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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26:38 作者: 古城青衣
「朕這些日子忙,未曾過來給母后請安,現在得了點空,過來看看母后。」
李翾道:「哀家一切都好,皇帝忙於政務要保重身子,不必為哀家操心。」
話落,宮人開始上菜餚,李翾也在淨手準備吃飯,回頭見傅祁州正站在一側目光陰冷的望著傅祁琅,她垂下眼帘,藏住心中不快,邊淨手邊問:「皇帝可用過晚膳了?」
「沒用的話坐下一起吧。」
說著又吩咐宮人安置碗筷,傅祁州才坐了下來。
這一頓晚膳吃得食不知味,傅祁琅是,傅祁州亦是。
李翾見傅祁琅吃的少,有些擔心,詢問道:「你不舒服嗎?吃這麼少?」
傅祁琅搖了搖頭,「剛才吃晌午吃多了,現在還不是很餓。」
「母后皇兄你們慢慢吃,我先去看書去了。」
李翾點了點頭,叮囑道:「靠燈近一點,不然傷眼。」
「知道了。」說著便出了膳廳。
看著傅祁琅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傅祁州冷笑了一聲,「母后對八弟可真好。」
李翾淡淡道:「遠沒有惠太后對皇帝來得好,哀家正在向惠太后學習。」
傅祁州放下碗筷,抬眸望向李翾,眼神炙熱濃烈透著放肆,李翾的眼神冰冷,自顧自的吃著飯。
「母后是想把這個小崽子養大,當做倚靠?」
聞言李翾淡淡的看了一眼傅祁州, 「皇帝是對哀家養他有意見?」
「你們誰也不是從哀家肚皮里出來的,岑婕妤要是活著,哀家對你們也都是一視同仁,現在岑婕妤不在了,他在哀家跟前,哀家作為他的嫡母,不該養他?」
說到岑婕妤,傅祁州的心下更不痛快了,輕笑了一聲,「岑婕妤死了,不正是母后希望的嗎?」
「母后敢發誓岑婕妤一事和您無關?你能保證將來你養大了這小崽子他不會懷疑你的別有用心嗎?他真的就比我更靠得住?」
李翾聽著他這話,眉頭緊蹙,面露不悅。
「皇帝覺得是我殺了岑婕妤?覺得是我為了爭奪八皇子而害死了岑婕妤,還給傅祁琅營造一副慈母形象?」
「難道不是嗎?」
李翾輕輕一嘆,語氣中多是無奈,傅祁州瞧著她的神色竟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自己猜錯了似的。
「若皇帝是這麼想的,不如哀家帶著他離宮?在宮外尋一處宅子,將來他到了娶妻的年齡,給他安排好,他有妻有子有自己的家庭,哀家也算是對得起先帝了。」
聽著李翾這話,傅祁州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眼神漸漸的沉了下來,盯著李翾說道:「你何必說這種話激我?你明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也明知道我不可能讓你出宮!」
「哀家還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
傅祁州被噎了一下,攥緊了手,「你還這麼年輕,往後餘生真準備一個人在這慈寧宮過活嗎?無數個日夜,你真的就能忍得住寂寞?」
李翾聽著他這話,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譏諷道:「怎麼著?皇帝覺得哀家可以再嫁?」
傅祁州愣了片刻,只聽李翾沉聲道:「皇帝不回,是說哀家不可再嫁,但可在這深宮裡偷.情?」
她譏笑了一聲,望著傅祁州的眼神儘是輕蔑。
「皇帝,你可以瘋魔奪臣妻,御史罵罵咧咧幾日也拿你無可奈何,總不會讓你自己將自己浸豬籠,但那人若是哀家,死一千次都不夠吧,你方才同哀家說的這些話,同惠太后說過嗎?」
「朕自能護著你。」
「是嗎?皇帝,你讓一個人去犯錯,等她做下了錯事再告訴她,是我保護了你?不覺得可笑嗎?」
桌上的菜餚都涼了,兩人面對面坐著,氣氛壓抑。
沉默了許久後,李翾沉聲道:「皇帝操勞,往後哀家這裡無需皇帝過多操心,也不必勤來請安。」
傅祁州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到嘴的話,緩緩起身,應道:「好。」
李翾也隨著起身,「那哀家就不送皇帝了。」
傅祁州道:「以後母后都不讓朕來這裡了,還不能送送朕嗎?」
望著他的眼神,李翾走了出來,淡淡道:「皇帝請吧。」
傅祁州走在前李翾走在後,隔著一步之遙,將人送到宮門口李翾便頓住了腳步。
天色已黑,宮人未在身側,踏出宮門的傅祁州猛然轉身返回,直接就將李翾推到了牆上,俯身吻了下來。
李翾氣極,掙扎著想要反駁,雙手卻被他緊緊的禁錮住,鋪天蓋地的陌生氣息壓了下來,李翾心生嫌惡,她狠狠的咬了下去,唇齒間頓時蔓延著濃濃的血腥味。
傅祁州像是瘋了一般,竟還伸手去扯她的衣帶,她得了片刻空隙,躬腿朝他胯間撞去,吃痛了才放開了她。
她的眼神兇狠,揚起手狠狠的打了他兩巴掌,「你這令人作嘔的下賤東西,也配在哀家跟前放肆!」
李翾回了屋漱了口沐浴更衣,可怒火卻不熄,一直在心底燃燒著。
她要讓傅祁州付出代價。
次日裡,宮中便傳出了風言風語,說小太后勾引陛下,在東慈寧宮行不軌之事,朝臣又見傅祁州嘴唇上的傷痕,便是最好的證據。
山雨欲來風滿樓,流言就像是春風裡的野火,澆不滅反而有愈發大的趨勢。
曹皇后迅速將那些傳話的宮人全部控制了起來,而傅祁州沉溺於歌舞,聽說一夜間還寵幸了好幾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