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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38:31 作者: 典心
    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讓她呼吸一窒,無底的黑眸默默瞅著她,被他仔細端詳過的肌膚,都像是煨了火,又燙又熱。

    她成親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黝黑的指掌,滑過粉嫩的雙頰,粗糙的指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覺得有些酥癢,臉兒瞬間就紅了。

    他的手沒有逗留,繼續往下滑,落到她頸間,迅速解開霞被。

    「啊,齊公子,請住手!」她驚慌的低喊,卻違抗不了他的力量,領口的繡圈兒,沒三兩下就被卸開,連鳳冠都被取下,烏亮的髮絲流瀉,襯得她無辜的模樣,更加楚楚可憐。

    濃眉一挑,俊臉上閃過不悅。

    「齊公子?」

    她這才想到,兩人已經拜堂成親,自個兒必須改口。

    「呃,夫君。」她細細低語,垂著小腦袋,努力適應陌生的字句,沒有察覺,他深幽的黑眸里,閃過一絲火苗。

    齊嚴的手沒有停,解開衣襟後,探握住她頸間的黃金圈兒。這一回他看得格外仔細,將黃金打造的鎖圈,反覆看了數遍。

    寶寶望著他的大手,心兒像被針刺著,傳來一陣淺淺的疼。

    即使成親了,他先看的,還是這個富貴鎖--

    縱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做齊嚴的妻子,但是一想到在他眼中,她僅僅是這副鎖的附屬品,一顆心就不由自主的感到疼痛。

    「解不下來?」他問道,黝黑的手摸索著鎖扣,濃眉緊擰著。

    「不能。」

    「試過嗎?」

    她點頭。「鎖製作得太過精巧,一旦扣上就解不下,京城裡的巧匠全都束手無策。後來,是大姊說這鎖很美,就這麼戴著也無妨。」

    其實,這副鎖精緻華麗,是件不可多得的美麗首飾,要不是不時有歹人覬覦,容易引來麻煩事,就這麼佩戴著,倒也賞心悅目。

    這回,濃眉擰得更緊,黑眸中也迸出怒氣。他擱下富貴鎖,轉身離開床榻,解開身上的新郎裝束,背對著她的身影,更顯得高大攝人。

    寶寶眨著眼兒,瞪著他的背影發愣,雖然察覺他在生氣,卻不知道他在氣收件麼。

    她解不下這副鎖,讓他很不高興嗎?

    等到黝黑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全暴露在燭火下,寶寶才赫然發現,他--他在脫衣服!

    老天!

    寶寶驚喘一聲,砰的一聲往後倒,手忙腳亂的躲進大床里,粉臉羞紅。她思緒亂轉,想起出嫁前,三姊說過的,夫妻之間的親蔫事兒。

    男人跟女人,真的會那麼親密嗎?只是想像,她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呃,夫君,我、我不困。」寶寶可憐兮兮的說道,往床角縮去,極力想拖延時間。

