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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37:05 作者: 酒小七
風淨鳴聞了聞那藥丸,蹙眉道:「這東西並不像有毒的樣子,怎麼回事?」
西雪公子十分焦急:「算了算了,還是趕快回去找寧璧玄吧。」
於是兩人連夜出發,朝風波山莊奔去。
……
寧璧玄把蘇念念的手臂放回被子裡,擔憂地說道:「她並不是因為中毒才這樣。」
風淨鳴和西雪公子異口同聲地問道:「那是為什麼?」
寧璧玄苦笑道:「若是中毒,也就好辦了。可問題是,她現在體內陰陽二氣互不相容,相互浸噬,若是這樣下去,恐怕凶多吉少。西雪,你把那顆藥丸拿給我看看。」
西雪公子於是將莊永沐遺留下來的藥丸拿給寧璧玄。
寧璧玄將那藥丸托在手心,放在眼前仔細看了一下,又舔了舔,這才說道:「這是冷香丸的解藥。」
西雪公子:「真的是冷香丸的解藥?當時他確實一直嚷嚷著要給念念解毒。」
風淨鳴卻喃喃道:「可是她並沒有中什麼冷香丸的毒,我那日親自為她診過。」
寧璧玄想了一下,突然大聲說道:「我明白了!」
莊主要犧牲
寧璧玄想了一下,突然大聲說道:「我明白了!」
見風淨鳴和西雪二人不解,寧璧玄解釋道:「莊永沐確實給蘇姑娘吃了冷香丸,只是,這冷香丸的毒性卻被她化解了。」
寧璧玄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冷香丸可並不是一般的毒藥。」
寧璧玄道:「蘇姑娘也不是一般的人,你忘記了嗎,她曾經中過七陰蟲之毒。當時我發現她的脈象中有一股陰氣的流竄,卻對生命沒有威脅。我只當那是因為七陰蟲的餘毒未清,且毒性不大,並無大礙,也許過一段時間,毒性便能消失。可是,如今看來,我當時真是大錯特錯了。」
西雪公子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說道:「你快些講重點,我都急死了。」
寧璧玄:「我覺得,那七陰蟲被蘇姑娘吃掉之後,它的毒性和蘇姑娘的身體融為了一體。七陰蟲本身含有極陰之毒,所以對於一些陰性的毒藥,以她的身體,自然能夠輕鬆化解。而如果遇到陽性的藥物入體,即便這藥沒有毒,那也會因為陰陽不容,在她的體內造成極大的傷害。」
西雪公子說道:「所以她當初吃了冷香丸,卻沒有中毒?然後冷香丸的解藥剛好以陰制陽,卻將她逼入絕地?」
寧璧玄點頭道:「就是這樣。」
風淨鳴遲疑道:「你有把握嗎?如果這一切都是莊永沐在其中使詐呢?」
寧璧玄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我記得有一次蘇姑娘和芷兒偷偷跑去後山玩兒,當時她們誤食了一種有毒的野果,回來之後芷兒就上吐下瀉的,而蘇姑娘卻完全無礙。當時芷兒還大罵蘇姑娘不厚道,只讓她一個人吃那野果,而蘇姑娘則堅持說自己吃過,只是不知道為何無事。我當時也只以為是蘇姑娘和芷兒開玩笑,便沒甚在意,現在看來,想必蘇姑娘當時也是自動化解了那野果的毒性了吧。」
風淨鳴攥緊拳頭,隱忍著怒意說道:「這麼說來,一切的根源竟然是那隻七陰蟲?」
寧璧玄忙道:「風兄,先救蘇姑娘要緊。」
風淨鳴擔憂地看著床上發抖的蘇念念,說道:「要怎麼救?」
寧璧玄嘆道:「她並未中毒,藥石現在已經沒用了。」
風淨鳴突然抓住寧璧玄的胸襟,兩隻眼睛幾乎要瞪了出來:「你說什麼?沒救了?」
風淨鳴這個樣子還真嚇了寧璧玄一跳。他急忙說道:「辦法是有,只是……」
風淨鳴放開他,也不管他的後半句是什麼,直截了當地問道:「什麼辦法,說吧。」
寧璧玄有些為難,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在風淨鳴的逼迫之下,只得說道:「蘇姑娘身體裡的陰陽二氣已然混亂,為今之計,只有用真氣加以疏導調和,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而為她療傷的人,必須是賦有陰陽相濟的內力,而且必須有渾厚的真氣作為基礎。放眼天下,符合這種條件的人,只你一個。」寧璧玄練的是陽剛內力,西雪的內力則是純粹的陰柔。江湖中的人,練功大都偏向陰陽兩個極端,很少有像風淨鳴這樣將陰陽二氣協調著練的,更休說高手了。
風淨鳴聽寧璧玄如此說,放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好辦,我馬上為她療傷便是。」
寧璧玄卻突然抓住風淨鳴的手臂,擔憂地說道:「風兄,你要連續七天,每日午時和子時,各療傷兩個時辰。如此一來,你的內力必然大打折扣。」
風淨鳴:「這算什麼,為了她,我搭上性命都可以。」
寧璧玄無奈嘆道:「到那時,你便真的會搭上性命。」
風淨鳴不解。
西雪公子在一旁陰鬱地提醒他:「你忘記了麼,你和莊永沐約定比武的時間,便是在八日之後。」
風淨鳴想都不想便答道:「沒事,正好來得及。」
寧璧玄發揮了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精神,苦口婆心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來得及?到那時你元氣大傷,連修煉都來不及。」
風淨鳴:「你不用說了,我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的。」
寧璧玄:「可是我們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風淨鳴看著寧璧玄,無比誠懇地說道:「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好歹我風波山莊也存在了上百年,如今怎麼會連個保命之法都沒有?」
寧璧玄依然十分擔憂,可是他又覺得他應該相信風淨鳴。畢竟風淨鳴在他眼中一直是比較彪悍的,這世界上很少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
冬天的夜晚很冷。西雪公子圍著一件裘衣,立在蘇念念的門外。
現在,她也很冷吧?
