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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40:38 作者: 半袖妖妖
果然是獵場,徐妧不敢置信地歡呼起來:「阿蠻!快來!」
徐鳳白在她後腦勺輕拍了下:「你可消停點吧,徐大猴兒。」
徐椀下車,偷笑。『
獵場有人看守,趙瀾之上前出示腰牌,立即同行。
回頭來接她們,徐椀拉著徐妧,跟著花桂走在後面,徐鳳白腳步不快,和他走了個頂頭,原本好好走著就能錯開,趙瀾之正經八百地故意又錯半步,躲閃不及,還是撞了他肩頭上面。
兩個人都站住了,趙瀾之揚眉:「誒,你撞我幹什麼?」
徐鳳白一抬腿,要踢,他連忙又躲開了些。
進了獵場裡面,外場就是馬場,果然有些小馬,應該還是培育當中的,趙瀾之特意帶了徐椀和徐妧去挑,樂得兩個孩子直蹦躂。
徐鳳白就和花桂一旁看著。
馬場裡並沒有別人,正好方便遛馬,徐鳳白和趙瀾之一人牽了一匹小馬,花桂負責扶著兩個小不點分別上馬,徐椀心裡怦怦直跳,但是還好,她抓緊了韁繩雖不敢亂動,但是不至於叫出聲來。
徐妧就一直在驚叫著,徐鳳白讓她閉嘴了好幾次,也忍不住。
趙瀾之牽著馬,走得不快,教她怎麼掌握韁繩,徐椀很配合,圍著馬場繞了兩圈,竟也穩當了,那邊徐妧掉下來好幾次,徐鳳白和花桂兩個人忙著她。
小馬很溫順,完全不跑。
徐椀坐了兩圈,來了興致,扯住了韁繩。
「爹,讓我自己跑一圈吧,我覺得我可以~」
「好啊!」
趙瀾之真的放手,就那麼看著她。
徐椀長吁了口氣,一抖韁繩,小馬真箇慢慢跑了起來,她一時沒注意啊的一聲,嚇得她爹跟著也跑了過來,完全是本能反應。
笑,突然間就特別安心。
果然是溫順的小馬,獨自跑了一圈也沒覺得怎樣。
一圈到頭了,趙瀾之扯住了韁繩,徐椀還不盡興,想要騎大馬。
她爹欣然同意,帶著她換了一匹高頭大馬來,那邊的徐妧勉強轉了兩圈一邊正吐著,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頭暈得難受,花桂給拿了水來,也是不行,趕緊就歇著去了。
徐椀還沒玩夠,趙瀾之抱了她上馬,他隨後坐了她身後,牽著韁繩護住了她兩側。
這麼高的話,果然感覺很不一樣。
風吹過臉邊,很有自由的感覺,她爹也是玩性大發,一抖韁繩,疾風一樣沖了出去,徐椀再沒忍住啊啊啊叫了一道,胸肺當中的鬱結之氣似乎全都發泄了出來,是又叫又笑。
趙瀾之擁著她,也是歡喜:「阿蠻,高興嗎?」
當然高興,徐椀狠狠點頭:「高興,高興死了!」
跑了兩圈,馬兒慢慢停了下來。
趙瀾之還擁著她:「玩夠了沒有?嗯?再跑一圈嗎?」
徐椀笑,回頭看著他:「爹,今天我好開心,好開心。」
他下頜抵了她的額頭上面,也是笑:「以後你想幹什麼就說,人這輩子挺短的,想過什麼樣的日子,總要自己去爭取,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爹就盼著你過得痛快一些。」
迎著風,徐椀點頭:「好,不過得痛快點白活一回~」
抬頭,從裡面的獵場山上兩匹馬兒齊頭並進,帶著風一樣的沖了下來,侍衛隊緊隨其後,馬上掛著的袋子都鼓鼓的,裝滿了獵物。
衛衡看見她了,甩著鞭子還吹著口哨。
顧青城一鞭子下去,已經超過了他。
徐鳳白已經背起了徐妧,兩個少年分別下馬,過來見禮。
