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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40:38 作者: 半袖妖妖
徐椀快步上前,低頭看著弟弟,可真是個小不點,她伸出了手去,嘆了口氣:「只給你一次機會,要是跟我走的話,就給你講好多故事,要是還生氣的話,那我可走了,反正我也不怎麼想給你講。」
話音才落,尾指就被趙昶給抓住了。
這小傢伙可是好不情願的樣子,還扁著嘴:「你這次要再偷偷走掉,我就再不和你好,知道嗎?」
他揚著小臉,眉宇間還帶著委屈之意,就那麼看著她還泛起了淚光來。
眼看他要哭了,徐椀更是頭疼:「趙珍珠!」
趙昶梗著脖子:「我不要叫趙珍珠!」
她牽著他手往後院走:「那你不許哭,聽見了沒有?你再哭,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叫珍珠了,小姑娘也沒有你這麼愛哭,你個哭包~」
一說他是哭包,眼淚立即掉落下來了,趙昶伸手抹著臉上淚水,嗓子裡還發著吭吭唧唧的哭腔:「我也不想哭,可我忍不住!」
沒辦法,徐椀也只得彎腰把他抱了起來:「行了,誒呦,你可別哭了,我就沒見過比你還黏糊人,比你還愛哭的孩子……」
趙瀾之遠遠瞧著她們進了後院了,一邊去了。
後院還住著從前那些人,舅父近日因醉酒摔了一跤,正是休息在家,兩個姨娘也消停了,舅母卻不在家,說是小表姐徐妧有了身孕,去給送補藥了。
給弟弟擦著眼淚,聽著他吸著鼻子的軟糯聲音,也是感慨:「要怪就怪爹,非說你是個小妹妹,結果大家都盼著你是個妹妹,你生出來就這麼愛哭了,可你不是呀,你不要哭,擦擦眼淚,否則以後可真的要一輩子都叫你珍珠了!」
走了石階下面,給他放了下來。
趙昶自己就蹬蹬蹬蹬蹬蹬跑上去了,門帘掀著,他進門就叫了聲娘,徐椀落後兩步,進屋時候,正瞧見她娘在那撫額。
趙昶過去就抱住了她大腿:「娘,姐姐說要給我講好多故事,說這次不走了呢!」
才哭過的鼻尖還紅著,聲音里還帶著些許哭腔,徐回頭疼,立即瞪了他一眼:「好好說話,站直了!」
嚇得他立即放開了她腿,一旁站直了。
只不過,眼睛又含淚了,徐椀趕緊過去把他拉了自己懷裡,坐了另外一側:「娘,你又嚇他,他本來就怕你。」
徐回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生的兒子會這般嬌滴滴的,她立目的時候,趙昶更是怕她。她冷眼瞥著兒子,更是頭疼了。
徐椀坐下時候,趙昶剛好碰到她的玉,伸手捧了手裡蹭著臉,藉以遮掩擦去了眼淚。
徐回瞥見,目光觸及玉身了,怔了一怔。
看向女兒的目光,也緊了一緊:「今日媒人來下聘,你可是想好了,有些事做了,就回不去從前,也沒個後悔的餘地了。」
徐椀欣然點頭:「我知道,我現在多少能明白些娘的心意了,從前我總是害怕,也不敢信他,生過氣,也恨過他,也怕過他,也想過要找個棲身的地兒,然後一輩子就那麼過。但他真是,真箇讓人很難不去看他個人,即使現在心有不甘,也想試試,試試就嫁過去了,還能怎麼樣?除了個我,他也別無可圖。」
說著,將弟弟擁入懷中:「而我呢,我有爹娘,有弟弟,有舅舅舅母有表姐,還有很多很多人想要守著,所以,出宮和當初進宮的理由也一樣,沒什麼好遺憾的。」
快十八歲的姑娘,其實談婚論嫁也正常。
可徐椀不同,徐回和趙瀾之的心裡,這個女兒更令人心疼,所以更想讓她隨心所欲。可眼下看著她這般神色,又覺著怎樣都好了。
趙昶撲入她的懷裡,徐椀捂上了他的耳朵,也是看著娘親:「娘,你後悔過嗎?偶爾想起來,有沒有覺得有些可惜?」
徐回別開眼去,一笑而過。
片刻,她轉頭過去,望著窗外的一樹桃花:「你性子比我軟,也知道適可而止,這樣也不錯,就像你小時候跟你說過的那樣,這樣也好,那樣也罷,你下定心嫁了,爹娘自然也是歡喜……」
徐椀見她同意了,知道爹娘一定商量過了,給已經止住淚意的弟弟抱了起來:「我只是,只是不想以後想起來後悔,後悔沒有在適當的時候抓住他。」
說著,沉默片刻。
徐回回頭看著她,也笑:「嗯,畢竟,沒有歲月可回頭。」
第131章 懷有龍種
走過場一樣合了八字, 婚事定在了九月初六。
徐椀才剛出宮, 也不宜聲張, 顧青城還未回朝,或有變數, 也是他想好好操辦婚事, 日子定得遠了些。
一晃徐椀在家裡住了月余了, 習慣了家裡雞飛狗跳的模樣。
大舅舅腿腳好了之後,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地, 把之前相好的丫鬟送出去了, 徐回罵了他多少次了都不管用, 摔了一次腿就收斂好多, 也是奇怪。
舅母眼下可有了事做,徐妧有了身孕, 她可一刻也閒不著, 還托人去置辦了許多衣料,親自給孩子做了不少小衣服。
徐椀在宮裡起得早, 回了家裡也難得能睡些懶覺。
日日就起得晚一些,早上就聽著窗外的動靜,也覺溫馨,一家人, 可能最重要的還是陪伴, 能夠這樣,睜開眼看見爹娘,看見弟弟, 這樣的日子也是愜意。
起來穿衣,才穿戴整齊,天天過來找她的趙昶就來了。
花桂後面跟著他,他手裡拿了個小風車,進門就喊姐姐:「快看舅舅給我做了什麼,我一跑就會轉的呢!」
他興奮地叫著她,這就奔著她跑了過來,結果不等到跟前了,也不知怎麼的,一下呈大字趴了地上,因為摔下去的時候還在跑,沒控制住力道,下頜一下磕了地上去。
這下可是磕疼了,小傢伙若不是在姐姐面前,只怕早就哭起來了。
知道都不喜歡看他哭,眼淚流出來也強忍著,捂著臉就坐了起來,徐椀搖著頭看他:「沒事,實在疼的話,那就哭吧。」
這麼一說,趙昶不等花桂上前抱起他,飛快爬起來又跑過來了:「姐姐!」
撲到她身前,還沒到她腰高。
徐椀低著腰,伸手抬起他小臉給他看:「沒事,就是有點紅,擦點藥就好了。」
牽著他的手,趕緊給這小不點帶了一邊高椅旁,彎腰給他抱起來放上去了,才從一邊的柜子里拿出藥來給他擦。
趙昶是早生兒,原本身體就不大好的,也是養得嬌氣了點,淚窩淺就是愛哭。全家人都是頭疼,這孩子從來聰慧,徐瑾瑜雖然混了點,但是對這個外甥可也是盡心盡力,從他會說話就教他讀書。
徐回不耐煩教什麼,趙瀾之不在家時候都是他教的。
這孩子雖然嬌氣,但卻真是聰明的,才三歲,已經能長篇大論地背誦教學了,手裡還攥著風車,趙昶揚著臉,讓她擦了藥,風車就遞了徐椀的面前來:「姐姐你看,舅舅說風車是吉祥之物,能乘風。」
徐瑾瑜也屬於一生不得志,酸的很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