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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我很喪,我要死了

2023-09-22 16:59:11 作者: 溫輕
    楚汐簡直懷疑她的耳朵。

    靠哦。

    奈何影帝演技太好,她竟看不出他這會兒是突如其來要和她即興來一次表演,還是所言乃他心中所想。

    楚汐愣了半響,卻是笑了:「爺新婚那幾日還朝我不冷不淡說著這些事日後再說,爺貴人多忘事,怎就忘了?」

    那時她預定的金福娃剛送到,就被裴書珩看了個正著。便有了這麼一段對話

    ——送誰的?

    ——自然是給自己備著的。

    ——這事幾年後再說吧。

    楚汐覺得,她有義務在裴書珩面前提上一提。

    給狗子漲漲記性。

    裴書珩向來記性不差,也想起了這一樁過往,可他依舊面不改色,沉靜萬分。

    他附身在楚汐梨渦處親了親,有些貪婪的聞著那股暖香。

    楚汐下意識手指蜷起,頗有些不知所措。

    裴書珩輕笑:「你我的女兒,是該提上進程了。」

    「楚汐,今夜不許喊疼了。」

    嗓音如玉石擊盤,卻又帶著低啞,說不清的魅惑,楚汐覺著,聽著都能懷孕了。

    靠,狗子這樣,誰遭得住!

    ……

    馬車剛停下,楚汐甚至不等阿肆搬來踩腳凳,她直接跳下馬車,無視身後人的呼喚,落荒而逃。

    腦子裡只有一連串的:靠靠靠靠靠靠。

    落兒反應最快,作為和主子形影不離的她,也不作他想,連忙火速追趕。

    阿肆被這一幕驚呆了,他怔怔的看向裴書珩。

    男子那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撩來車簾,沉穩著腳步下了馬車,他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可阿肆覺著,公子此刻心情極好。

    楚汐本就是個走幾步都嫌累的,這會兒也不知哪兒來的勁,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超前飛奔。

    正偷偷摸摸想要趁人不備在花園偷朵花的六娘感覺到了一陣風。

    恩,是股怪異的風。

    六娘做賊心虛,當下仿若無事收回手。她警惕的環顧四周,這次瞧清楚了後面的落兒。

    又是一陣風,吹起她的下擺。

    六娘努了努嘴,站直身子,等待第三陣風。

    等了片刻。

    她搓了把臉,環視四周,飛快的摘下一朵花,藏到袖中。

    出於八卦,第三陣風!請讓她來!

    ……

    楚汐不知道,身後一下子追著兩個人。

    慢慢的,又陸陸續續多了起來,三個,四個,五個……

    等她跑累了,抵著涼亭上的柱子,輕輕喘了口氣。

    眼前就湊過來好幾個腦袋。

    靠靠靠靠靠靠。

    她險些被嚇得要上天了。

    裴幼眠湊的最近,她歪著腦袋,想來也是追累了:「嫂嫂,你跑什麼,是後面有狼嗎?」

    瞎說什麼大實話。

    楚汐緩過勁來,可氣息依舊不穩:「你跟著做什麼?」

    「我怕狼咬我。嗷嗚一口可疼啦。」裴幼眠打了個顫,就往楚汐身邊靠。

    雲墜笑了笑,不曾想姑娘是這般的焦慮,她給楚汐福了福身子,這才出聲安撫:「這京城哪兒來的狼,姑娘多慮了。」

    可裴幼眠糊塗了:「那嫂嫂跑什麼啊?」

    看戲的六娘狠狠的點頭:「夫人你跑什麼啊?」

    追了一路還摸不著頭緒的落兒:「主子,你跑什麼?」

    唯有拂冬,悄然退了下去,她給楚汐煎的藥這會兒還溫著,正巧端來讓楚汐喝了。

    面對三個人發出的同樣疑惑,楚汐眨了眨眼。繼而她舒展了兩臂,胡謅:「我運動啊。」

    ……

    暮色四合,金烏西垂。

    歸德侯府早已陷入了一片靜謐中。

    除卻兩個主人家的院子。

    魏恪怕冷,屋內早早就燒起了炭盆。他手裡抱著暖爐,那身寶藍色紵絲直裰也比旁人厚了不少。

    頭戴藍色抹額,面色發白,他輕輕咳著,越咳越停不下來。

    一旁的寧虞閔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額間冒著密密的汗,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熱的。

    「好了好了,你莫於我置氣,我就是嘴巴臭,可還不是聽你的話,這會沒有鄒魏狄那小子。」

    魏恪的小廝奉上青花纏枝紋碗盅,裡頭是川貝燉雪梨。利於止咳。

    魏恪喝了幾口,喉嚨這才舒服了不少。

    他喪喪的,費力的用帕子擦著嘴:「你老和他過不去作何,平白污了你的手。」

    人都要被打傻了。

    聽聞魏狄這幾日都不讓那些小妾近身伺候。

    可魏恪卻是知道,他那個好弟弟,這幾日都讓小廝陪著睡。

    做了什麼,可想而知。

    寧虞閔時不時要來歸德侯府,自然也聽了風聲。聞言,他不由哼笑:「他倒是身殘志不殘。都半死不活了,那檔子事從不落下。」

    「就這麼一個敗懷家風的玩意,你若嫌煩悶,我給你處置。」

    魏恪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我很喪,我要死了,我什麼都不想插手的氣息。

    「由著他吧,日後沒準還能給魏家留個後,只要家業不葬送在我手裡,我也算對得起祖父的教養,陰陽地府相見,也不算愧對列祖列宗。」

    這一番話,他說的有些吃力,越後面,嗓音越輕。

    寧虞閔最聽不得這些,當下冷下臉:「靠他?你還不如靠你自己。」

    「就那麼個玩意,身邊強搶來的女子不說七八,也有五六了,那些通房小妾,還有被折磨的斷了氣的更別提了,可哪一個肚子裡有了准信。」

    要他說,魏狄早就沉迷女色,壞了根子。

    「你自個兒想想,魏狄的種,能是個什麼好玩意。等著他們把歸德侯府敗的遺臭萬年,我看啊,無需你下去間魏爺爺,沒準他上來直接找你了。」

    魏恪卻是毫無反應,要不是管家是祖父的忠僕,在他出事後想一了百了時,管家跪在地上,苦苦相求。

    不用祖父上來見他,他早就下去了。

    寧虞閔見他無動於衷,也是頭疼的緊。

    「這些年來,你的身子也算有了好轉,莫想那些喪氣事,本世子還等著你再度與我賽馬呢。」

    魏恪死氣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想讓他掃興,不情不願的:「哦。」

    寧虞閔對人生是有諸多幻想的:「屆時,你我二人娶妻生子,還能指腹為婚定個娃娃親。你覺得如何?」

    魏恪依舊不情不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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