徐椀揚著臉,也扯了趙瀾之的袖子,要下去。
上輩子過得太糊塗了,這輩子不要那樣,被風這麼一吹,似乎才清醒過來,她自腰間的錦袋裡摸出了兩顆糖來,緊緊握了手心裡。
她爹給她抱下馬,推著她讓她過去找小舅舅,先一步去送馬了。
花桂對著她直招著手,徐椀快步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一行人正要離去,衛衡對著她眨眼:「小短腿,騎馬的感覺怎麼樣?」
顧青城倒是沒開口,不過目光果然掃了過來。
她看著這兩個人,揚眉就笑。
最後停在了二人面前,抬眼看著他們,記憶當中的那張臉慢慢浮上心頭。
慢慢,對著他們就伸出了手,軟糯的聲音將她的笑臉顯得特別稚嫩。
一手攥了一塊糖,徐椀眨著眼睛笑:「兩位哥哥,給你們個好東西。」
花桂在旁直笑,徐鳳白回頭也看著她,突然間的,又不知她在幹些什麼,倒是衛衡先伸手來接,胳膊一抻,手腕畢露在外。
一張手,一塊糖掉了他掌心裡,徐椀向前一步,眼睛盯住了他的腕處。
第25章 好哥哥
衛衡伸手一抄, 一塊包好的糖塊落入掌心。
徐椀似乎還盯著這塊糖, 他抬手在她額頭上面彈了一下,拿著那塊糖樂不可支:「什麼啊,拿塊糖給我?你當我是你這麼大的小孩子麼?」
徐椀看了一眼,眉眼彎彎:「謝謝衛衡哥哥送我的桃子,謝謝你今天送我的東西。」
說著,她看向另外一個, 手往前伸了伸,眨眼。
少年卻是淡淡一瞥, 只揚了揚眉,沒有接, 也沒有理她。
徐椀試圖用最誠懇的笑臉對著他了, 眨眼:「哥哥~」
趙瀾之過來接過了徐鳳白背後的徐妧, 因為這小不點吐了個昏天暗地,這會兒難受得直哼哼, 先往出走了,花桂來拉徐椀,讓她也一起走。
衛衡上前和徐鳳白說著話,徐椀舉著胳膊, 只覺好生沒趣。
花桂順勢來牽她的手:「走啦, 咱們也該回去了,這回回去看大小姐還吵著要騎馬不了, 吐的喲。」
徐椀嗯了聲, 回頭。
才走兩步, 冷不防後腦勺被輕推了下,踉蹌了下。
顧青城快步走過她身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徐椀瞪了他背影一眼,莫名其妙。
從獵場回來,徐妧就倒下了。
她可禁不住折騰,王夫人過來探過,不敢說徐鳳白,關了門可把徐瑾瑜說了一頓,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旁人當然無力插手,孩子的確是遭了罪了,不過也怪不得別人,這樣以來,對女兒的教誨定然是更嚴了一層。
徐椀心情卻是極好的,她才發現自己很喜歡那些刺激一些的活動。
除了看書以外,以後可以常常去。
回來時候,趙瀾之說家裡收拾好了,等他過了這兩天就來接她過去,她想起之前他囑託小舅舅的事,只當他要辦差,並未在意,就那麼應下來了。
夜裡北風更盛,竟是飄起了清雪。
不經意這麼一場雪,徐家後院裡病倒好幾個。
徐妧睡了兩天之後,好吃好喝就活蹦亂跳了,倒是徐椀出了一身的汗,被風一吹,回來就有點傷風,大夫給開了藥,在老夫子那也告了假,一連幾天沒有出門。
聽花桂說,徐嫿和徐婼也都染上了風寒,還有北邊樓里那個,據說也受了風邪之氣。養了幾日,身子沒有大礙了,小姐妹們又活動起來,就光剩徐嫿病氣未去,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