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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39:46 作者: 雲起南山
    「簡越並不直接參與動物管理的工作,事實上員工說他並不怎麼待在動物園。」羅家楠翻翻筆錄,「按簡依涵的說法,他經常去澳門的賭場。」

    「欠債太多,想靠贏錢來堵窟窿?」苗紅說。

    羅家楠點點頭。「有可能,我讓出入境那邊的哥們給查過,簡越今年簽了九次去澳門的通行證,差不多一個月去一次。」

    「可是他的私人帳戶並沒有大額的資金變動。」許傑把經偵那邊給的資料順著桌子滑到陳飛手邊,「無論輸贏,總該有資金的流入流出才對。」

    陳飛翻了翻那摞流水單,提筆圈出幾條記錄,又將資料遞給苗紅:「每個月有一筆三萬的固定支出,雖然支付時間不同,但總是支付到同一個境外帳戶。」

    「境外帳戶。」苗紅皺眉,「可……三萬太少了,不像是要抽逃資金跑路。」

    「養情人的?」高仁說完發現大家都看他,立刻紅了臉,「咋了?」

    苗紅終於沒忍住伸手胡擼了一把他的頭毛:「沒想到你個娃娃臉的腦子裡還能裝這種事。」

    「我怎麼說也是成年人好吧。」高仁撇下嘴角。

    「閒話散會說。」陳飛敲敲桌面,提醒大家別跑題,「大偉,你有什麼想法。」

    喬大偉屬於開會基本不發言的主,就是幹活行,任勞任怨。他也不是不動腦子,只是不太善於表達。聽到隊長點名問自己,喬大偉語調沉穩地說:「我在考慮,能把簡越那種體重的人從第一案發現場挪至猛獸區,並且沒在夜間猛獸捕獵時間段受到攻擊的人,一定是身強力壯並且熟悉猛獸活動規律。」

    「大偉說這個我剛要說。」羅家楠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苗紅一巴掌,立刻不滿地瞪起眼:「師傅,差別待遇啊,娃娃臉就胡擼頭,我你就打。」

    「羅家楠你要再這麼活潑就給我出去。」陳飛斜了他一眼,「大偉,許傑,你們倆再去趟動物園,重點調查身強力壯的左撇子。羅家楠,你去趟郭恬那,看看她知道不知道簡越到底去澳門幹什麼。苗紅,你下午跟我去趟省廳。」

    散了會,羅家楠對苗紅說:「誒,師傅,隊長這是要給你在上層面前露臉的機會,看來你要升官。」

    「陳隊昨天找我談過,大概意思就是,如果趙副隊真出狀況希望我能頂上去。」苗紅嘆了口氣,「這個官,我一點也不想升。」

    羅家楠眼神一滯,愉快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作者有話要說:  趙副隊沒事兒的,老陳未雨綢繆而已

    高仁寶寶的頭毛一定很好摸,紅姐都忍不住

    楠哥死心眼,人祈老師給你機會你自己不要以後就少BB憋的難受

    第53章

    約郭恬在之前和簡依涵喝咖啡的小咖啡廳里見面, 羅家楠給祈銘點了杯美式,自己則跟郭恬一起喝水果茶。他總覺得咖啡太苦,多貴的咖啡到他嘴裡都一個味,中國人還是喝茶吧。

    「羅警官,我已經一年多沒和簡越聯繫過了,並不清楚他的私事。」郭恬在法醫辦被祈銘教訓過,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不看他。

    羅家楠根本不信她。「那你為什麼和他離婚?」

    「男人心野了,留不住,不離婚瞎耗著沒意思。」

    郭恬輕抿了一口茶, 拿起餐巾輕輕壓在嘴唇上沾走水珠,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大家閨秀的矜持和教養。祈銘從郭恬坐下開始就仔細地觀察她,越看他越無法想像這樣一位出身富貴之家又受過良好教育並且眼光高傲的女子, 為何會願意下嫁給老爹的司機。

    突然,一個想法掠過心頭。

    「簡依涵和簡依念, 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對麼?」他直截了當地問。

    羅家楠差點被嘴裡的茶嗆死。他捂著嘴咳得肺都快出來了, 還不忘用另外一隻手抓住祈銘的胳膊,示意他趕緊閉嘴。

    郭恬憤怒到了極點,她轟然起身,哆嗦著手指指著祈銘的鼻子:「誰給你的權利胡說八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祈銘根本不理會羅家楠施加在手臂上的力道, 也絲毫不在乎被郭恬指著鼻子嚷嚷,「我看過簡依涵的照片,他的面部特徵完全沒有遺傳到簡越的基因, 再看你對他們兄弟倆的態度,我認為我的推測沒有錯誤。」

    羅家楠相信,這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郭恬肯定已經給祈銘一巴掌了。他趕緊起身按下郭恬的手,息事寧人道:「郭女士,不好意思,我們祈老師是鑽研學術的,看問題的角度比較……比較獨特。」

    「我要告他誹謗!」郭恬氣急敗壞地從羅家楠手裡抽回胳膊。

    「媽。」簡依涵走進大廳,看到母親對羅家楠他們大聲嚷嚷,趕緊走過去抱住郭恬的肩膀,「怎麼了?」

    「沒事兒,你上樓去。」郭恬緊張地拍拍兒子的手。

    簡依涵盯著羅家楠和祈銘,目光冰冷地落在他們身上。片刻後他鬆開手,轉身離開。等簡依涵走遠,祈銘繼續問:「簡依涵精神方面的問題,是遺傳自他的生父吧?」

    聽到這話,郭恬身形一晃,頹然坐回到沙發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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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家楠把熱茶壺往自己這邊拽了拽,他是真擔心郭恬被祈銘刺激大發了潑自家媳婦一臉開水。

    嗯,媳婦,也就敢在心裡叫叫。

    「我也是被逼無奈。」郭恬幽幽地嘆息著,「依涵他爸是我在音樂學院念書時的老師,我那會才十九歲,我爸管的嚴,我從來就沒交過男友,哪禁得起那些花言巧語……我們倆好了三年,後來他因系裡課題經費的事兒和系主任起了衝突,拿刀把人捅了,當時就被警察帶走了……我那會已經懷上依涵了,他一坐牢,我什麼主意都沒了……簡越來學校接我回家,看我坐后座上哭,就問我怎麼回事兒……後來簡越去我爸面前下跪,指天發誓說一輩子對我好,我爸那人要面子,就安排我和簡越結婚了……簡越大我十歲,倒是真疼我,也對依涵視如己出。依涵他爸被判了無期,我一聽也就死心了,踏踏實實和簡越過日子。可依念出生之後,我發現簡越明顯偏心小兒子,就只能加倍的對依涵好,生怕他發現自己不是簡越親生的……依涵他爸就挺偏執一人,脾氣也古怪,後來我發現依涵也有這問題,他六歲的時候,因為和弟弟搶玩具被簡越責怪,就把氣撒到依念身上,將他扔進浴缸里放水淹,幸虧發現的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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