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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40:38 作者: 半袖妖妖
    徐回笑意淺淺:「所以多數女人,在男人眼裡就是擺件,還是他可以隨意對待的擺件,說起來自古深情多辜負,無非就是用情太淺罷了。」

    女人一身素白外衫,眉眼還是那樣的眉眼,可就這麼看著,就連身為女兒的徐椀都移不開目光,心中的崇敬更多了三分。

    徐椀也是笑了:「我自幼在府里長大,學的無非就是心大,不然怎麼活得下去,現在有了爹娘,也想過不一樣的日子,可娘教教我,除了嫁人,可還有別的道路可走?」

    徐回兩指在書上輕輕翻著書頁:「到了什麼年紀就幹什麼事,嫁人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是嫁什麼樣的人,你心裡得知道,命數這個東西,其實很玄妙。多數人都是門當戶對,門當戶對也沒什麼不好,夫妻互敬互愛相敬如賓,女兒膝下玩鬧,也是樂趣,這是大多數女子無奈而又嚮往的日子。其實你嫁人也好,可娘希望你能獨當一面,做個人人仰慕的女子,不是你去討好誰,不是你去算計誰,也不是你攀附誰,你就做徐椀,做最好的自己,多的是人喜歡你,多的是人想娶你,是你去選擇,明白嗎?」

    「娘,那要是選錯了呢?」

    「那有什麼關係,該拿起時候就拿起來,該放下時候就輕輕一放,到什麼時候,別丟了自己就好。」

    豁然開朗,徐椀鼻尖微酸,上輩子哪有人告訴過她這些。

    狠狠點頭,她差點哭將出來:「娘,我不想嫁人,我不想依附別人。」

    徐回在她眼裡看見淚光,更是推了雜記過來,走了女兒的面前,特意彎了腰,伸指點了點她的鼻尖,笑意更濃:「這本雜記,你拿去看看,裡面記載了從古自今的奇女子,你現在還小,爹娘為你撐腰,什麼都來得及。」

    兜兜轉轉,又拿到了這本書。

    就是這本書,她看過之後,給自己取名徐閒閒,羨慕那樣肆意的人生。

    其實她都看過,拿了在手裡,徐椀點頭,更是動容:「謝謝娘。」

    其實在外這幾年,她也並非無所事事。

    嘗試學著做了很多事,怪不得爹娘從未阻攔過,一時間萬千情緒都湧上心頭,心胸也開闊許多,的確,她能做的事情還很多,過好今生,何必總是擔憂那些有用沒用的呢!

    花桂才洗了些葡萄放了桌上,徐回親手剝了葡萄給女兒,徐椀吃了,滿心的甜。娘兩個又一起說了點話,門外又有人來,問了是王夫人,趕緊請了進來。

    王夫人手裡也提了一小籃子鮮果,親自送了過來,進門就是笑:「正好阿蠻在這,一會兒把這果兒拿了去,我兄弟家送來一些鮮的,甜著呢!」

    徐椀連忙起身見禮,王夫人直讓她坐她的。

    花桂接了果籃,這就放了一旁。

    王夫人和徐回進了裡間,都坐了榻上。

    本來無事了,徐椀要走,可轉念想起徐妧的話,怕是來說親事的,有心偷聽這就又坐了回去,佯裝吃著葡萄,她這就豎起了耳朵。

    瓶兒隨侍在旁,徐回和王夫人坐了對面。

    書房的裡間榻上,也有些熱,徐回隨手拿了扇子給嫂子扇風。

    她也是閒問:「陳姨娘處理好了?」

    王夫人嗯了聲:「姐妹這麼多年,她又是婼兒和嫿兒娘,再怎麼說也伺候家裡這麼多年了,打一頓出出氣得了,真要攆出去估計她也沒法活了,算了,我看顧好自己女兒就好,多給你兄長留些臉面,他也感恩戴德。」

    人家屋裡事,當然是不好過問。

    徐回只笑笑:「嫂子倒是菩薩心腸,罷了,別禍害我侄女就好。」

    王夫人苦笑,也是慶幸:「多虧了你回來,不然阿妧可要怎麼辦才好,原本吧,是想和我兄弟家我侄兒,尋思親上加親也挺好,誰想到出了這麼一出,雖然沒有下聘,也沒正經訂婚,但是人家應了呀,許二女算怎麼個事,你哥哥說出去的話也不好反悔,我一想就算了吧,合該阿妧再找一門。」

    侄女的親事,自然有她娘看顧,徐回沒太在意:「她也小,不急的,上門提親的就挑一挑,再找一門,看著人品相當的,脾氣秉性也打聽打聽,別屈著是正經。」

    王夫人點著頭這才說明來意:「上門提親的沒有相當的,我倒是相中一門,想托妹妹去透個話,看看有沒有個希望,現在父親也才過世,雖說不急的,但這個人吧,越想越是合心意,就怕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看給這當娘的急的,徐回忍俊不禁:「誰啊,這麼合心意?」

    王夫人也是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也就跟你能說,我看那顧小將軍雖然名聲不好,但為人處事還真箇不錯,許是我們高攀了些,但那些年不是也救過他麼……」

    話未說完,外面已經傳來了一聲驚呼,花桂驚叫一聲,急得不行:「小姐!小姐快吐出來!誒呀快來人啊,小姐讓葡萄噎住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小公主在家,鬧騰得很,所以更新晚了些,作為福利,一會把她的小視頻發到微博去,給你們看看~

    第50章 親上加親

    雖然葡萄已經吐出來了,但是嗓子裡一直就好像還有個東西似的, 梗著難受, 徐椀出了書房,直捶著自己,試圖通順一下這口氣, 可剛才噎住的時候, 真的太難受了, 差點窒息, 真是心有餘悸。

    花桂給她拿著東西,一手拿著書,一手提著果籃,亦步亦趨地:「小姐,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可是嚇死我了!」

    幸好徐回及時過來捶了她的後背,她這才把葡萄給吐出來了,只說難受, 這就趕緊走了, 花桂也是嚇得不輕,囉嗦起來沒完沒了。

    徐椀本來是想回自己屋裡的, 結果一恍惚又走了徐妧的院子裡來,抱琴和洪柳在外面說著話,看見她過來了,這就迎了前面來。

    問了,說徐妧在, 掀了帘子這就進來了。

    花桂忙是把果籃給了洪柳,要跟上來,被徐椀攔住,連著那兩個丫鬟都不讓跟著。

    門窗都開著,徐妧在屋裡做著針線活,徐椀簡直不敢置信,走了她面前是看了又看,確認了少女手裡拿著的是一個香袋,才是噗嗤笑了。

    也坐了榻上,徐椀笑:「天那,真不敢相信,這還是我那猴表姐嗎?怎麼還做上針線活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碰這些,看看,做的不錯啊!」

    香袋上繡著綠色的蓮葉,上面荷花粉嫩一半開,雅致得很。

    徐妧手上動作飛快,也是嘆氣:「說是呢,我以前也沒想過我會這樣,我也不喜歡做這鬼東西,但是現在要是再不干點什麼,我怕我就瘋魔了,看見這個沒,可是做了幾天了,等做好了,花也繡好了就送給你。」

    說著,把個半成品往她面前一送,徐椀拿了手裡細看,點頭稱讚:「繡工不錯,我看你愁眉苦臉的,今天來可有件大事要告訴你,才在你娘和我娘那偷聽來的。」

    丫鬟們都在外面,徐妧一聽這話頭,就靠過來了:「什麼?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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