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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51:39 作者: 詩小刀
還是那句話,如果秦見川是清醒狀態,他睡誰,或是被誰睡,他都管不著。
但這個樣子,易城就不能放著他不管。
一聽秦見川叫他,便從門口走了過去,順便對陳義說:「出去的時候,把門給關好。」
陳義本來就白的臉,更沒了血色。
瞪著易城,一動不動。
易城走過來,坐在床沿,伸手先把秦見川的領帶給解了,抽了出來,又去給他解襯衣扣子。
解開了,就要把襯衣給脫下來。
但陳義還在一旁看著,易城就看了陳義一眼。
秦見川忽然就很煩,沖陳義揮揮手,「快走。」
陳義的嘴角動了一動,「我還有事向您說。」
陳義的執著,異常得有些無法理喻。
一雙眼睛發著執拗的光,有種病態的亮度。
他小心思多,但不笨。
秦見川這個狀態,根本不會好好和他說話。
「有事明天再說。大老總這樣子能聽你說什麼事。」易城忍不住說。
陳義還是一動不動。
秦見川忽然煩躁無比,摸起一個枕頭,往陳義身上砸了過去,「走。」
陳義咬了咬嘴唇。
掉頭而去。
然後猛地一聲。關門的聲音把屋裡的牆壁都震了一震。
屋裡徹底安靜了。
秦見川靠在枕頭上,半眯著眼,看著易城。
易城的頭皮又是一陣發緊。
秦見川衣衫半敞,十分誘人。
陳義出去了,易城本來應該放下心來,但現在心又撲通撲通得厲害。
想起大老總讓的指示,易城想了想,又去給他解皮帶。
屋裡太安靜,剛才的衝動一過,易城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彆扭。
幸虧秦見川喝醉了。
如果平時,不知道會怎麼想。
解了皮帶,又解了褲扣,拉了褲鏈,易城便拉著腰子往下脫。
他不是沒給秦見川脫過衣服。
那次,他把秦見川從上到下脫得只剩條內褲。
但上次秦見川處於昏睡狀態。
而這次,雖然醉得不輕,但眼睛卻睜著,看著他。
是他一慣醉酒時的目光,肆無忌憚。
「腿能抬抬嗎?」易城說。
「別脫了。」秦見川伸手拉住他的手,「陪我一會兒就行。」
易城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這都十月了,加上山里氣候涼,晚上陰冷,還要蓋毯子。
但易城一直在出汗。
秦見川說陪他,他就只有陪他,一隻手被握著,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
秦見川另一隻手卻伸了過來,攬住他的腰背,把他往自己身上按。
易城半個身體都伏在床上了,秦見川說,「陪我睡會兒。」
易城腦子又抽了。
秦見川行事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
他這個「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但秦見川的胳臂已生鐵一樣箍住了易城的腰,又把他整個身體往自己身邊攬了攬。
易城想了會兒,理解到,這個「睡」,其實就是字面上那個意思。
易城順著他的意思,乾脆在他身邊躺好。
秦見川的胳膊一收,便把他緊緊地攬在自己的懷裡。
狀態有些亂七八糟,易城的臉被埋在秦見川的脖子裡。
秦見川的熱氣吐在他的耳朵尖上,在他耳邊低聲問,「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易城其實想問秦見川,你想要幹什麼?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秦見川的聲音低而甜糯。
看來是真醉了。
這話,這聲音,都是哄誘人的態度。
「沒什麼想要的。」易城說。
「但我有想給你的東西。」秦見川說。
「什麼?」易城順嘴一問。
他只覺得整個人都處在秦見川高熱的體溫中,這讓他一陣陣地發暈。
「我要把你送到你能到達的最頂峰。」秦見川說,「所以,在此之前,我不能讓你出一點差錯。」
易城沒有說話。
他明白秦見川的意思。
但這個時間,這種狀態,他根本無法集中到秦見川所說的話中來。
他只是全身發著熱,耳朵尖發燙。
心裡在想,如果自己要找個男朋友,一定要找個秦見川這樣的。
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攬著自己的胳膊也非常有力。
但這可能有點難度。
一來不好找,二來秦見川也不准他找。
正想著,秦見川的嘴唇無意中觸到了他的耳朵尖。
一瞬間,易城的汗毛都像是豎了起來。
秦見川觸著易城的耳尖,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又舔了舔。
這一刻,易城其實很想把秦見川給壓了過去。
秦見川卻鬆開了易城。空氣一下子開始流動。
易城也找到了自己正常的呼吸。
「把水給我拿過來。」秦見川說。
易城抬起了頭。
秦見川的眼睛閉了閉。
易城重新坐好。床頭放著陳義給秦見川倒好的水。
易城拿了過來,水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