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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49:47 作者: 鹿嘉荷
兩人一室,又是這樣特殊的日子。有些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
這張平床雖小,但擠一擠也是可以的,只是做起來沒那麼暢快罷了,但並不妨礙什麼。
一路抱著她走了那麼久,賀宥的體力雖然沒有耗竭,但總也有了幾分損傷。可男人在這種事上,就像是鬥獸場上的猛獸一樣,有著無限的體力和精力。
按理說穆慕這個姿勢應該是倨視的那一番,可才剛剛開始她就落了下風。
賀宥向後仰了仰,目光灼熱。
窗外的鞭炮就像是為映襯著屋內的氛圍一般,轟轟烈烈的像是要響徹雲霄。
這床太小,賀宥的一隻胳膊只能搭到旁邊的床頭柜上。可這隻有一個收納筐大小的床頭櫃還是不夠,他無奈只能抵到了牆邊,硌地很是難受。
但這樣,另一隻手的位置卻剛剛好。
女孩那裡的皮膚雪白如璞玉,細膩地沒有任何瑕疵。
穆慕還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觸感,又癢又疼的,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少女終於忍受不住,卸下了平時高傲的王冠。因為這說不出的感覺她的眼睛裡像是孕育著一汪湖水,面孔上的潮紅又升了上來。
「賀宥,你……」發出來的聲音她自己都嚇一跳,這嬌柔的chuan息聲讓她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男人最愛這樣的眼神和聲音,他們最享受的就是這種征服的感覺。
賀宥的喉結滾了滾,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荷-爾-蒙就像這鞭炮一樣,充滿無限的熱情。
他控制不住自己,將手又往上撩了撩,蕾絲邊瞬間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同時身體也更加向前傾。
男人心跳加速,像是就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但怕穆慕再受傷,他還是強忍著自己的欲望,放慢下來,像一隻慢吞吞的烏龜。
穆慕挺享受這個節奏,她看著節奏遲緩的男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過這樣她也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機會,思緒也慢慢變得正常。她在腦海里盤算著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安排。
明天肯定是要去滑雪的,他們都預定好了。
就是不知道賀宥能不能行。
她想了想,還是準備提前問一句,方便她們做安排和改動。「你明天也和我們一起麼?我們要去滑雪。」
果然,聽見『雪』這個字時,賀宥的表情明顯陰沉下來,手上的動作也僵在了原地。
隔了一秒,才又恢復正常。
「嗯。」沒有了往常調情的話語,只簡單答應。
接下來的幾分鐘,賀宥都表現地有點不自在,心思也有些飄移。
「賀宥。」她輕輕喚他。
「你要是不想去的話也沒關係的,我有洛意還有姚萌陪著。你可以在這裡或者周圍逛逛,然後我儘快回來。」
她能明顯地感受到他的牴觸情緒。她不想他這樣。
然而賀宥的想法卻和她完全不同。
他推了一切的通告來到這裡就是來陪她的。
她知道洛意有原越陪著,而姚萌是個滑雪運動愛好者,到時候穆慕肯定會是落單的那一位。
他不想讓她孤單,他要陪著她。
「我和你一起去。」賀宥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但說完他就沒有再說話。
房間裡有一刻的寂靜。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在拼命克制著什麼。
「或者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說出來會感覺好一點。」
少女還在輕/chuan著,但眼眸中的氤氳已經消失,琥珀色的瞳孔散發著光芒,像是一朵艷麗的薔薇花。
她的語氣溫柔卻又好似帶著刺,像是要將他的傷口一層層剝開。
但卻是最好的解藥。
今天是大年三十,應該是個喜慶的日子,賀宥本不想將這些醜陋的事情訴說出來。
但少女認真而期盼的眼神提醒了他一點,他將這些說出來不是為了別的,只是讓她更好的了解自己。
之前戚然的那件事,他因為懦弱和膽怯選擇了隱瞞,從而錯過了最好的訴說時機,也間接導致了兩人關係的分裂。
所以這一次,他不能再犯同樣地錯誤了,他要更加勇敢才是。
「在我十二歲的那年冬天,我母親得了淋巴細胞癌,醫生說治不好了。」賀宥緩緩開口,男人聲音沙啞。
穆慕突然有些害怕,她突然想起他說戚然的事的時候,她害怕他會說出同樣令人震驚的故事。
她將身子往下挪了挪……她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麻痹一下自己。
「但我爸只帶她看了一家普通的三甲醫院。我查過,我媽的病是之前是有先例的,並且有保守治療的方法。」
「我們明明不缺錢,但父親卻不願意帶她去更好的地方看。他說做化療太痛苦,而且還不一定有效果,就這樣靜養著吧。」
……
「後來母親一直在咳血,並且痛的晚上睡不著覺。但父親就是不讓保姆給她吃藥,說那樣對神經不好。」
聽到這裡,穆慕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她雖然無法感同身受那種痛苦,但想必肯定很煎熬。
止痛藥的確有很大的副作用,不能多吃,但人都到那種極限的情況下了,誰還管的了這麼多,先讓自己舒服些再說。
還有很多細節賀宥沒有說。零點的鐘聲馬上就要敲響,就讓這些不好的事埋葬在這裡,隨著時間一起停留在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