影,共完成了十五場戲。

    因為崔宇的拍攝風格與態度,他與蘇牧一樣,從不分組拍攝。

    所有的鏡頭都由他一個人調度。

    十五場戲,包括了程凡與易城的初識。程凡有意接近易城想打探孤兒院的秘密。

    然後到了第十六場。

    地點:地下室。

    在這裡易城找到了因為捉迷藏失蹤的一個小孩。但小孩已全身潰爛,奄奄一息。

    這是地下室的第一場戲。

    因為冷與空氣不好,底下室這一場戲,只有崔宇、攝相師、燈光師以及程凡。

    基本上算是清場。

    為了製造逼真的黑暗效果,燈光師做了複雜的布光。大約只能夠照出他的拍攝主題。

    也就是易城自己。

    易城一下去,沒想到這麼暗。冷汗跟著就下來了。

    為了突出冷酷而真實的質感,跟著他的只有一個肩扛的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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