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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爸的車停在陳家小區門口。

    「父女」倆在車裡給祝媽打完電話，陳靜安一路領著祝爸上了三樓。敲門前，祝爸及時按住陳靜安的手，壓低聲音問：「對了，你這個同學，叫什麼來著？」

    「陳靜安，耳東陳，安靜反過來念是她的名字。」陳靜安道，「她人很好，爸爸也可以把她當自己的女兒看待。」

    「傻瓜。」祝爸失笑，「爸爸有你這個自己的女兒，還要把別人家的女兒當女兒看待幹嘛？」

    可她才是你自己的女兒啊！陳靜安用眼神對祝爸說。

    祝爸當然看不懂，他解開襯衣袖口，抬手敲門。

    只敲了一聲，門就開了。

    陳靜安順勢朝里望去，陳長寧站在玄關，眼睛剛從她臉上飛快移開，到了祝爸身上。

    「祝叔叔晚上好。」他微微一笑，「歡迎。」

    此時此刻，看著他的笑容，陳靜安不自覺地眯起眼：哈！被我抓到你偷看我祝年年了吧！

    ☆、十五更

    祝爸的車停在陳家小區門口。

    「父女」倆在車裡給祝媽打完電話，祝爸徵詢著對陳靜安說：「你媽媽已經做好飯在家等，咱們就去一會兒？」

    陳靜安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一路領著祝爸上了三樓。敲門前，祝爸及時按住陳靜安的手，壓低聲音問：「對了，你這個同學，叫什麼來著？」

    「陳靜安，耳東陳，安靜反過來念是她的名字。」陳靜安道。「她人很好，爸爸也可以把她當自己的女兒看待。」

    「傻瓜。」祝爸失笑，「有你這個自己的女兒，還要把別人家的女兒當女兒看待幹嘛？」

    可她才是你自己的女兒啊！陳靜安用眼神對祝爸說。

    祝爸當然看不懂，他解開襯衣袖口，抬手敲門。

    只敲了一聲，門就開了。

    陳靜安順勢朝里望去，陳長寧站在玄關，眼睛剛從她臉上飛快移開，到了祝爸身上。

    「祝叔叔晚上好。」他微微一笑，「歡迎。」

    此時此刻，看著他的笑容，陳靜安不自覺地眯起眼：哈！被我抓到你偷看我祝年年了吧！

    「這是？」祝爸斜覷向陳靜安，眼神分明是想抓老鼠的貓。

    「是我同學的哥哥，叫陳長寧。」

    「祝叔叔請進。」陳長寧道，他看上去有點緊張。

    他居然會緊張？發現這點，陳靜安心中很愉悅。

    可是祝年年去哪兒了？

    事實上，祝年年是今晚最緊張的一個。

    放學回家後，她一直來來回回地往陽台跑，想看爸爸來了沒，真在單元樓發現他和陳靜安的身影時，她卻突然膽怯了，只好由陳長寧負責接待。

    她自己則按陳長寧的建議，去廚房燒水，打算給爸爸泡茶。

    陳長寧把祝爸和陳靜安帶到客廳，祝年年這才走過來和打招呼。

    「祝叔叔好。」她按打好的腹稿說，「我是陳靜安。」

    真正的陳靜安聽得打了個冷顫。

    「你好你好，你就是，想和年年一起轉科的同學？」祝爸問。

    祝年年背著手點了點頭。

    水開的聲音響起，祝年年動身想去廚房，另一邊陳長寧先行起身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個「別緊張」的安撫眼神，「我去吧。」

    祝年年沖他感激一笑。

    這一來一回的默契落進陳靜安眼裡，令她有些奇怪，她笑著拍了拍身側沙發對祝年年說，「來坐來坐，我爸有些問題想問你。」

    祝年年照做，她和爸爸之間雖然隔著陳靜安，但一轉眼就能看到，離開家的這些天，原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假期，從沒擔心過回不去，所以也沒覺得爸爸媽媽會很遙遠。如今爸爸坐在身邊，卻並不能喊，更不能撒嬌，他甚至不知道她就是祝年年，辛酸一下子湧上鼻頭，祝年年很艱難很艱難才忍住。

    「叔叔喜歡喝什麼茶？」陳長寧去廚房關完火出來問。他站著，目光自然而然在沙發三人身上轉了個來回。

    「都行，叔叔對喝茶沒什麼講究。」

    「我爸喝鐵觀音，家裡也只有這個茶，給您泡？」

    「好，好。」祝爸和顏悅色地說，「你爸爸媽媽還沒下班嗎？」

    「學校在郊區，他們大概八點半才能到家。」

    祝爸和陳長寧對話的時間裡，陳靜安一直盯著陳長寧，她真實地覺得，他今天怪怪的，跟平時大不一樣。

    搞不懂。陳長寧也沒給她太多時間搞懂，回答完祝爸的問題他就泡茶去了，客廳頓時只剩一對真父女和一對假父女。

    真假父女？陳靜安覺得自己的總結準確得像一部狗血連續劇。

    「爸，你不是有問題要問靜安嗎？」陳靜安主動發起話題討論。

    「哪是我有問題要問陳同學，我就是，」祝爸說著說著，忽然從沙發上起身，「我們待會兒還要趕回家，她媽媽做了飯在等，你們家兩個理科生，平時都看些什麼書，方便帶叔叔參觀一下嗎？」

    「啊？」祝年年有點不知所措，這是陳家，她沒法領爸爸參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