不會的,有風淨鳴給她療傷呢。
西雪想到這裡,眉頭卻皺了起來。
「西雪,你也在這裡?」寧璧玄突然走了過來,揣著手,穿得有些笨重。
八卦之星西雪公子破天荒地沒說話,只是朝他笑了笑,點點頭。
寧璧玄說道:「你也擔心他們嗎?我也是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西雪公子朝那窗戶望了一下,沖寧璧玄點了一下頭,轉身走開了。
留下寧璧玄立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西雪公子一閒閒地走著,一邊心緒不寧。擔心嗎?很擔心。擔心誰呢?風淨鳴嗎?不,他很彪悍,不用擔心。那麼是蘇念念嗎?他為什麼如此擔心她呢……
難道動心了嗎,這怎麼可能?
西雪公子抬頭看天,今天的夜色是真的涼,他突然有些傷感起來。
於是,這個偽藝術家,從七歲以後就不知道傷春悲秋為何物的西雪公子,在這個冬天的夜晚,傷感了。
……
風淨調了一下內息,擦掉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將蘇念念放倒在床上,讓她躺好。他也順勢躺在她的身邊,拉過被子,將兩個人蓋好。他在蘇念念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柔聲說道:「念念,你回來了,真好。」
蘇念念此時燒已經退了一些,但依然時不時地喊冷。她的身體相對風淨鳴來說,顯得很是冰涼。
風淨鳴將蘇念念抱在懷裡,用身體暖著她,還一邊安慰著她:「好了,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
蘇念念迷迷糊糊,只感覺找到了熱源,於是拼命朝那熱乎乎的東西湊,在風淨鳴的懷裡拱啊拱,還將一條腿搭在風淨鳴的腿上,想要充分接觸他的身體,因為那樣更暖和。
風淨鳴的額頭上又滲出了汗珠。他一邊試圖摟緊蘇念念,防止她亂動,一邊吃力地說道:「念念,你都昏迷了,還這麼色。」
胡言亂語
風淨鳴以為,自己晚上忍得很辛苦。然而,還有更辛苦的事情等著他。
他早上起床的時候,蘇念念就開始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了,當然胡話還是免不了要說。風淨鳴發現無論蘇念念什麼樣子,她的這張嘴都是閒不住的。
餵早飯是個麻煩事,蘇念念雖然總是說胡話,可是她的嘴巴張得並不大,而且有的時候還咬著牙說話。並且她還總是亂動。伺候她的小丫鬟戰戰兢兢地一勺一勺地餵她粥吃,大部分都餵到了她的臉上。
風淨鳴不耐煩地一把將小丫鬟拎開,掏出手帕把蘇念念的臉擦乾淨。然後他搶過丫鬟手中的粥,喝了一大口,再然後就低頭作了一個在小丫鬟看來很彪悍然而在狗血的言情小說里經常出現的事情。
咳咳,我不說大家也知道他在做什麼了吧。
因為怕把蘇念念弄疼,所以風淨鳴並沒有去掰她的下巴,而是用嘴唇堵著她的嘴,通過她嘴上很小的一條fèng隙,一點一點地將粥往她的嘴巴里吹。
小丫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滿臉通紅。
然而風淨鳴那鼓著腮幫子瞪大眼睛往蘇念念嘴裡吹東西的樣子,實在是滑稽,小丫鬟紅著臉,想笑又不敢笑。好在這小姑娘還不算太笨,趕緊灰溜溜地跑路了。
風淨鳴十分之耐心地將口內的粥吹進蘇念念的嘴裡,然後舔了一下她唇上的殘留。舔完一下發現原來這粥這麼香甜,於是他又舔了一下,然後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整個嘴巴都覆蓋到了她的嘴唇上。他慢慢廝磨著,輕輕齧咬著,然後趁她說胡話的空當,靈巧地伸進了舌頭,和她糾纏……
風淨鳴鬆開蘇念念,舔了舔嘴唇。他握著她的手,目光發亮,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掛不住。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臉紅了……
因為風淨鳴的徇私舞弊,這一碗粥,他竟然餵了將近一個時辰。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下一次早飯的時候準備個大一點的碗,這樣等餵完了她,他也不用吃飯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時,風淨鳴準時地坐在蘇念念的床上,為她療傷。
兩個時辰之後。
風淨鳴為蘇念念蓋好被子,剛想離開,卻發現她一爪子把被子掀開,在床上不安分地亂動,嘴裡一直喊著熱。
風淨鳴把被子給她重新蓋好,一邊蓋一邊說道:「忍一忍,很快就不熱了。」
蘇念念哪裡聽得進他的話,這一次她不僅把被子重新掀開,還開始脫起了衣服!
風淨鳴慌忙按住她的手,側過臉去,說道:「念念,別這樣,會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