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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5:01:18 作者: 黃芪
    之前她就察覺到了端倪,好像所有喜歡她的人都跟她一樣,骨子裡多少帶著點叛逆和不講道理。

    「算,但不收。」杜若蘅搖搖頭。

    喬陸森見她態度強硬,靈機一動,「那作為置換如何?你來給我公司的新產品代言。」

    怎麼又是置換,難道她未來一年都要白干?

    無語,杜若蘅氣結於心,但為了給彼此一個台階下,互相不折損面子,也只能這樣了。

    「行。」她伸手接過盛著點翠牡丹的錦盒,泰然自若地坐了回去。

    方才有杜若蘅一米八的身高作遮擋,喬陸森一直沒發現坐在她身後的白言朔,此刻兩人目光相撞,空氣中仿佛一瞬間擦出了火花。

    「喲,白先生也在。」喬陸森咬咬牙,一想到自己曾敗在這個男人手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此,白言朔似乎並不在意,「是我,喬公子,好久不見。」

    「沒想到啊,向來不怎麼在公眾面前出現的白先生也會參加這種活動。」喬陸森挑眉道,「所以您今天拍下了什麼?」

    聞言,杜若蘅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這話怎麼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不成想下一秒,白言朔竟明目張胆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莞爾一笑,「確實不怎麼參加,今天也是為了陪杜老師。」

    「……」杜若蘅聽了一怔,下意識地環視四周,發現幾乎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三個的身上——

    好奇的,八卦的,不懷好意的,居然還有人在用手機偷偷錄像……

    她趕忙開口打斷,「夠了!打住!請問你們認識嗎?別人不知道會以為你們是想拿我當幌子,實際上勾搭對方。」

    「哼。」

    「切,誰要勾搭他。」

    杜若蘅一句話切中要害,兩人默契地表達了不滿,白言朔鬆開手,若無其事地抿了一小口茶,喬陸森則瀟灑轉身,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有驚無險,對上莉娜投來的探尋的目光,她呵地乾笑一聲,心想差不多該離場了。

    活動即將結束時拍大合影,向來是眾星撕扯咖位的一場好戲,誰都想往中間擠一擠,成為當晚最顯眼的焦點。

    但杜若蘅不想,今夜她已經出夠風頭了,俗話說槍打出頭鳥,她可不想明天睜眼發現自己上了頭條。所以她極為低調地站在角落裡,不成想還是被有心人逮了個正著。

    洛英滿場地尋她,找到她時她正被兩個幼稚的男人擠在中間受夾板氣。

    杜若蘅看到洛英就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走上前去,主動挽住她的手臂,「我想和你一起拍。」

    「好啊。」洛英一口答應,爽快得很。

    可她腦子宕機,忘記洛英是影后的事實——

    洛英與其他明星在咖位上有斷層,她站邊上就沒人敢站中央。

    結果不難想像,原計劃當個小透明的杜若蘅,最終出現在了大合影的C位上,她和身旁的洛英手挽手,兩人身穿精工細作的菡萏漢服,雖然被一群現代時尚元素團團圍住,但絲毫沒有被淹沒的跡象,宛若從歷史長河中穿越而來,成為眾星間最為閃耀的存在。

    ……

    回到酒店時已過了零點,杜若蘅感覺參加這一場慈善晚會整個人仿佛被掏空,觥籌交錯間的寒暄,搞得她身心俱疲。

    她下意識地嘆了口氣,不成想剛脫掉大氅,就被某人從背後牢牢禁錮住,兩隻作亂的手先是輕巧地一個一個解開了她胸前精雕細琢的鏤空盤花扣,接著拽住內衫的系帶輕輕一扽,她腰側的繩結瞬間變得鬆散。

    「……」他怎麼能這麼熟練,杜若蘅莫名有點負氣,她脾氣比較急,換裝時經常把系帶拉成死結,從來做不到如此優雅和絲滑。

    她還在走神,白言朔冰涼的手指便順著內衫下擺的邊緣溜了進去,攀上她的馬甲線,摩挲著她溫熱的肌膚。

    小腹倏地一陣絞痛,杜若蘅忽然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不由得紅了臉,她猛地按住他遊走的雙手,解釋道,「今天不行,我生理期。」

    話音未落,只聽身後人「嗤」地笑了一聲,「生理期怎麼了?」

    「生理期不能……」

    「不能換睡衣?所以你要一整晚都穿著禮服睡?」

    無言以對,杜若蘅咬咬牙,拉開他的手,負氣道,「我自己會換。」

    可等她換好睡衣從衣帽間出來,卻發現剛剛故意耍她玩的男人正慵懶地窩在落地窗前的「貴妃躺」上把玩那支點翠牡丹髮釵。

    「……」就知道他氣還沒消,杜若蘅徑直走向白言朔,停在他的面前,剛想開口狡辯兩句,只見他倏地起身,將髮釵插在了她還未鬆開的髮髻上。

    「好看。」他如是說。

    「……」她一時語塞,想了想還是決定為自己申辯,「我又不是故意的,那種情況下總不能讓人下不來台吧?」

    白言朔聽了挑眉道,「看來杜老師很好心,在意每個人的面子。」說罷,他又忍不住輕哼一聲,「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很海。」

    海個p!杜若蘅氣到差點爆粗口,她攥了攥拳頭,伸手勾住他的後頸,嫣然一笑,「是,我是在意每個人的面子,但我只吻你一個人。」說罷,她便踮起腳尖,簡單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嘴,同時在心裡囂張地大叫,你繼續說啊,說不出來了吧。

    白言朔雖然氣結於心,可見她主動索吻,又不由得心軟,他回應般地用手托住她的頭和腰,轉瞬間便奪回了這場歡愛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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