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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40:38 作者: 半袖妖妖
    徐椀腿上也是用力,胳膊也拐著他,低斥出聲:「顧青城!我生氣了!」

    腰帶已經扯開了,她半個肩頭都袒露在外,顧青城重重的呼吸就在她耳邊,他幾乎是咬著牙地,恨恨吮了下她的頸子。

    呼吸交錯,他也是平息了片刻:「安平婚事一定,我就迎你入府,不能再遲了。」

    正要起身,院落當中卻傳來了腳步聲。

    洪珠和洪福都在門口,揚聲叫了皇上,徐椀慌得一把將他推開,慌忙攏起衣領,趕緊下地。顧青城卻是動也不動,滾落一旁後,索性就躺在那了。

    徐椀穿了鞋襪,急的直看著他咬牙:「你快起來,讓別人瞧見了,我還有什麼臉面,這像什麼話!」

    顧青城偏過臉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他瞧見也好。」

    她攏好衣裙,忙拉下了床幃,將他遮住了:「我可告訴你,你不許出半點動靜,否則,以後我再不見你。」

    說著,還不忘把他的鞋踢到了床下。

    再轉身時,房門已開,李顯一身常服,快步走了進來。

    徐椀迎了出去,站了桌邊:「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李顯牽強笑笑,坐了桌邊,來時的欣喜消散個乾乾淨淨,洪珠和洪福還在門口不敢進來,他也留了淑嫻在外面。

    屋裡並沒有別人的樣子,徐椀也坐了過來。

    她不自在地別開眼睛,手在腰帶上輕捋了捋:「我都睡下了,可是嚇了我一跳。」

    側過身子,少女的頸邊一點紅,雖有衣領遮掩,但是在那雪白雪白的頸子上還露出一點來,也是顯得尤為扎眼。

    床榻上幔帳遮得嚴嚴實實,李顯握掌成拳,卻是仿若未見。他臉上帶了些許笑意,定定地看著徐椀,還對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本來也睡下了,但是又被皇后吵醒了,我之前跟你說過她的吧,今天她給我讀書,不管我怎麼難為她,甚至還想讓她回去勸服王家為我所用,她傻傻的,真是全心全意待我,你說,她怎麼這麼可愛?」

    就像從小,有什麼事急於過來分享一下,徐椀低眸就笑:「全心全意為你才好,皇后也才不大,你們少年夫妻,相互扶持是好的,你日後要好好待她才是。」

    李顯薄唇微動,餘光當中瞥著別處,也是點頭。

    淺淺笑意染眉尖,少年笑眼中全是她的笑臉:「怎麼辦,我好像,有點喜歡她了呢!」

    第120章 去去就回

    馬車慢慢停下了, 徐椀伸手掀著窗簾, 從縫隙當中看著郡王府那三個字。

    牌匾換得真是快, 提前三年封王,正是人生得意, 那天晚上被李顯撞上之後, 她惱怒之餘將顧青城趕出房門, 他也真是拂袖而去,再未見過。

    啪地摔下窗簾, 抱臂。

    年關之際, 宮裡忙著節省用度, 各宮變著法的往出擠銀錢, 等過了年之後,又過了一個多月, 總算安生下來, 還是李顯有良心,應了她出宮, 還特意讓人送她和洪珠回來,說是她爹特意託了人通了口信,有事。

    拿了自己收拾的東西,立即下車, 家裡也不知她回來, 門前一個人沒有,洪珠跟著她的後面,抱著她的兔毛斗篷, 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宮裡事多,回來也只能偷偷住那麼一兩日,上前敲門,噹噹當的,裡面就傳出了洪運洪亮的嗓門。

    「誰呀!」

    大門一開,立即又叫嚷起來:「小姐回來啦,小姐回來啦!」

    徐椀快步走進,不等到了前院,她爹就迎了出來:「誒呦,阿蠻回來了,我就說這兩日也該回了,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給人盼回來了!」

    雖然略顯誇張,但是眼底笑意不假,徐椀被她爹逗笑,撇下了心頭煩躁。

    到了她娘房裡,先在外面去去涼氣,待適應了屋裡的熱度,才快步過去,她娘不在,花桂抱著孩子正哄著。

    這小傢伙吭吭唧唧的,一點眼淚看不見,張嘴就是乾嚎。

    趙瀾之隨後進屋,趕緊過來伸手,花桂就將趙昶遞了他手上:「可快點哄哄吧,哭起來沒完沒了的。」

    趙瀾之也是無奈抱了懷裡,轉過來又給女兒看:「看看,看看這個天天哭咧咧的破爛貨,真是沒有一天不哭,我的心啊,都讓他哭碎了!」

    徐椀失笑,過來逗著他:「趙珍珠,你怎這麼不省心?」

    伸手彈了他的鼻子一下,說來也奇怪,這小傢伙抬眼看見她了,上一刻還咧著的嘴,一下閉上了,他眨著那雙漆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徐椀。

    她見他不嚎了,更是笑。

    果然時間長了,他長得好看了很多,白白淨淨,臉上肉嘟嘟的像個誘人的糰子,心中軟了許多,伸手來抱:「要不要我抱一下?」

    趙瀾之巴不得地,將趙昶塞了女兒懷裡:「他就是怪,就在你娘跟前不哭,一離了你娘就哭,你抱吧,你抱吧,可給你了。」

    徐椀抱過弟弟,也學著他剛才的模樣,輕輕地晃:「我娘怎不在家,去哪了?」

    懷裡這個一手抓住了她的耳墜,看著她手足舞蹈地笑,扯得她耳朵一疼,一低頭,他樂得更歡了。

    趙瀾之趕緊掰開兒子的小手,還在小手上拍了一下:「放手你這小子!」

    許是拍疼了,趙昶嘴一扁,又要哭,徐椀趕緊抱緊了,誒呦誒呦地逗著他,幸好這小傢伙和她天生對盤,片刻就哄好了。

    趙昶才三個月,能抬頭了,也許是徐椀身上的香味使人心安,這孩子睡得也快,一會兒就睡著了,幾個人都鬆了口氣,接過去放了床上。

    花桂在旁守著,趙瀾之帶了女兒出來:「你娘去徐家了,每一個省心的。」

    徐椀抱了會孩子,手臂直發麻,跟了他的身後:「你託了誰給我捎的口信?家裡有什麼事了?」

    趙瀾之回頭瞥了她一眼:「沒事,能有什麼事,爹就想你。」

    說著讓洪運趕車,去接徐回。

    冬天眼看過去了,北風也還冷著,只一牆之隔,趙家這麼咋呼,郡王府還一丁點動靜沒有,徐椀走在高牆下,隨著她爹的腳步出了大門,也要跟他去。

    趙瀾之笑笑,也是應了,爺倆都上了馬車了,趙瀾之從懷裡摸出個腰牌來,遞給了徐椀:「這東西你收著,有事時也許用得上。」

    徐椀低頭一看,竟然是從前皇子府的,現在李昇封王又封地,反覆看了幾眼,也是抬頭,遞了他面前:「爹,你那來的這東西?」

    她爹和李昇向來不合,怎麼會有他的東西。

    趙瀾之不耐地推了她手,非讓她收起來:「讓你收著你就收著,別讓你娘知道。」

    徐椀心下詫異,哪裡肯收:「你還有事瞞著我娘?」

    看他臉色,也是不自在樣的,她疑心更重,更是挨緊了他些,緊緊盯著他的雙眼,被她看得更不自在了,趙瀾之一手捂住了她的臉。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娘,你娘動了胎氣,珍珠出生那天,不是人皇子府送來的穩婆麼,我就上門謝了他一謝,他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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