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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5:01:18 作者: 黃芪
    可對方卻不買帳,「這不是錢的問題。」

    聽到此處,杜若蘅忽然推門而入,挑眉道,「妹妹,這就是錢的問題,我之所以給菡萏走開場,是因為我欠了你白哥哥一大筆錢,現在每次合作都是在還債。」說著她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你不要急,等我自由了,就把開場秀還給你。」

    「真的假的?」陳曉熹聞言目瞪口呆。

    「當然是真的。」杜若蘅邊講邊繞過她,走到白言朔的身前,她抬頭盯住他忽明忽暗的雙眼,莞爾道,「你說是吧?白先生。」

    第22章 崩壞

    我是你的情人嗎?

    相對無言, 他們安靜地望著彼此,眼神仿佛在交戰。

    半晌後,白言朔像是敗給她了一樣, 倏地揚起嘴角, 「對,一切為了杜老師的面子。」

    陳曉熹卻不肯罷休地又追問道,「你欠了他多少?」

    咳咳,杜若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債需要還, 她苦惱地蹙起眉,「也就兩千多萬吧?」

    「……」也就?兩千多萬?吧?

    職場新人陳曉熹一時語塞,她著實不懂有錢人的世界,但大體估算一下,如果杜若蘅在還清之前都要為菡萏走開場的話,那她豈不是好幾年都只能當陪襯!

    不行, 就算是為了自己, 她也要幫杜若蘅說說好話, 「大家都是同行,低頭不見抬頭見, 白哥你對杜老師別這麼苛刻,等她有錢了再還你不就好了嗎?杜老師又不會故意賴帳。」

    不成想白言朔聽了非但沒有心軟,還一臉冷漠地問她, 「要麼你幫她還?」

    「……」

    陳曉熹被噎到失聲, 杜若蘅則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不過她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最看不得後輩受欺負, 便主動打圓場道, 「我要試衣服啦, 你還不快回屋?」

    接收到得救的信號,陳曉熹忙不迭地道了句「晚安」,火速跑路。

    房間中只剩下二人獨處,四目相對,空氣瞬間變得曖昧。

    杜若蘅得意地笑笑,仿佛在說「我幫你處理了一個麻煩,還不快點謝謝我」。

    輕呵一聲,白言朔難得主動地將人摟進懷裡,閉著眼細嗅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

    其實杜若蘅今天並沒有噴香水,但因為在美露辛的門店裡待了太久,又好心地延長活動時間,幫上百個粉絲試香,她整個人此刻就好像被醃入味了,走到哪兒都帶著濃郁的混合了好幾種香水的氣味。

    「你猜,除了遊園驚夢,還有什麼?」她倏地開口問他。

    可白言朔不接招,只無聲地笑笑,「我怎麼知道?」

    「那你猜猜原料。」

    沉思了片刻,他開始作答,「廣藿、藏紅花……」

    確實有,今天為了給參與活動的大家介紹,杜若蘅將孤獨的旅人系列中每一瓶香水的香調都背得滾瓜爛熟,她心血來潮想要考考他,沒想到他真能聞出來,狗鼻子啊?

    她還在驚訝,只聽他繼續說道,「當歸、枸杞、黨參……」

    嗯?怎麼感覺不對勁?

    「白言朔,你當我是一道藥膳嗎?」她沒好氣地懟他。

    他卻一下子笑開了,「既然是藥膳,沒理由不讓我嘗一口。」說罷,他低頭輕吻她的頭髮、她的臉頰,微微用力咬住她的唇瓣。

    小別後情濃,兩人吻得熱烈,杜若蘅身子向後仰著,腰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若不是面前的男人穩穩托住了她,怕是下一秒她就要栽倒進沙發里了。

    白言朔一邊「品嘗」美味,一邊用手輕撫她的耳朵、側頸和背部,當他的手指划過她內衣的搭扣時,只聽懷裡人借喘息的機會小聲說了一句,「今天可以做。」

    聞言,他忍俊不禁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雖然嘴上這樣講,但心裡莫名有些酸脹,白言朔不知怎的竟回憶起了多年前,兩人一起去櫻花島旅行的場景。

    從東京到北海道,明明可以搭乘飛機,杜若蘅偏要坐豪華臥鋪列車前往,四天三夜浪費在路上,她卻樂此不疲。

    在獨屬於他們的狹小的空間內,兩人伴隨著火車的轟鳴聲享受秘密的歡愉。

    那時的她也是這般主動,就仿佛急切地想要抓住只有在陌生的國度才能短暫擁有的放縱和自由。

    白言朔不是不知道她的委屈,他也問過她很多次,這樣的隱秘關係是不是讓她不開心。他甚至曾經在心裡做過一個預設,只要杜若蘅有一次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他就馬上跟陳慧中解除合約。

    然而每一次,她都表現得很快樂,有時還會一臉乖張地說,「很刺激啊,多有意思。」

    ……

    白言朔溫柔地將人放倒在沙放上,一顆顆幫她解開襯衫的紐扣。

    仰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杜若蘅感覺很無聊,開始東拉西扯,「為什麼我和她的尺碼一樣啊?真是她說的那樣嗎?」

    見他不予回應,她又問了一句,「她也是你的情人嗎?」

    聞言,白言朔的手指一僵,心也隨之驟降至冰點。

    「什麼叫做『也』?」他怒火中燒,不禁質問她,「杜若蘅,我是你的情人嗎?」

    此時她整個人都有點懵,口不擇言道,「難道不是嗎?」

    「是。」說罷,他自嘲地笑笑。

    關於她的想法,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在羅馬的最後一晚,兩人從古董珠寶店出來,她披著月光問他,我們能不能恢復到原來的關係?他反問什麼關係,她回答開放式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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