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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7:02:19 作者: 月寂煙雨
    「你倒是放心,不成,我得打聽打聽他究竟有什麼辦法。」

    說著他嚯一下站起來。

    隋寒問:「不下了?」

    「不下了。我好奇!」

    隋寒目送他轉身跑去廚房,自己敲了敲棋盤,也沒去管手下的棋,只是盯著棋盤發呆。

    第9章 成功

    林敬雲在廚房打聽了半天,陸昔候愣是什麼都沒透露,這讓林敬雲越發好奇,奈何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他下一步想怎麼辦。

    為此,林敬雲每天分給陸昔候的注意力多了不少。

    這天下午,林敬雲回來,一進陸昔候院子,就見廊下堆了一地玉料。

    他走過去拿起看了看,這些都是製作玉符最基礎的用料,「小候?」

    「嗯?」陸昔候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

    林敬雲放下玉料,循聲進去,見他正調符墨,「這是要做什麼?」

    陸昔候抽空抬頭,「畫幾道符。」

    「我知道你這架勢是要畫符,問題是你什麼時候學會畫符?」

    陸岙頭也不抬,「之前上過你們符系的選修課。」

    林敬雲看著他,真誠發問:「符系、丹系、劍系、煉器院、靈獸院……還有哪個院系的課你沒上過?」

    「多了去了。」陸昔候低頭調著墨,嘴裡隨口道,「體修那邊的課我就沒上過,他們說妖修肉身太強悍,考評時對其他學生不公平。還有禪修,我去旁聽了節課,聽不懂。儒修那邊則是考試沒考過,想去去不了。」

    「嘖?」林敬雲仔細打量他,「你還真想把所有院系的課程上完?」

    「好歹交了那麼多學費,多學一點又沒壞處。」說話的功夫,陸昔候已經調好了手下的墨水,求道,「林師兄,你趕緊幫我看看我這符墨調得到不到位。」

    林敬雲仔細看過,露出驚色,「嗯?那麼濃的火系靈氣,你要用這符墨做什麼?符墨失衡到這個地步,要畫成符可不容易。」

    「要畫個提煉符陣。」

    「畫提煉符陣做什麼?你要制丹爐?」

    「唔,差不多吧?」

    「陸小候,」林敬雲正色道,「我可警告你,製作丹爐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一不小心可是時時都要炸爐,為了省買丹爐這點靈石,不值當。」

    「不是為了省靈石。」

    「那是為什麼?」

    陸昔候抬頭看他,「我想制一個提煉陣。」

    「提煉陣?」

    「我這不是要煉草精嘛,平時要修煉,要工作,還要種地,根本沒那麼多時間天天煉草精,要是能設置符陣,讓它自動冶煉就好了。」

    他這簡簡單單的話一出,林敬雲的目光落在他臉上,裡面含著非常複雜的東西。

    陸昔候摸摸自己的臉,感覺心底有點發毛,腳下意識往後邊一退,小聲問:「怎麼了?」

    「天真。」林敬雲道,「你親自提煉,成功率都只有百分之七十幾,直接交給符陣能行?」

    陸昔候想了想,「應該沒問題,把它分成一個個細小的步驟,出錯的概率就小一點了。你知道我從另外一個位面來的吧,我們那個位面的人們就經常這麼做。」

    「精細的活也這麼做?」

    「應該是吧?」陸昔候道,「哪怕製作飛行器,我們那裡的人也分步來。」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隋寒回來了,見他們圍著一桶符墨,隨口問:「你們在做什麼?」

    林敬雲抬頭,一指陸昔候,接道:「他想直接畫一個符陣,自動提取草精。」

    隋寒點了下頭,贊道:「不錯的想法。」

    「哪裡不錯了?隋師兄你聽清陸小候想做什麼了麼?」林敬雲懷疑地看隋寒一眼,「就是煉丹大師來,都不敢說能辦到,這傢伙才旁聽了幾節課,就敢異想天開。」

    陸昔候不服氣,「煉丹大師又不一定懂符文。」

    「你懂?」

    「還成。」陸昔候挑眉嘚瑟,「勉強湊合著用吧。」

    隋寒道:「左右符墨玉料又不貴,有想法試試就是了。」

    陸昔候眉開眼笑,「我也這麼想。」

    說著他拿過空白玉牌,用符筆蘸著符墨在玉牌上歪歪扭扭畫下第一筆。

    林敬雲露出個慘不忍睹的表情。

    林敬雲實在看不過眼,「縱使勉強畫出來了,成功率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不用太高啊。」陸昔候落下最後一筆,轉頭朝他笑,「只要綜合下來,煉出的草精價值壓過製作運行這套符陣的成本,這符陣便成了。」

    「嗯?」林敬雲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樣想。

    「哪怕比你自己提煉的時候成功率低得多?」

    「不用跟我比。」陸昔候道,「只要它的產出不為負,那它就是成功的,哪怕我製作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它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林敬雲一怔。

    真是天才想法。

    若真能成,這套符陣將會變成一個聚寶盆一樣的存在,只要有雁集草,就能源源不斷地產出,哪怕每天賺得再少,長年累月下來,也絕不會是個小數目。

    林敬雲的目光更加複雜。

    陸昔候什麼都沒感覺到,他心情極好地哼著歌畫符。

    林敬雲望著他的臉,他的皮膚在夕陽中白得仿佛在瑩瑩生光,臉上絨毛清晰可見,看著俊秀又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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