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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49:23 作者: 小布愛吃蛋撻
「你試試我額頭,我覺得我也發燒了。」他低下頭。
代舒試了試,好像真有些熱:「你找空姐要退燒藥吧。」
「就這?好歹安慰我幾句吧。」
「我不舒服,看見你也不舒服,我好像能舒服點兒。」
林天陽抿嘴,撂下一句:「蔫兒壞。」
飛機降落的時候已是深夜,節目組安排了專車送嘉賓回家。林天陽替代舒拿行李到她車上,看著沒什麼精神的她問:「明天中午的飛機?」
「嗯,一點的。」
「回去趕緊睡,別誤了點。」
「好。」沒有攝像機,代舒整個人狀態都懶散得很,說了兩句就揮手再見。
林天陽拉著不讓她走:「代舒,知道為什麼你這麼糾結難受麼?」
「啊?」
「因為你喜歡我。」
「……」
「你如果不喜歡我的話根本不會糾結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林天陽把話挑明,「你喜歡我,喜歡得要命。」
代舒沒什麼力度地反擊:「你臉皮厚得要命。」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你如果覺得累可以不和我戀愛,但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開開心心,順著自己心意來,好麼?」
代舒點點頭,又覺得哪裡不對。
「我,我要回去找媽媽。」她抽了抽鼻子,慌亂地把自己塞進車裡,連再見都顧不得說就讓司機趕緊開車。
司機應聲開車,車子一啟動音響就流瀉出熟悉的音樂。
「如果這是夢/我願長醉不願醒
我曾經忍耐/我如此等待/也許在等你到來也許在等你到來……」
第六期小黑屋
導演:聽到半日游的時候有什麼想法?
代舒:想著大概是去海里游個泳就飛回來了。
林天陽:阿遲好窮,我要跟公司反映給他加工錢。
導演:喜歡海島的風景麼?
代舒:很美,全是藍色,在大自然里能忘記很多煩惱。
林天陽:沒有弟弟們的地方就是天堂。
導演:拍照的時候有很多親密動作,而且穿的比較少,會害羞麼?
代舒:就……工作嘛。
林天陽:不害羞,挺高興的。
導演:平時也是容易生病的體質麼?
代舒:不算很頻繁,一般是換季的時候會不適應,最近可能工作有些多,休息地不夠,回去多鍛鍊就好啦。
林天陽:就是個小貓崽,又弱又愛逞強。
導演:看到她生病會心疼麼?
林天陽:能吃能睡的,有什麼好心疼的。
導演:如果林天陽生病了你會心疼麼?
代舒:我心疼他病也好不了啊。
導演:就……假設一下。
代舒:不用假設啊,他肋骨還斷著呢。
導演:對哦……你們夫婦兩個都好絕情……
導演:代舒回娘家了,你有什麼想對她說的麼?
林天陽: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導演:會想她吧?
林天陽:(皺眉)我們搞搖滾的都很酷,你不要總是引導我裝可憐。
導演:她說會想你的。
林天陽:她說的?
導演:對呀,你會想她麼?
林天陽:(笑)少來,我不信。
導演:回娘家會想林天陽麼?
代舒:嗯,我給他帶好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男二,哪來的男二,你們把阿遲至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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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引用的歌曲是鄭鈞的《灰姑娘》。
本文出現的歌曲如果是臨時樂隊的那就是我編的詞,如果是他們翻唱的那就是現實存在的歌。因為音樂是一種聽覺審美,一些我覺得比較符合故事場景的歌曲,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去聽聽,或許那種畫面感會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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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今晚更新晚了,抱歉啊,明天趕早。
第23章 第七期(1)
第七期
1
代舒小半年沒見她媽了, 上次見面還是她畢業的時候家裡人到學校來給她拍照片。
下了飛機, 看見熟悉的有些簡陋的舊機場, 聽著耳邊熟悉的鄉音,她打心底覺得愜意。
代媽開車來接她,同行的還有代舒的繼父趙叔。代舒剛坐上車就跟他們炫耀自己多孝順,買了名牌包和名牌圍巾給二老。
代媽從後視鏡里看女兒, 與有榮焉地笑:「我同事看了你那個節目的,都問我怎麼教出來那麼好的孩子,又會做飯又會做家務還會掙錢。」
母女兩個說了一路, 直到回了家, 代舒把行李拖到客房換好衣服才跑出來問:「趙裴飛呢?」
代媽正在廚房把備好的菜下鍋,趙叔進去幫忙, 不太確定地回答:「說是下了班就過來,你打個電話問問吧,也該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 大門就被打開, 穿著粉色毛呢大衣的趙裴飛進門,打了聲招呼低頭換鞋。
代舒湊過去, 摸了摸他的外套,瞪大了眼睛:「趙裴飛, 你現在走位這麼風騷的?」
趙裴飛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裡面的黑毛衣和黑褲子更像代舒印象中的那個男人。他去洗手,她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急著和他說話。
趙裴飛慢條斯理地擦手:「大師說這個顏色招桃花, 我試試看今年能不能脫單,你媽已經給我介紹了三個相親對象了。」
「嘖嘖,我媽對你可真好,她都沒給我找過呢!」
「你?」趙裴飛摘下眼鏡來用清水沖洗,抽了兩張紙巾慢慢擦拭,「你缺麼?」
代舒沉默,探頭看了看外面,兩個長輩都在廚房裡。她把洗手間的門半闔,仰著頭對趙裴飛說:「你幫幫我。」
「我幫不了。你如果真的認為自己需要治療我可以給你介紹我的師兄弟或者我的老師,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寺里拜拜佛也挺好的,大師說話很有禪意。」
「……趙裴飛你是不是看破紅塵要出家啊?」
「你知道,干我們這行的,比誰都需要信仰加持,不然早晚得瘋。」趙裴飛不欲多聊,打開門往外走。
代舒把他當成救命稻糙一樣,還想再聊聊,「我不想找別的醫生,我只信任你。」
「你不應該信任我,當年治療的時候就不太成功,我對你產生了移情沒法繼續我的工作,是你自己努力緩過來的。」
「不不不,是你教我怎麼重築一個平衡的系統,但是現在這個系統又紊亂,崩塌了,我現在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問題,幹什麼都很慌,覺得我說的每句話都是錯的。」代舒給他展示自己的胳膊肘,「你看,青了,可我根本沒印象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撞的,我覺得我的生活又一團糟了。」
趙裴飛拉過她手臂看了一會兒,用力搓了搓她的手肘,告訴她:「這不是青了,是你這件黑色的帽衫掉色,你不是賺挺多錢麼,就不能買件質量好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