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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教了不教了，自己玩兒去吧。」

    「別別別，代老師，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別連吐氣了行麼，做點動作，練練平衡一類的。」林天陽拉住代舒，爬起來側身伸腿，「怎麼做的，這樣是不是？」

    他學著代舒剛才做過的姿勢，一條腿後伸，一條腿屈到胸前，頭往後仰。

    「這是騎馬式。」代舒幫他糾正動作，「身體儘量下沉，腿伸直，兩條大腿成一線……」

    「誰家騎馬這麼騎啊？」林天陽做了一會兒身子又開始搖晃，「我覺得設計動作的人對騎馬有什麼誤會。」

    「練瑜伽要心平氣和，你不要總抱怨。」代舒把他額角的汗擦了，「那你還要不要練了？」

    「可以選擇不麼？」

    「不可以。下一個，猛虎下山式。」

    「我可不可以學跪地磕頭式……」林天陽收回酸痛的腿，耍賴地躺在墊子上，不起來了。

    代舒用腳尖輕輕踢他的腰背：「那做個簡單的，樹式，站著就行。」

    「不站，累，我要躺著。」

    代舒說不動他，乾脆坐在沙發上，腳搭在他小腿上，舒服地靠著：「那你躺著吧，我給你念詩，是我藝考時的自備項目。」

    「嗯。」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一半在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

    她的聲音成熟又悠揚，跟幾年前他聽她背的有些不一樣，明明發音方式和抑揚的位置都一樣，可林天陽聽得出來那聲音裡面的成長。

    他禁不住輕聲應和：「……如果有來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作永恆。」

    第七期小黑屋

    導演：看到家裡變成粉色是不是很感動？

    代舒：對呀，以為是他送我的禮物。

    導演：那知道是樓上先生的主意後有沒有失望？

    代舒：還好吧，起碼林天陽沒要求人家真的去刷黑白相間色。

    導演：……怎麼感覺你突然對他包容了很多？

    代舒：放低自己的要求才能過得開心，我最近信佛。

    導演：感覺你現在也有多一些肢體接觸，是被他傳染的麼？

    代舒：那天在家，看到一個老婆婆跟老爺爺去買菜，他們倆走路都打顫，那個婆婆就挽著爺爺的手臂，我覺得那才是婚姻的樣子，就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跟林天陽太疏遠了。

    導演：喜歡代舒主動親近你麼？

    林天陽：（站起來鞠躬）謝謝爺爺奶奶。

    導演：林天陽是不是很愛吃醋啊？

    代舒：好像是，經常像小朋友一樣。

    林天陽：我從來沒吃過醋。

    導演：見到林天陽以前的老師和朋友，有什麼感覺？

    代舒：知道了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原來他以前是那樣的性格，原來他以前還過了那麼慘的生活，覺得挺心疼的。

    導演：喜歡帶她見朋友麼？

    林天陽：嗯，感覺她挺開心的。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樣的場景在夢裡出現過，記不清什麼時候的夢，就覺得我們在唱歌，她在看著我們，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導演：你們穿秋褲麼？

    代舒：這是什麼性格測試題麼？為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林天陽：穿，之前在地下室呆久了，有風濕性關節炎，陰天下雨膝蓋會疼。

    代舒：穿秋褲沒法穿裙子。

    林天陽：我會說服代舒也穿秋褲的。

    導演：喜歡代舒幫你刮鬍子麼？

    林天陽：喜歡。

    導演：刮破臉也喜歡？

    林天陽：沒事，我可以不要臉。

    導演：社會社會。

    導演：一起鍛鍊身體什麼感覺？

    代舒：他太硬了。

    林天陽：她真軟。

    導演：……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老夫老妻的感覺，你們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代舒：他筋骨就是很硬啊，都趴不下去。

    林天陽：（皺眉看導演）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愉快的周六晚上，晚安喲～

    第28章 第八期（1）

    第八期

    1

    臨近春節， 節目組趕拍攝進度， 一組人員跟著千兮去美國錄製見家長情節， 人手不夠用， 剩下國內的這兩對就把見面提上了行程。

    因為球星那一對還有兩個孩子要帶，來林天陽他們家要帶的東西太多很不方便， 所以自然是林天陽和代舒去那邊拜訪。

    難得晚上颳了整晚大風， 隔天空氣特別好， 他們一早從新家出發去商場買兒童禮物，路上商量著送什麼合適。

    「買糖吧？小孩不都喜歡吃糖？上次你給我們的那些都挺好吃的。」林天陽想著替代舒工作室打個廣告。

    代舒連連拒絕：「不行不行， 別送吃的，小朋友身體弱，很多東西不能隨便吃的。」

    「那就送洋娃娃？小女孩不是都喜歡那種麼，他們家大的那個五歲，小的……小的是男孩吧？送小汽車得了。」

    「太敷衍了吧……小的不是才兩歲？兩歲會玩小汽車麼？」

    又被否定，林天陽好脾氣地問：「那你覺得送什麼好？」

    「我不知道， 我本來想送他們新衣服的，可是也不知道他們身高體型。」

    「那就送衣服，問問售貨員他們穿什麼碼合適， 買大點沒關係， 以後還能穿。」林天陽依舊想幫她做廣告，「你賣童裝麼？」

    「不賣。林天陽你摳門死了， 就不能花錢買點東西麼？幹嘛總想從我工作室拿啊。」代舒抓狂。

    林天陽笑起來，半真半假地說：「我要攢錢給你買大鑽戒。」

    代舒覺得他好像是認真的，不知怎麼回話， 低頭摳指甲：「我的指甲油沒塗好，掉色了。」

    「嗯？不是有那種烤的機器，烤一烤就能定型，不會掉色的。」

    「也會掉的，我這個就烤的，自己烤的，我買了一個機器。」代舒逗他，「回家我給你塗一個吧？我塗得很好的。」

    「吹牛，你自己的都沒塗好。」林天陽側頭看了她一眼，又改口，「好吧，給我畫個機器貓，會麼？」

    「我研究一下。」代舒聽了拿出來手機搜教程，很上心的樣子。

    沒人說話了，林天陽就安靜開車，到了商場挑禮物的時候他指著印有機器貓圖案的點心盒告訴代舒就要那種。

    代舒拍了張照片，似乎是覺得難度有些大，提前警告他：「給你塗什麼樣你都得接受，不許提那麼多要求。」

    眼看著她把那盒點心裝進了購物車，林天陽記得她好像說不能給小孩送吃的。

    不等他問，代舒就解釋：「這個大人吃。」

    「吃完了你把蓋子捎回家研究？」

    「……吃完了拿這個蓋子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