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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26:38 作者: 古城青衣
    聽聞萬鴻鈞瘋了之後,傅祁州親自去相府見了萬之褚。

    自從乞巧節那日他說要李棠伺候之後,傅祁州就感覺萬之褚同他離了心,事朝中之事他還在處理著,讓人尋不出錯處,可他頻頻告假不入宮廷。

    李棠不見了他告假,李棠離京了他又告假,若說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憋了氣在心口的傅祁州到了相府,見到了病骨支離的萬之褚,他看了好一會兒又揉了揉眼睛,才看出這是萬之褚。

    傅祁州的心中大震,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萬之褚是睡著的,陳恪欲要喚醒他,傅祁州擺了擺手,一言未發的出了屋。

    陳恪跟在身後出去。

    「他怎會變成這樣?」

    「回陛下,主子他這非一日之寒,傷了底子養不好,也就日漸愈下了。」

    傅祁州沉沉一嘆,沉聲說道:「朕讓太醫來給他看看吧。」

    「多謝陛下!」

    當天午後,太醫就來了,給萬之褚診了脈仔仔細細的查探了一番,都說就是一般的風寒之症,並無大礙。

    傅祁州看著面前這幾個老太醫,只覺得荒唐。

    「風寒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

    幾人無言以對,傅祁州望向陳恪問道:「請賀老太醫來看過嗎?」

    陳恪道:「賀老太醫前些日子上山採藥摔了一跤,現在還躺著呢,賀娘子來瞧過,也說是風寒,喝點藥就好了。」

    「賀老太醫下不來床,你們可以把他送到賀府去瞧啊!」

    陳恪:「……是!」

    傅祁州雖那麼說,陳恪可不敢直接將人送到賀府去,他先拿了東西去找了賀靈,又去賀府探望了賀老太醫,詢問了老太醫可否診脈。

    賀靈瞧過萬之褚病症的,真就是風寒,她開的藥也是對症的呀?為何遲遲不好?

    因此她也非常想讓祖父替萬之褚診一次脈,查出病症所在。

    賀老太醫聽孫女的話後,才同意了替萬之褚看病。

    陳恪匆匆回來,將人帶去。

    賀老太醫摔傷了骨頭無法下地,還是躺在床上替萬之褚診的脈。

    診著脈老太醫的臉色漸漸的嚴肅了起來,他蹙著眉又診了一遍,又仔仔細細的看了萬之褚的眼球舌苔,沉沉一嘆。

    賀靈最先忍不住問道:「祖父,不是風寒嗎?」

    他望著賀靈,沉聲說道:「像風寒,卻不是風寒。」

    賀靈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麼,賀老太醫就說道:「他這是中毒了。」

    第57章 --俞世安,非你良人

    ◎堅守(捉蟲)◎

    中毒二字是誰也沒有料到的, 賀靈望向陳恪,陳恪望向萬之褚,萬之褚的神色恍惚, 蹙著眉似乎是回憶什麼。

    陳恪很是震驚, 想不明白是誰下的毒,以何種方法?

    「賀老太醫可知是什麼毒?」

    「應是火燭,在西南一帶又叫紅鶴尾, 是一種紅色的花, 喜陰潮之地。」賀老太醫說完蹙著眉不解的望向萬之褚, 良久後才道:「但是不應該啊?」

    萬之褚也在想, 若是這一種花,那他宅院中沒有種花, 在外也不曾接觸過, 難道是誰想吃食中下毒了?

    見賀老太醫疑惑的模樣, 他問道:「老太醫, 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賀老太醫望著萬之褚, 沉聲道:「這火燭雖有毒,但也是可入藥的, 用極少量還可止痛,但不能多次使用, 容易成癮,萬大人這症狀就像是長期沾染此物,但又突然斷了此物, 身子上的不適應導致。」

    此話一出, 萬之褚和陳恪都懵了。

    但此時一時也無法想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沾染了此物的, 只能先問可否醫治。

    「賀老太醫既知此物, 可有解藥?」

    賀老太醫微微搖頭, 「此物生在西南,老朽也只是看過書中記載,實物的模樣老朽還未曾見過,不過萬大人不用太過於擔憂,您染了此物應不到兩年,雖傷了身子底子但還不致命,調養好身子症狀便會輕減許多,若要一時治好,恐要去西南。」

    「老朽先給你開幾副調養的藥,先以調養為主。」

    「多謝老太醫。」

    賀老太醫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萬大人客氣。」

    臨別時,萬之褚又問:「請問老太醫,此物若用量大,會如何?」

    賀老太醫回:「自是暴斃。」

    他們拿了藥方,辭別了賀老太醫,兩人便準備回府,賀靈出門相送。

    見萬之褚和陳恪離開之後,賀靈回去見了賀老太醫,神情沮喪,她剛才看了祖父給萬之褚寫的的藥方,心中愧疚不已。

    她給萬之褚斷為風寒,開的藥方皆是治風寒的,但祖父給萬之褚寫的藥方,與她給的,恰好相衝,這就說明,萬之褚這越治越重,不見好轉,還有她那藥方的拖累。

    「祖父。」她低低喚了一聲。

    賀老太醫看著她那模樣,心下也明白是因何故。

    「這不能怪你,太醫署的那一群老頭子不也沒瞧出來。」

    賀靈抿了抿唇說:「無須與旁人相比,是我學藝不精。」

    賀老太醫望著她清澈的眸子裡透著倔強和固執,也知多勸無用,只道:「靈兒,你還年輕,這條路很長很長,需要慢慢走。」

    賀靈點頭應下。

    回府的路上,陳恪問道:「主子,您可有懷疑的對象?」

    聽陳恪問,萬之褚陷入了沉思,沾染不到兩年,又突然斷去,是什麼東西他這一年常帶著,近期沒有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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