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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49:23 作者: 小布愛吃蛋撻
    他不動作,屏幕上就一條條的往外蹦消息。

    「咦?真的睡了?」

    下一秒,這三條信息全都被撤回了。

    林天陽翹著嘴角笑,猜她現在一定在懊惱。

    他惡趣味地把手機塞在枕頭下,覺得自己能睡一個很香甜很安穩的好覺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了她一個表情包:「你撤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代舒發了個省略號。

    林天陽清了清嗓子,發了條語音:「要不要來練歌?」

    「我在家練吧,你們明天下午有空麼?我們合一遍行麼?」

    「好,你可以做一場直播。」

    「可以拍你們?」

    「不可以。」林天陽嗓子啞得發沉,「只能拍我。」

    代舒發了個鄙視的小人臉,說:「那還是不拍了,明天見。」

    沒有攝製組的人跟著,代舒在隊員面前顯得更安靜了些,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只在唱歌停下的時候交流自己的問題。

    唐哲跟阿遲小聲地嘟囔:「她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阿遲沒回答,笑著走到代舒身邊,拿了瓶水擰開瓶蓋遞給她:「差不多就行,別一直練把嗓子練傷了。」

    「謝謝。」代舒小口喝水,視線不自覺地飄向坐在電腦前改細節的林天陽,他今天沒怎麼跟她對視。

    「一會兒想吃什麼?炸雞好不好?」阿遲繼續和她聊。

    「不要了吧,吃炸雞明天臉上可能會長痘。」

    「那吃什麼好?」

    林天陽站起來,拎著椅子走到代舒身邊,把椅子放在地上對她說:「坐。」

    代舒坐下,仰頭看他。

    他拍拍阿遲的胳膊:「你帶他們去吃炸□□,她跟我單獨吃。」

    「為什麼啊?」唐哲嘴欠地問了句,問完覺得自己這問題很蠢,低頭玩阿遲的三弦去了。

    排練到天黑才散,代舒磨蹭著背上書包,最後一個走出練習室。

    她跟在林天陽身後,兩人越走越慢,跟前面的人拉開距離。

    就像許多年前他們也喜歡這樣裝著不經意地跟隊員們分開,然後去吃一碗牛肉麵。

    「你能在外面吃麼?不會被拍到麼?」

    「拍唄,我又不是不在外面吃飯。」林天陽朝著代舒那輛紅色小車走去,自覺坐在副駕上,想到些什麼,扭頭問她,「你不喜歡被看見?」

    「……嗯。」

    「如果不帶我的話,你本來想吃什麼?」

    「想回家吃泡麵,加芝士,半熟蛋。」

    「那去你家吧,面加倍,其他的跟你一樣。」

    「嗯?」代舒似乎沒想明白怎麼他就突然點菜了,撓了撓頭髮,「靜靜在家。」

    「沒關係,一起吃。或者你不喜歡有外人在就讓她出去吃,我買單。」

    「……」不是這個意思。

    代舒發動車子,開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好怎麼把林天陽趕下去。

    「要麼還是找個地方吃吧,我怕被拍到你去我家,就更說不清了。」

    「跟我扯上關係這麼可怕麼?」

    「會很麻煩,我不喜歡麻煩。」代舒不想告訴他最近經常有他的極端粉絲髮私信罵她。

    車子最後拐進了一條小路上,裡面那條窄窄的胡同里有家缽缽雞飯店,代舒跟靜靜常來吃,味道很不錯。

    店裡總共只有四張桌子,他們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並且坐在了同一側,面朝著小廚房,背對著正門。

    代舒照著平常吃慣的那些菜下了單,去門口冷串串那裡挑了一大把拿回來,小聲地跟林天陽說:「一會兒要是被認出來了你就跑,前面有個拐角通向大馬路的。」

    林天陽咬著竹籤上醃製的鴨腸,覺得她這嚴肅的神情真可愛。

    或許是這裡的飯菜太美味,吃飯的客人沒誰注意到這兩個背影,他們安穩地吃完了整頓飯。

    結帳的時候林天陽把錢包扔在代舒面前,自己戴上口罩先離開了店面。

    代舒不跟他客氣,打開錢包抽了兩張大鈔去買單,拿著找回的零錢往包里塞的時候才注意到錢夾里的那張照片。

    有些褪色的畫面,被煙花的火焰擋住一半的她的臉,傻氣地大笑。

    好像是跨年那天晚上他們跑去郊區看焰火晚會,麥子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台拍立得相機,拍了挺多合照也拍了很多風景。

    這一張……

    是她玩的時候他偷拍的吧,估計是她抬頭發現了他,他手一抖,沒對好焦。

    沒想到這樣一張照片他居然一直留著。

    代舒把剛才塞進去的零錢拿出來,從自己包里找了二百放進去。

    上了車高興地告訴林天陽:「最近店裡搞活動,手機支付隨機立減,我減了十一塊錢呢。」

    「嗯,很棒。」

    第19章 第五期(4)

    4

    跨年晚會下午第一遍彩排的時候, 代舒發揮得不太好, 到後台休息時一句話都不想說。

    節目組的攝影師離她遠了一些, 不想招她煩。就在屋裡的氣氛安靜得讓人呼吸都不敢用力的時候,明第忽然問了句:「你想聽一個關於小明的笑話麼?我知道很多。」

    「啊?」代舒愣了下,意識到自己影響到了他們的心情。

    「別聽他的,那些笑話都不好笑。」唐哲打斷明第, 「隔壁有個民樂隊,我讓他們吹嗩吶的那個朋友過來跟阿遲的三弦合奏,給你表演一段, 嗯……表演一段《春江花月夜》好不好?」

    「噗----」代舒笑了, 很抱歉地看著林天陽,「我怕我給你們拖後腿。」

    「沒關係, 林天陽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時候還忘詞了呢。」阿遲揭他老底,雖然他揭的這些代舒可能也知道,「他忘詞以後半分鐘沒唱, 傻愣愣地站在那裡, 跟觀眾鞠了個躬說自己忘詞了就跑下去了,留下我們在後面也都傻眼了, 鞠了個躬跟著跑下台,還要幫著把架子鼓給抬下去。」

    林天陽始終沒說話, 等到代舒情緒稍好了出門去洗手間,他才跟著出去。

    代舒一回頭就看到他跟在後面,小聲嘀咕:「我就是頭一次面對這麼大陣仗,有點兒慫。」

    「嗯, 正常。」林天陽手插著兜晃晃悠悠地跟著,提議道:「你這種時候應該轉移注意力,被別的事打擾或者吸引,就不緊張了。」

    他們正走到洗手池旁邊,林天陽離代舒越靠越近,在一個很危險的距離停住。

    代舒咽了口唾沫,餘光瞥到後面的攝像師,嘴唇幾乎沒動地跟他說:「你敢親我,我就打你。」

    林天陽笑了下,退後些距離:「你想什麼呢?我是想說你可以直播一會兒,讓大家晚上來看我們的節目。」

    「好,一會兒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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