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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11:56 作者: 亡靈大菜菜
其實要強爭勝的性格沒什麼不好,就是對上跟小棒子的比賽,他們多少有些擔心,只是再如何擔心,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是在一旁等候關注。
「看看吧。」
裴景和張棟成擰著眉頭,站在教練指揮席的位置上,一起等著這場比賽的開始。
***
冰面上,武剛的臉上仍舊是那副仿佛要吃人的兇惡模樣,哪怕他在預賽階段並沒有任何不乾淨的動作,但是他周圍的對手都下意識地想要離他更遠一些。
這一場比賽,他所在的道次是第二道,與他左手邊相鄰的正是南韓選手姜延河。
姜延河在比賽之前同樣掃了一眼武剛,但是與其他選手眼中純粹的避讓不同,他看向武剛的目光之中則透露著一絲額外的陰毒。
在崔昌熙高在勇作為南韓短道速滑『罪人』的那段時間中,姜延河與金賢德也享受到了隊伍中最高的待遇。
但在世界盃華國京市站比賽之後,他們兩人回到南韓後,鋪天蓋地的謾罵也朝著他們湧來,他們也與崔昌熙、高在勇一樣,成為了隊伍之中的『罪人』。
無邊的羞辱與謾罵讓姜延河的內心也越發扭曲,在看到今天的賽場上有同樣來自華國的對手後,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濃濃的惡意。
而當他的視線掃到一旁教練指揮席處的教練李永河處之後,他從李永河雙手抱臂的動作中讀懂了李永河教練的意思——勝利。
是的。
他必須要勝利——只有在每一場的比賽之中都勝過華國的選手,才能夠證明他們的實力,才能夠讓所有羞辱謾罵他們的人知道,之前的失敗只是一次意外。
姜延河此刻頭腦之中的思緒在不停地變幻著,片刻之後才從武剛身上收回他那淬著毒的視線。
再等一等,他需要更加謹慎的行事——至少不能讓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
在登上冰面之後,武剛始終都沉著臉,他明顯地察覺到了來自身旁姜延河不懷好意的視線,但是在他看回去之後,姜延河已經收回了他的視線。
武剛的眉頭一皺,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更兇惡了,而且他對於自己的視線毫不掩飾,於是再度引起了冰面上裁判的注意,只不過現在比賽還沒有開始,武剛也沒有明顯干擾對手的動作,裁判只能更多地關注一眼這個來自華國的面貌兇惡的選手。
武剛當然也察覺到了裁判的注意,但他沒有什麼所謂。
他確實想贏,也確實在關注這個南韓的對手,但是他不屑於用鄭拓或南韓這些選手慣常的那些小動作去取得勝利。
他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勝利——就像他始終想要堂堂正正地憑藉自己的力量去贏過他最討厭的蘇涼。
賽場旁的教練指揮席上,裴景和張棟成兩人對於武剛的這副面貌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像是隔壁花滑,有的選手就是有裁判緣,有的選手就是討不了裁判的喜歡。
所幸短道速滑畢竟不是花滑那樣的打分項目,否則武剛怕是在冰面上討不了什麼好處。
後場的休息室里,蘇涼已經脫下了滑冰服,按摩師已經在休息室里準備就緒,開始給蘇涼放鬆身體緊繃的肌肉。
這會兒休息室里的電視機也正放著現場比賽的直播畫面,直播的鏡頭掃到武剛,邊上的隊醫都跟著感慨了一句:「武剛這小孩兒,分明也是挺好的脾氣,就是被他那張臉給耽誤了,看誰都像是要跟人打架。」
正在按摩床上趴著的蘇涼沒想到聽到隊伍對武剛的這個評價,不過他自問對武剛也不是很了解,就也沒有加入隊醫和按摩師對武剛的討論。
只是簡單聽了一耳朵之後,蘇涼知道了隊醫之前某次有事,恰好武剛路過幫了個忙,大約也是個小事,但是那之後同樣的事情武剛給幫忙了挺多回,隊醫就記著武剛這個好。
「武剛這小子,別看長得一張這麼凶的臉,其實手上做事也精細,就是臉凶說話凶,好好的一句話,在他嘴裡跟炮仗似的,叫人一聽就覺得他不好相處。其實啊,你讓他幫忙,他還不是二話不說該幫就幫?」
說到這裡,隊醫搖了搖頭:「這有的人啊,說話是幫助交際,這武剛呢,就是那種開口不如不開口的典型了。」
在按摩床上趴著的蘇涼沉默了半晌,想起了孫二慫當初每每打算去跟武剛搭話,然後被武剛冷冰冰的『有事?』兩個字給嚇跑的故事。
不知道為什麼,武剛的形象在蘇涼的腦海之中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有著倒三角吊梢眼、看起來凶了吧唧的鋼牙小白兔。
蘇涼:……
這個印象一旦形成,莫名其妙地就突然固化了,讓蘇涼這會兒趴著看向電視時,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複雜心情。
但不管微妙不微妙的,他反正知道,自己的這個念頭絕對不能給武剛知道,否則他大概就能親自體會一把鋼牙小白兔的鐵拳了吧?
:)
***
冰面上,鋼牙小白兔……不,是武剛和他同組的對手們已經在準備區集結,在發令員『各就位』的指令聲中,6名參賽選手迅速來到了各自的起跑線前。
從第一道到第六道,分別是姜延河、武剛以及加拿大、美國、羅馬尼亞、比利時的幾名選手。
其中除了姜延河之外,來自加拿大的選手伊曼紐爾·阿基洛巴與來自美國克里斯·羅伊斯特也是教練組特地提醒過選手們需要注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