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她在欺負你嗎
2023-09-22 16:59:11 作者: 溫輕
韓知藝根本沒收力道,施茵茵也沒有半點做戲的成分。倒在地上,抽著氣,疼的站不起身子。
韓知藝冷冷的收回鞭子。
她今日出門是給韓父談一樁生意,經過這些日子的調理,韓父身子也已大好,可韓知藝還是讓他多休息少操勞。
卻半路碰上施茵茵。
她並不覺著和她該有什麼交情。
她正要繞道而行,可偏生施茵茵看看她。就滴眼淚,小白花顫巍巍的仿若死了爹娘。
如此不長眼,韓知藝直接教訓。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地的人兒:「施茵茵,有些帳不與你算,是我懶得費心神,日後見了我,奉勸你莫上前污了我的眼。」
施茵茵背上疼的如火燒,一下一下灌入她的神經。
在她勾引秦之逸時,已經能想到姑母會生嫌,可表哥的性子向來重情重義,施茵茵算準了他定然會負責。
可偏偏一切和預想有了天差地別。
秦之逸許諾會納他為妾,可偏偏這些日子,他次次與他相處,都帶著莫名的疏離。
以前對她的憐惜和敬重少之一半。
這也就罷了,可偏生昨日他喝多了,嘴裡竟囈語念了聲:韓知藝。
先有他多次在韓家被避之門外後,施茵茵曾在他面前佯似不經意見說了句韓知藝沒禮數。
卻得了句:「莫胡說,這事總歸是我對不住她。」
再有醉酒念著那三個字。
這哪裡還是以往聽見韓知藝三字就厭惡的不成樣子的秦之逸。
施茵茵又怎麼能不慌。
姑母恨不得早些送她離去,而表哥的心卻不在她的身上。
那她做這麼多,豈不是付之東流,沒有勝算?
街上,偶遇韓知藝,她忍不住的上前,這些日子讓她不安到了極點。
可卻挨到一鞭子。
施茵茵是惱的,她正要黑下臉來罵人,餘光卻瞧見不遠處停著的馬車。
一看是富貴人家。
嘴裡的怨憤卻成了惹人憐惜的。
「韓姐姐打我是應該的,是我與表哥對不住你,您若能泄憤,我絕不哼一聲。」
因著這是小巷拐角處,齊家藥鋪又處在極偏的府東街,周邊也沒有別人。
韓知藝不知,她在唱什麼戲。
直到一聲嬌憨的嗓音傳過來:「韓姐姐。」
韓知藝朝聲源處望去,就見裴幼眠吃力的下了馬車,穿的極多,像是一隻球向她『滾』來。
裴幼眠把人撲了個滿懷。
韓知藝看著低自己一個頭的裴幼眠,當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
「你這是偷跑出來的?」
「才不是呢!」裴幼眠當下跺腳。
說著,她人小鬼大的指著地上的施茵茵。
「她在欺負你嗎?」
韓知藝樂不可支:「你沒瞧見是我抽的她嗎?」
裴幼眠堅持己見,她托著下顎,盯了施茵茵看了好久,得出結論。
「韓姐姐才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定然是她,做了不好的事。」
說著,她同仇敵愾的瞪著施茵茵,上前狠狠推搡一把。
「壞蛋!」
韓知藝沒有想到,嬌憨的夸幾句就害羞的不行的裴幼眠爆發力這麼強。
這……別是跟楚汐學的吧!
多乖的孩子,這會兒齜牙咧嘴的如小獸般,還是可愛到爆炸。
裴幼眠推了一下,還覺得不夠,於是,她氣鼓鼓的攥了攥拳頭。
小姑娘以嚇唬的口吻道,奶凶奶凶道:「壞人是要坐牢的!」
就這樣,韓知藝身後多了條尾巴。
小姑娘也不犯困了,就黏著韓知藝。
韓知藝還需要談生意,只好把人帶著。
——
楚汐是餓醒的。
她忍著身子的疲乏,要不是裴書珩去了書房,她還真怕自己忍不住一腳踹過去。
她軟綿綿的下了榻。
一不留神踢到了地上的夜明珠。
那是適才兩人動作戲時,不小心從榻上掉落的。
夜明珠撞上了牆,發出沉悶的聲響。屋內鬧出的動靜,驚動了屋外候著的落兒。
她當下推門,小步而入。
「主子可餓了,我讓廚房那頭溫著雞絲粥。」
說到這,她又笑了笑:「這雞是衛姑娘那裡譴人送來的,說肉質鮮美的很,廚房還熬了雞湯,我這就一併端來。」
楚汐撿起夜明珠,放置一旁。
「嗯,端進來吧。」
眼見著落兒出了門,楚汐又軟著腿小步追上。
「等等。」
「主子,怎麼了。」
楚汐磨了磨牙:「我改變注意了,端去書房。」
——
於是,主僕二人去了書房。
半道上,落兒看著女子明艷動人的側顏,是被狠狠滋潤過的紅潤嬌艷。
到底被六娘毒荼的厲害,落兒眼神飄忽。姑娘這是被疼過後,片刻都離不開姑爺麼。
落兒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到最後,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楚汐疑惑的看著她:「你這是想揚鶴了?」
「我想他作甚?我想的是姑娘你。」
楚汐蹙眉,總覺得落兒這個笑帶著深意。
「我就在你面前,你想什麼想?我看你是拿我當擋箭牌。」
落兒疑惑:「擋什麼?」
「擋揚鶴啊。」
包子臉皺巴巴的:「姑娘,我和他真的沒有一腿!」
楚汐敷衍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落兒想到不久前要過來的銀子,她歡喜的不行。好事是要分享的,落兒絲毫不吝嗇的與楚汐道。
「我把他欠我的銀子要回來了,還多要了一兩。」
「他許是這些日子不順心,與我抱怨說成親攢的銀子不夠,看那可憐樣,都要哭了。」
落兒眉飛色舞道:「我總覺得,他又想到我這借銀子,他這人會沒銀子?明明買起女人的簪子大手大腳的很。」
卻到她面前哭窮。
落兒真想一錘子捶死他。
楚汐問:「那你借了嗎?」
「怎麼可能,一個銅板我都不會再借他,他娶媳婦又不是我娶媳婦。」
落兒說到這,又占了便宜的笑笑。
「揚鶴說,他如今只準備了一根簪子,不知那姑娘嫌不嫌棄。」
落兒不借銀子,旁的還是很講義氣,自然安慰他。
說著
——你這是什麼話,這可是碎玉軒的簪子,那個瞎了不長眼不收?
怎麼越做作,怎麼說。只要不談銀子,她能天花亂墜的把人夸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