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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40:38 作者: 半袖妖妖
徐椀後知後覺地發現屋裡只有他們兩個,轉身就要往出走,懷裡的貓兒被她勒緊了喵嗚一聲,她那急著的樣子也像個急切逃跑直撓牆的貓兒。
可惜房門沒有打開,手臂卻是被人抓住了,顧青城往回一拽,就給她直接拽了自己面前來,他目光一動,示意她放下貓兒。
徐椀乖乖放下貓,他抓著她的指尖放了自己領口上面。
她手一抖,慌忙別開了眼:「幹什麼呀,這青天白日的……」
難得的,他帶了些許笑意。
可他非按著她的手讓她幫他寬衣。
徐椀無法,只得硬著頭皮給他寬衣,他這兩日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她也沒問過,給他脫下朝服,才要去拿常服,他卻是簽了她的手,往床鋪那邊去了。
裡間薰香淡淡的香,徐椀不願過去,直往後面掙著:「白日宣淫可不行,你不能總這樣,外面那麼多人,都該笑我了……」
顧青城給人拽了床前,他回身坐下,只著中衣。
連續兩日未眠,他已是累極:「你腦子裡除了那點事,可還有別的?」
也難怪她胡思亂想,成親這些日子以來,他可是讓她嘗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滋味,下了朝了,說來興致就來興致,他可不管白日還晚上。
她都有點吃不消了,才覺得他不在時,吃得香,睡得香,兩日未見,也看在引來的泉水面子上,待他好些,可他這個……
顧青城躺倒,一手摸出枕下她的話本來,扔了她的面前:「日日盯著它看,你夫君幾日未回可知道?問也不問,我幹什麼去了?」
她連忙捧起話本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夫君幹什麼去了?」
徐椀的指甲,是新嫁的時候上了花,這才多久,已經有些退色了,他抬眼瞥見,也仔細打量了她的衣裙,略有不快:「你管我幹什麼去,先管好你自己,怎不穿新衣?那些金銀珠釵,你不喜歡?」
她是不太喜歡,不過她沒敢說,就哦了聲:「喜歡。」
他在朝中惹的氣,看見她這副模樣,自然收斂了些,閉上眼睛,他伸手拍著床邊:「躺過來,過來。」
徐椀有點抗拒:「我不困……」
他一睜開眼,臉上那道傷疤入了她的眼底,嚇得她忙脫鞋躺了過去,男人的手臂就在脖頸之下,她一動不敢動。
他翻身過來,側身對著她:「天天看這個,給我講講,你都看了什麼?」
徐椀忙是鬆了口氣,她以為他又要那個,問她話本上講了什麼,她不看話本也能講的出,隨手就把話本放了枕邊。
「講的是有一個叫做柳毅的書生,他在前往長安赴考途中,在涇陽遇到一位美麗的姑娘在冰天雪地下牧羊。他在多次上山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這姑娘是洞庭湖的龍宮三公主,三公主遠嫁給涇水龍王十太子。可惜這小龍王生性風流,卻不喜歡她,三公主獨守空房,又被翁姑欺凌,帶負責降雨降雪的羊群到江邊放牧。這周遭水族禽鳥都懾於龍王聲威,可不敢為三公主傳書回家求救。這個書呆子柳毅呀,他義憤填膺,答應放棄科舉的機會返回家鄉送信。送信的時候自然不能那麼輕易就做到,他回到洞庭湖畔,為三公主趕往龍宮……」
故事才講了一個開頭,顧青城呼吸淺淺,似乎睡著了。
徐椀眼珠轉了轉,想要起來。
他的臉貼的太近了,相傳郡王府是個殺神,他臉上這道疤就是戰功,她著實有點怕他,又忍不住依賴他。
畢竟,現在,他的她最親的人了。
偷偷看著他那半張玉顏,心也是跳得快,輕撫著胸口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通,才要起來,顧青城手臂一動,卻是放了她的身上。
他沒有睜眼,聲音沙啞:「怎麼不講了?那柳毅可龍宮送信了?」
看來他真的有聽,徐椀忙嗯了聲:「送了,後來錢塘君手刃了十太子,解救了三公主……」
不等她說完,輕笑已在耳邊,顧青城又將他往懷裡帶了帶:「這麼喜歡這個話本?是以,世間的十太子都因待妻子不好而活該被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柳毅定是成了解救三公主的有功之臣,最後和三公主互許終身了?」
徐椀嗯了聲:「嗯,柳毅是真心喜歡三公主的。」
她好傻,顧青城沒忍住睜開眼來,眼底都是她,揚著臉,定定地看著他。徐家將她養得很好,她似乎也不大懂得世間險惡,性子柔軟,而又純真。
他勾唇:「這話本多半是個酸秀才寫的,好男兒一不上戰場,二不參加科舉,光靠著筆桿子肖想公主,按你說的,柳毅真心相待,他喜歡公主什麼?公主又喜歡他什麼?胡編亂造。」
徐椀只覺無趣:「這隻個故事,只是個故事而已。」
顧青城見她臉色,心軟:「嗯,好故事。」
難得他附和她,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徐椀也是無話可說了,隨便就想了個問題問他:「我是說,這個故事,假如你是柳毅,你會喜歡三公主嗎?會想為三公主送信嗎?」
她目光期待,眼底眸光微動,他也就認真想了下:「多管閒事,不予理會。」
徐椀啊了聲,有點失望,這可是他與她說過最多話的時候,都說夫妻也要相敬如賓,也要相互了解,就說說話,也能促進下感情。
想了下,她又問:「那如果你是十太子,你會待三公主好嗎?」
顧青城看著她,眸色漸沉:「我若娶妻,必然想娶才娶。」
這話一出,徐椀自然心虛,因她不是真正的徐妧,她只稱困了,只盼著陪著他一會兒,他就能睡著了,可惜他突然來了興致,到底還是沒放過她,好一頓懲治才擁著她睡著了。
悠然從夢中醒來,徐椀慢慢睜開了眼睛。
很久沒有做過關於他的夢了,夢中的場景和從前一樣一樣的。
這讓她有點分不清是夢是真。
果然身邊沒有人,看著帳頂,和夢裡不同,是現在這個郡王府的。
也是鬆了口氣。
日上三竿了,屋裡安安靜靜的,她一掀開被子看見自己穿著中衣,整整齊齊的,渾身還酸痛著,顧青城這個混蛋……
頭還有點疼,坐起來揉了揉額頭,痛呼出聲。
是真的疼,渾身疼。
昨天晚上,也許是時間太長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了,所以冷不丁的再次感受那樣的疼痛,她只來得及痛呼,後來全剩了歡愉。
也是借著藥力,在池中好一頓翻騰,二人配合也算默契,都到了極致。
她始終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她抱回房裡的,是了,她抱著豁出去了的心,是為了這春風一度。
如今得了,也是說不出的舒坦。
正是頭疼,房門吱呀一聲,有人走進來了。
抬頭一看,男人一身錦衣,手裡親自端著菜粥,奔著她就走了過來:「醒了?」
徐椀怔住,看著外面這時日,有點急:「怎麼沒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