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2023-09-22 17:40:38 作者: 半袖妖妖
    說著對著他福了一福,轉身就走。

    洪福才待要跟上,徐椀側身,卻也是瞥了她一眼:「你還是待在你主子身邊吧,半路來的,怕也是養不熟。」

    雖然看在洪珠面上沒有挑明,但也是知道了,才這樣待她。

    洪福臉通紅,臊得很:「小姐……」

    徐椀拿了玉在手心裡,也不回頭,直走了東宮門口。

    因著李顯早有交代,也無人阻攔。

    顧青城站在車邊,溺水二字猶如重錘捶在心口,已是失言。洪福回身忙是跪下,他擺了擺手,只說罷了,這就上了車,侍衛隊離了老遠,這會高等瞧著車動,趕緊過來了。

    「主子,去哪?」

    「……」

    「主子?」

    修長的指節在窗簾上一挑,鳳目微揚,顧青城側顏冷漠。

    沉吟片刻,才是說道:「走吧,去見見故友。」

    高等遲疑:「那徐小姐這……」

    馬車調轉車頭,窗簾已經啪地落了下來:「依她。」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請了救兵來,今天晚上到的,有人專門陪小公主,我來碼字了。

    第64章 漸行漸遠

    特地和李顯說了,待爹娘婚事過後,再入宮伴其左右。

    李顯自然願意,恨不得讓她這就搬過去,好生生給人送了回來,再回徐家,已是熱鬧起來。徐回的婚事,只一紙婚書,一切從簡,並未驚動旁人,為著她腹中孩子著想,也只走了個儀式,悄悄地辦了。

    趙瀾之接了徐回去新宅,又來接徐椀。

    洪珠收拾了些東西,徐家其實也沒她什麼,只是放心不下徐妧的婚事,東西都送了車上去,徐椀到前院來探望表姐。

    徐妧已經養了些時日,整個人都圓潤了一些。

    沒事的時候,她就做一些女紅,窗邊放著的鐵樹新芽已經長出小葉子來了,走過的時候,徐椀多看了一眼,福袋下面,葉片小小一隻,還不能看出是什麼樹葉。

    那天跟霍征要了一盆,送了表姐。

    表姐高興得不得了,對著祈了願,就放了窗口。

    見她目光,徐妧在榻上輕笑,她手下動作不停,光是瞥著這小表妹,一臉笑意:「看什麼,用不了十天半個月的,估計能看出是什麼葉子了。」

    徐椀也笑,大步走了她身邊坐下。

    洪珠在院子裡和抱琴一起說著話,在屋裡能聽見她們說著什麼湯什麼水的,屋裡只她們兩個,徐椀故意詫異著:「不是說鐵樹嗎?你還許了願的。」

    徐妧結線,把手裡的香袋塞了她的手裡:「要是別人我還看不出,你那小臉一想什麼猜也知道,廟上那些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祈願也是真祈了,你說它不靈吧,也不能算。我娘說給我看了門好親事,我聽說了,挺好的。」

    這可是沒聽說,徐椀忙是挨緊了她:「誰呀,誰家?」

    徐妧低下了頭,直撞著她肩膀:「說是高家,從前和我爹一起做過編修的,他們家這幾年雖然也沒落了,但是身家還在。」

    高家,哪個高家?

    徐椀仔細想了下,實在沒有印象:「合了八字了沒有?舅母已經答應婚事了嗎?」

    徐妧點頭:「已經應了,表哥昨天來了,聽說了婚事來我面前又哭了一通,說是自己無能,我一想他又有什麼錯呢,我又有什麼錯呢,都不是錯,他到今日也不敢在他娘面前說個不字,舅母無外乎就是和我娘置這口氣,看誰先低頭。我娘沒錯什麼,舅母也沒錯什麼,我就是對表哥太失望了些,但是就這麼嫁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也真是恐慌。」

    怎麼能不恐慌,徐椀拿了香袋,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淡淡的香氣若有若無的:「知道名姓么,我幫你打聽一下人品。」

    徐妧伸手扳過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姐妹兩個坐了一處,徐椀暗自記下了,直安慰著她。

    搬進新宅也不是什麼大事,兩家距離不遠,再見面也很容易,分開也沒什麼,又坐一起說了會話,徐椀才走出來。

    洪珠一直在外面等著她,徐椀又帶了她去給舅舅,舅母辭別。

    趙瀾之可等了好一會兒了,接了她又在街上轉了一圈才回,他買了些乾果,和香草,說是防止蚊蟲的,生怕徐回睡不好。

    馬車就停在徐家門前,徐椀先一步下車。

    她爹親自拿了香草讓她提著乾果,生怕竄了味道。

    走進大門,洪運卸下了馬,趙瀾之腳步飛快:「出了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娘睡醒了沒有,她這個人吧,就是離不開我,快些走,回去給她扇扇風也好。」

    徐椀被落下很遠,無語地看著他背影。

    洪珠碎步跟著她,也是奇怪:「這可真是,竟說反話呢!」

    徐椀也是失笑,都加快了腳步,新宅院挨著將軍府,不能不說顧青城還是費了心的,住進來也只是不想掃爹娘的興,至於別的,她只能選擇無視。

    走進後院,不等到了近前,就聽見花桂的笑聲。

    窗開著,門也開著,趙瀾之快步走上石階,掀開門帘走了進去,徐椀跟著他身後,聽著她娘屋裡有動靜,也是加快了腳步。

    洪珠快走幾步,幫她掀車門帘,徐椀拿著乾果,一臉笑意。

    這笑意只維持了片刻,進了門,她就笑不出來了。

    趙瀾之才回來去洗手了,她娘就坐在桌邊,地上擺了很多東西,霍征不知什麼時候來的站在旁邊,此時他正拿了一副丹青,給她娘看。

    地上擺著許多玩具小玩意,桌子上放著布老虎和兩雙小鞋子。

    少年一臉笑意,對著畫點頭:「看,薩娘廟上的菩薩,我給請了家裡來,定然能保佑夫人和孩子平安順然。」

    徐回也是笑:「你有心了。」

    霍征把畫放在桌子上面,又揚起了臉來:「也當是我替我娘送了賀禮,今個搬了新家,巧是與我那宅院不遠,日後有什麼事,只管叫人告訴我,我幫夫人置辦,市井雜亂,我也認識幾個人,採辦還是有些心得的。」

    徐回自然點頭,看見徐椀回來了,連忙招呼她過來了。

    霍征這像才看見她似地,對著她拱手:「小姐回來了,以後小姐有什麼事,叫人去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這麼大的禮可受不起,徐椀走過來,回禮:「多謝。」

    徐回見了她連忙招手:「阿蠻快過來看看,霍征這孩子可是有心了,你們說他一個人來了京里,也不找我,才月余就置辦了宅院,也是厲害。」

    他能說會道,機靈的模樣和趙瀾之少年時有些相像。

    又會揣摩徐回的心思,來了就哄得她眉開眼笑,送了她一些小孩子的東西,都是尋常東西,拿出來一講,都讓人覺得特別有心了。

    徐回拿了桌子上的小鞋子,直讓徐椀看:「阿蠻快看看,這兩雙,你喜歡哪一雙?」

    一雙是雙飛燕,一雙是小老虎。

    從鞋面上都能看出是特意準備了男娃和女娃的,知道他嘴皮子厲害,徐椀也只是輕輕笑過,上前假意細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