    齊嚴走回床邊,放下紅紗帳,那體魄黝黑結實,處處蘊滿力量。銳利的視線變得更燙、更熱,滑過她粉嫩的肌膚,以及嬌弱的身子。

    「我也不困。」他徐緩的說道,陡然出手,握住她的腳踝。

    「啊!」

    她覺得腳兒一軟,被他握住的地方,還燙得像火燒。

    「啊,放手!不、不要--」她又踢又蹬,想甩開箝制。

    哀求聲還沒告一段落,紅繡鞋跟羅襪先飛了出去。

    寶寶花容失色,被拉倒在軟軟的被子上,柔潤的肌膚上都是汗水。「齊公子--不、不、相公,請讓我先更衣,然後再--」她喘息著哀求。

    「我正在幫你。」他淡淡的說道。

    「幫我?」

    「脫衣裳。」

    寶寶倒抽一口氣。

    啊,齊嚴要脫她的衣裳?屋內這麼亮,他就要--他們就要--

    「呃,不行啊,那個、那個燭火--」她哀求著。

    他不理會,粗糙的雙手,滑過嬌嫩的肌膚。

    「求求你。」她又羞又怯,卻又抗拒不了他的力量,急得快哭了。

    他眸光一凝,居高臨下的俯視懷裡的小女人,她哀求顫抖的模樣,意外的勾起他內心珍貴的仁慈。

    黝黑的大掌解下她的耳環,朝著燭火彈指。瞬間,燭火被滅,屋內陷入昏暗,只剩淡淡的月光。

    黑暗中的男性身軀,看來更加高大懾人。他伸出手,黑眸閃亮,像狩獵中的野獸。

    「過來。」

    小腦袋搖得像博浪鼓,說什麼也不肯自投羅網,白嫩的小手還揪著衣裳,一雙眼睛貶啊眨的。

    他雙眉一擰,手卻沒有閒著。

    嘶--

    紅嫁衣也飛了出去。

    「大姊,救我!」寶寶本能的喊道,不斷掙扎,木雕大床晃個不停。

    嘶--

    又是一聲。

    貼身的綢衣成了破布,輕飄飄的滑下床榻。

    「啊,不要啊!」她顧不得搶救衣裳,手腳並用的往床角爬。還沒碰著床柱,她腳踝一緊,整個人又被拉回來。

    紅紗帳後熱鬧得很,滿床玩著老鷹捉小雞。有好幾回,小腦袋探出紅紗帳,焦急著想求救,但水唇還沒喊出聲,又被拉了回去。

    折騰幾回下來,他毫不留情,把兩人的衣物全拋下床去,寶寶嬌嫩的身軀上,只剩一塊小得可憐的兜兒,粉潤的肩、纖細的腰、修長的腿兒,全暴露在月光下。

    「你還想喊誰來救你?」齊嚴嘲弄的問道,雙眸如火,用發尾刷過細嫩嫣紅的肌膚。

    嗚嗚,可惡啦,他欺負人!都被他剝光了,她哪裡還能見人?

    寶寶累得直喘氣,但肌膚上又酸又麻的刺激,引發她一陣戰慄,要不是死咬著唇,說不定還會喊出羞人的低吟。

    「放開--唔--我--」

    他吮住她紅嫩的舌尖,吞咽她的驚呼,黝黑的大掌更是毫不客氣,揉握柔嫩的身子,引發陣陣戰慄。

    寶寶羞紅了臉,卻又抵抗不了,全身酥酥軟軟,只能斷續嬌喘,聲音又柔又膩,教人銷魂。

    月色明亮,當他赤裸精壯的身軀,展露在她眼前時,她羞得幾乎無法呼吸,迅速閉緊眼兒。

    齊嚴每個霸道的舉動里,都有她不了解的溫柔。他結實的身子,壓住她的每一寸肌膚,在她身上撩起陌生的浪潮。

    「你要什麼?」她小聲的問,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最熱燙堅硬的一處,緊抵著她最脆弱柔軟的那兒如果他要的只是富貴鎖,為什麼還要對她這麼溫柔?

    月光之下,那張嚴酷的俊臉上,浮現一抹蠱惑的笑。笑容軟化了戾氣,他不再冷酷,反倒顯得俊美且誘人,她瞬間看得有痴了。原來,他是會笑的啊!

    她、心頭一暖,恐懼一點一滴的融化--

    「我要你。」他低聲說道,熱燙的唇封緘了她,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闖入她的柔嫩。

    那麼富貴鎖呢?他不是要鎖嗎?

    她沒有機會再發問。

    紅紗帳晃啊晃,映著月色,帳內一雙人兒交纏起伏,讓深夜漾滿濃濃春意。

    第二日,天還沒亮,她就被搖醒。

    「梳洗,準備出發。」齊嚴冷淡的說道,轉身離去,昨晚的溫柔,到了白晝就半點也不剩。

    寶寶迷迷糊糊的,在丫鬟伺候下梳洗用膳,而後被送上馬車。

    晃了兩個時辰後,讓清晨的冷風一吹,瞌睡蟲全開溜後,她才比較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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