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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39:46 作者: 雲起南山
    「對了,祈珍還在君和家!」龐靜趕緊放下冰袋,抓起座機給小叔子打電話。

    將妻兒送出醫院大門,祈君翔對龐靜說:「你們吃完飯先去接祈珍,我晚上還得去見個朋友,不一定幾點回去。」

    龐靜抿住嘴唇,片刻後說:「又是那個人?」

    祈君翔以沉默來應答。

    「抽身吧,不為別的也替我們想想。」龐靜勸道,「你現在名譽地位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執著於——」

    「別當著孩子說這些。」祈君翔抬起手制止了妻子的話,然後他蹲下身,摸著祈銘的頭說:「祈銘,你是男子漢了,要保護好媽媽和妹妹,可不能一點小傷小痛就再哭了,知道麼?」

    祈銘使勁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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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銘,祈銘?」

    見祈銘說著說著陷入沉思,羅家楠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祈銘回過神,繼續說:「出事那天,我放學回家,一進家門就看到爸爸媽媽倒在客廳里,地板上全是血,我瞬間眼前一片漆黑。有個人走到我面前,我知道那是兇手,我離他很近,可我什麼也看不見……他沒有殺我,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那樣離開了……」

    羅家楠收緊手臂,將祈銘緊緊抱在懷裡。「這案子我保證給它破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檔案室調卷宗。」

    「卷宗在我那,我早就翻爛了。」祈銘靠在他身上,閉上眼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這個案子牽扯出很多事,警方調查出我爸爸和一個國際器官販賣組織有來往,還找到他參與黑市器官交易的證據。媒體得到消息後風向一轉,將我爸爸報導成殺/人/兇手,說他們被殺是組織清理門戶,罪有應得。我叔叔本來想要收養我和祈珍的,後來有那種特別激進的人去他家砸玻璃,在牆上寫罵人的話,他也受到牽連被單位調查,嬸嬸怕事,所以叔叔還是把我和祈珍送去了福利院……」

    他停頓片刻,說:「直到我的養父去世之前才告訴我一切——爸爸建立移植中心後被器官販賣組織盯上了,我的養父是負責調查這個組織的國際刑警,他趁機招募爸爸加入調查組,和器官販賣組織取得聯繫,收集了多年證據……可爸爸被發現了,所以組織派人來解決掉他,我的養父為了保護我而收養我將我帶回美國……這個組織早已經被瓦解,可我父親的案子始終沒破,我這次回來聯繫陳隊,也是想還我父親一個清白。」

    羅家楠氣哼哼地說:「回頭我找報社的朋友,把你爸的事登出去,讓當初罵過他的人都好好看看。」

    「不用,二十年了,誰還記得?」祈銘搖搖頭,「但無論花多少年,我也要把殺害我父母的兇手找出來。」

    「好,回頭逮著那孫子,咱找一沒人的地兒給丫斃了!」

    祈銘輕輕掐了下羅家楠的下巴——他知道羅家楠這麼說是想讓他解氣——笑著說:「你要真那麼干,陳隊肯定饒不了你。」

    「我媳婦兒高興就行。」羅家楠順勢吻住祈銘的嘴唇,輕柔得像是親吻一片羽毛,「祈銘,你過去的經歷我幫不上什麼忙,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希望你能信任我,依靠我,好麼?」

    祈銘凝視著羅家楠,突然說:「我看到好多星星。」

    羅家楠抬頭望天——就一顆北極星,旁邊暗暗的幾顆他也不認識。

    「哪有好多星星?」

    抬手扣住羅家楠的臉側,祈銘主動獻上一記輕吻。

    「都在你的眼睛裡。」

    進門就吻得難捨難分,兩人糾纏著倒在沙發上,連分開一下脫衣服的功夫都擠不出來。祈銘在掠奪性的熱吻中扣住羅家楠的上臂,手指緊緊陷入被體溫燙熱的布料。

    「行麼?不是要等一禮拜?」羅家楠快要憋炸了,但還是惦記著祈銘的傷。

    「你不是……」祈銘眼神迷離,被啃咬得通紅的嘴唇輕輕開闔——「等不了了麼?」

    噬骨綿音順著羅家楠的脊柱一路打下去,血管中的液體瞬間沸騰,他擠進祈銘的雙腿之間弓身頂弄,讓對方即便隔著好幾層布料也能感覺到他的欲望有多麼堅硬。祈銘的身體隨著他的頂撞而抖動,雙腿情不自禁地屈起緊緊夾住羅家楠肌肉結實的腰側,在對方的小腹上難耐地擠壓著自己。

    羅家楠捲起祈銘寬鬆的運動外套,埋頭舔舐對方胸前勃起的肉粒。蒸騰的欲望迫使祈銘挺腰將自己往羅家楠嘴裡送,他閉上眼,仰頭感受對方的唇舌一路向下遊走。當炙熱的口腔將他溫柔包裹住時,壓抑了許久的嘆息終於從唇齒之間傾瀉而出。

    路燈的光亮透過窗戶照在祈銘的臉上,他眉頭緊皺嘴唇半啟,鼻尖顴骨耳稍全都染上艷麗的粉紅色。修長的手指緊緊陷入羅家楠的短髮里,快感匯聚在下腹,節節攀升直到越過眼前白光一閃的臨界點!

    咽下嘴裡的精液,羅家楠舔了舔嘴唇,抹去嘴角溢出的液體,將手指送入祈銘的嘴裡。腥鹹的味道令祈銘下意識地想要偏頭,卻因受制於羅家楠掐在腮邊的手指而無法躲開,那根搗在嘴裡的指頭抽進抽出,直到他舔乾淨上面的精液。

    羅家楠壓到還在急促喘息的祈銘身上,含著他的耳垂說:「媳婦兒,下次就給老公這麼舔,啊?」

    儘管祈銘的耳中尚如戰場上的擂鼓般嘈雜,但羅家楠的話依舊十分清晰。他睜開眼,眼眶裡洇滿水氣,濕漉漉的睫毛輕輕抖了抖,給了對方一個在高潮過後無力狀態下毫無壓迫感的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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