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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09:35 作者: 葫蘆多福
要內心強大,不要外表強大,他把她按在椅子上,慢慢開導她。看見了她的淚,卻強忍讓自己忽視。
抱著碗喝湯,先嗆了,鼻腔沖頂,不得張開嘴咳嗽,惠圓被破涕而笑。
沒良心,封銳擦了擦嘴說。
惠圓也喝了一口,學他咳嗽一聲。要不要喝酒?她說。
沒酒,封銳說。
哦,惠圓略微失望,卻馬上歡快地晃起了腿。
封銳,飯溫暖了胃,心也不慌了,惠圓又有話了,你不去陪她們,她們高興嗎?
我不陪你,你高興嗎?
說不上,我不喜歡你,無求便無欲。
你為什麼老在重複這句「我不喜歡你」?你在暗示什麼?
我希望我們將來即使最糟糕,也不要成為仇人,就這樣子。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讓你有安全感。
惠圓嘴張成了O型,又閉合。她覺得自己還是去洗碗最合適。蓮藕已經打了三次電話,封銳關了機。
惠圓想說,你去陪她們吧,我自己更有安全感的。怕又多事,老實洗碗。
隨後,兩人各進各的房間,封閉起了自己的小空間。
封銳第二天沒來,惠圓想著住這終究不方便,還想著搬走。她發信息給封銳,問幾點可回。封銳說,今天不回。為什麼?惠圓問了個蠢問題。
給你安全感。封銳說。備用鑰匙一早擱在桌上,壓在紙條上。惠圓收進包裡帶著。她現在把主人趕出了家,她住了進去。有種鵲占鷹巢的感覺。
惠圓解釋:封銳,不是這樣的……我害怕習慣了你的溫柔和溫暖,再也記不得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是誰養大的,我應該做什麼。打完一串字看了又看,然後又一個字一個字倒退著刪。最後剩下一串「……」號和一對「謝謝」。
空蕩蕩的房子,惠圓難以心安。她打開筆記本,寫下了此刻最想說的一段話。拿小刀裁下來,壓在花瓶下。花瓶她隔三岔五就帶枝花回來。不多買,就一枝。
一屋,一人,一花。惠圓思路清晰了不少。
封銳在蓮藕床上,摸著她緊實的腰,問,最近看什麼書?蓮藕俏媚一笑,菜譜。
這麼喜歡當賢妻良母?
蓮藕點點頭。
以前愛過人嗎?封銳問得出其不意。
蓮藕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黑歷史」,封銳從沒問過,但也不會一點不曉得。她也跟過兩個人的,一個三個月,一個半年。十□□的時候,正是最渴望那種朦朧的感覺的時候,她為了逃出那種困苦生活,也曾經奮不顧身,哪怕掉進河裡濕了全身。她把前胸挺了挺,高過了封銳的眼神。
蓮藕說,年輕不太懂,現在,知道點滋味了。
封銳捻了捻桃尖,又往外扯了一下,蓮藕嗯哼著朝他身下滑。突然一陣鑼鼓鏗鏘。封銳只聽了一耳,便把蓮藕像麵包一樣夾在了腋下。
花式運動結束後,封銳問蓮藕最近作業交得怎麼樣,蓮藕小聲著說,去是去的,也沒多,就兩次,話也不用說,只請我喝半杯茶就回來了。
就是這個孩子……她似有顧慮樣,先看了看封銳的表情。
你不喜歡她?封銳沖了澡,蓮藕給他拿乾淨衣服。這幾天,封銳事後都會分開睡。說工作有夜場。不出這個屋子,身心又得了滿足,蓮藕事事依封銳。
我喜歡不喜歡的,能管多大事?她前幾天倒也安靜,就最近,不知怎麼了,招了一幫人,天天敲鼓打鑼的,像建了個樂隊。物業和房東可是讓我作了擔保的,別人都打了兩回擾民報警電話了。我也幫解釋了半天,這孩子不聽。依然我行我素的。蓮藕臉上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態。封銳衣服也不扣,只拿帶子一系,扔下一句,你再勸一次,不聽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蓮藕心裡大喜,但嘴上仍然繃住了說,這,不大好吧?
封銳兩腳邁出臥室,聲音從腦後傳到蓮藕面上,你想讓我出馬?
不,蓮藕立馬否決。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參考一下說話方式,畢竟她還小,別傷了她的自尊心。
她有目標嗎?
聽說……想考誰的關門弟子?
封銳進了側房,蓮藕在門前止住了步。見好就收,切忌得隴望蜀是她最近又學習到的真經。
蓮藕沒告訴封銳她扇了白毛女一巴掌。
她去警告她別玩這麼多花樣,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封銳是瞧不上她的。若不是看她姐的面,凍死街頭也不會管她。白毛女拿杯子潑了蓮藕一臉的水,蓮藕抹了一把,抹下一個菜葉。蓮藕就替她姐教訓了她。你明天就從這兒搬出去,房租我是不會再交了。蓮藕抖著手說。
挨完巴掌的白毛女卻把一臉受傷的證據拍了下來。她還是純情的聲線,姐姐,你也是交際花出身,教教我,怎麼做頭牌啊?我要做哥哥的頭牌。不用等你人老珠黃,永遠也沒人再騎你了。蓮藕氣極生怒,還想再教訓幾下,結果白毛女舉著手機說,我把這發網上,讓大家都看看你,把你捧紅。
你會害死你姐的。蓮藕恐嚇她。
她生不如死。不如死掉。白毛女對她姐的厭惡程度讓蓮藕冷懼。她踢開那一堆高低不一的球鞋,白毛女攔住她,把哥哥讓出來。自己來搶,蓮藕不敢再低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