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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40:38 作者: 半袖妖妖
    這麼一想,越想,越覺得李家那個小姐人還不錯……

    過了晌午,李顯又有課上。

    徐椀陪著坐了半個多時辰,最大的驚喜就是她用左手寫字手感也是不錯,這種新奇感令人心生愉悅,一直左手拿筆,鍛鍊著也寫了不少的字。

    周太傅離開時候,特地還賞了她一朵紅梅暗扣。

    她連忙謝過,李顯也有賞,太傅特意誇了他,給了他一個木製的小玩具。

    淑嫻姑姑拿了糕點來,誰都沒心思吃,就一起說著話。

    李顯直擺弄著那小東西,看起來像是個三層的小機關,每一層都能活動,抽出一個機關零件,可以反覆往上搭,越搭越高。

    徐椀坐了旁邊,就那麼看著他反反覆覆地抽著木條。

    李顯耐性很好,即使失敗了也不惱,偶爾還抬頭看她一眼:「阿蠻你等著,我一會兒就能建成五層亭樓,弄好了就送給你。」

    徐椀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好啊,不過我覺得這塊應該這樣……」

    兩個人頭都湊一起去了,正說著話,淑嫻姑姑在一邊拍了拍徐椀。

    她回頭,淑嫻姑姑往外指了一指。

    殿外,顧青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就站在窗口,正看著她。

    徐椀笑意頓失,低下了頭來。

    李顯正是笑著:「阿蠻快看,馬上就要建好了。」

    她嗯了聲,又伏身過來,和他湊了一起。

    腳步聲起,顧青城等不到她出去,逕自走了進來,淑嫻在一邊笑著:「看看,這兩個孩子是玩到一起去了,這會兒滿心的玩心,都顧不上別的了。」

    徐椀頭頂一沉,顧青城伸手撫住了她的額頭。

    她抬頭,這才站了起來。

    李顯也看見顧青城了,忙是笑:「表兄你看,我這樓亭馬上就要建成了!」

    少年卻是看著徐椀:「怎麼樣,你們現在熟了……手怎麼了?」

    話未說完,一眼瞥見她右手包著的層層藥布,伸手抓了她手臂,抬起來看,不想徐椀退後一步,卻是避開了。她舉著手臂,左手飛快解開了藥布,後退了兩步。

    「我沒事,小殿下包著玩的。」

    「……」

    李顯一聽兩人提起這個事了,忙是閉嘴了。

    徐椀側立在旁,她低著頭,顧青城卻沒由來地察覺出一絲疏離來,垂眸,他盯著小徐椀的頭頂,想了下,還是坐下了。

    目光卻是瞥向了李顯:「怎麼回事?」

    李顯很怕表兄,趕緊說了原由,然後起誓發願地保證,再沒有下次了。

    徐椀站得老遠,顧青城一把將人拽了過來:「手伸出來,我看看。」

    她低著頭,沒有動。

    少年強拉過她的右手,打開了她的掌心。

    手心上已經只剩淺淺一道紅痕了,即使這樣,顧青城還是在那痕跡上輕輕撫過,徐椀抿唇,忙縮了手,又往後退了一步。

    他手心一空,立即抬眸:「怎麼?」

    徐椀背了手,低著頭,也不看他:「我沒事,謝大公子記掛。」

    不知怎的,這般生疏。

    才坐下的人這就站起來了:「東西分下去了,你姐妹們都說謝謝你,讓你得空了回去走動走動。」

    說了這些,小傢伙也沒抬頭。

    少年這就站了起來:「這就回了,送你回去?」

    徐椀忙是拒絕:「不用不用,我先不回,晚些和我爹一起回去。」

    顧青城耐心漸失,轉身就走。

    看著是有些奇怪,李顯見著二人模樣,直撞徐椀的肩:「阿蠻,你怎地不理表兄,怎麼了?」

    耳邊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徐椀才是抬頭,只說沒事。

    李顯看得分明,她分明是紅了眼。

    第32章 親女無疑

    入冬以後,一日冷過一日。

    連著下了兩場雪, 大地覆蓋了厚厚一層白, 徐椀最怕冷的個人,整日把自己裹成憨憨一團,她爹說她像個雪糰子, 更是給她添置了好幾件兔毛的斗篷, 披在身上, 更是襯得雪白如玉。

    東宮沒有那麼冷, 一入冬就開始燒上地龍了,趙瀾之終日不見人影,特意讓花桂來陪著她了。聽著淑嫻姑姑和李顯之間的閒言碎語,說是春祭之後,要復立太子。在此之前,太子先行迎娶周家女,為此,李顯鬧騰了兩日, 後來被打了一頓, 傷心了,消停了。

    因著這頓打, 徐椀得了假。

    院子裡都是雪,一早起來小廝還沒得空都收拾出去,洪珠特意滾了雪球,拿了舊衣裝飾了下,做了個小雪人, 這種事情,徐妧應該也很喜歡做,一晃已有兩月未回去,心裡也想念起了這小表姐。

    桌子上擺著李顯送她的五層亭樓,徐椀在旁看書。

    外面寒風冷冽,屋內暖意融融,這種天氣,當真一點不想出門。

    洪珠在院子裡鬧騰了一會兒,跺著腳回來了:「小姐,你當真不想看看我堆的雪人?還特意給雪人做了裙子呢,一會兒我再堆一個男的,讓她們成個雙!」

    徐椀翻著書頁,被她逗笑:「小小年紀,還成個雙,你這是要當媒婆啊!」

    洪珠嘻嘻笑著,就來拉她,讓她過去看雪人。

    被鬧得無法,徐椀下地。

    花桂特地給她備了手爐,抱了在懷裡,披上翻毛斗篷,也仔細戴了了頂兔毛的帽子,這才出門。院子裡兩個小廝在掃雪,洪珠的雪人就堆在窗下,這小丫頭心挺美,用樹枝做了兩手,鼻子嘴都貼上的,脖子往下用舊衣弄了個裙擺模樣的,還當真有點女娃娃模樣。

    洪珠得意至極:「小姐快看,這雪人像不像我?」

    徐椀被她逗笑,圍著雪人轉了兩圈:「是有點像,就把她當成你的話,那你還要不要做個男的雪人了,給你湊一對,怎樣?」

    洪珠直跳腳:「啊呀,小姐你太壞了!」

    徐椀也是笑:「不是你自己說的,想要成雙成對嗎?」

    洪珠在地上團了雪糰子,繼續滾雪球:「不和你說了,我來做個洪福吧!」

    腳下都是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直響:「從前我最不喜歡冬天了,冷到心窩子裡去,現在一看也沒什麼,感覺暖暖的,還有雪,滿地都是雪,沒想過堆成雪人也不錯。」

    洪珠當然聽不懂,來了興致就一直滾雪球。

    正是鬧騰,桃兒從外面匆匆回來了,小丫頭也直跺著腳,到了她面前福了一福:「小姐,李小姐要走了,讓把這個給你。」

    說著遞了個錦袋給她,徐椀伸出一隻手接過來,看了看,繡工還是那麼的精緻。

    其實李覃有段時間沒來了,說是受了風寒。

    徐椀也是在心底唏噓,哪個姑娘這麼上趕著,還得不到一個笑臉,也受不住的吧,她爹也當真鐵石心腸,遇見了,就不讓她來了。

    只有祖母一直喜歡著人家,可哪有那種喜歡的呢,無非是就想給兒子娶個媳婦兒。

    她爹也是奇怪,年輕輕輕的,怎的半分想娶親的心都沒有,是單單不喜歡李小姐,心有所屬呢,還是別的,她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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