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2023-09-22 16:26:38 作者: 古城青衣
    「萬大人那麼會聯想,為何不想成是我即將大婚,因為不想成婚所有逃跑呢?」

    她的話落,一陣冷風颳過,她有些冷,抱緊了胳膊,準備進屋,人還未動就被萬之褚按在了牆上,他的衣裳上滴著水,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他有些發抖。

    「你說的,是真的?」

    李棠冷聲道:「什麼真的假的?」

    「逃婚?你不想嫁給傅祁禎……」他抓著她的胳膊,緊緊的抓著,眼神中都等她回答的期待,像是當年他說,你要是不喜歡京城,我帶你走好不好?時的一模一樣,有些久違的心酸。

    「是真的。」

    她話落,看著萬之褚的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又帶著一絲半信半疑,但好像還是滿意了這個答案。

    他說:「阿棠,你不要再騙我。」

    翌日午後

    大雨轉小雨,院中翠綠的枝葉被洗淨了塵埃,格外明亮,嬌嫩的花朵不堪風雨捶打,落了一地。

    寶兒看著坐在窗前的她詢問:「姨娘,奴婢帶人將院子裡的樹葉落花掃一下吧。」

    「待雨停吧,免得掃了又掉。」

    寶兒道:「應是不會了,這雨勢漸小,估計沒多久就停了。」

    李棠望著遠方的天邊的烏雲,柔聲道:「或許要下兩天也不一定。」

    此時的紫崇殿內,年輕帝王正拉著萬之褚對弈。

    文茵茵腹中胎兒已去,萬之褚入宮回稟,傅祁州就將他留了下來,說手談兩局,他也只好應下。

    傅祁州下得漫不經心,常常往外看,他斂下心神,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柔聲道:「今年這雨正好,不旱也不澇。」

    傅祁州看了他一眼,笑道:「這可不像你。」

    萬之褚笑了笑:「陛下福澤深厚,上天才能如此眷顧百姓,臣隨心之言。」

    話落,傅祁州也笑了起來,手執黑子,堵住了萬之褚的去路,棋子落下,便聽傅祁州道:「那文茵茵在你府上養著?」

    萬之褚道:「未曾,臣給她單獨置了院子。」

    「嗯,她落了胎定會心情不好,好生照料。」

    傅祁州這話落下,萬之褚微微頷首,應道:「微臣明白。」

    一局到尾,萬之褚輸了,傅祁州道:「這雨怕是要下一天了,不下了不下了,出去賞雨。」

    出了紫崇殿,傅祁州負手而行,「佪英那孩子,你要多費心找找,但也不用太急。」

    「微臣明白。」

    一君一臣,一前一後沿著迴廊走了一陣,傅祁州又道:「對了,李六娘子如何了?」

    萬之褚心頭驟然攥緊,但面色無異,「傷了腿,還在養傷。」

    「嗯,小太后前些日子提起,說想見她一面,你等她養好傷帶她入宮給小太后見見吧。」

    萬之褚微微頷首,「好。」

    「說起來,愛卿也到娶妻的年紀了,可有心悅的女子?朕可給愛卿賜婚。」

    他聞言躬身見禮,「多謝陛下,家中祖母正在張羅娶妻之事,此等小事怎能讓陛下操心。」

    聞言傅祁州揚聲一笑,「既然如此,但朕就不瞎操心了,雨勢小了,愛卿早些回府吧。」

    「微臣告退。」

    「記得好生照料文姑娘。」

    「微臣明白。」

    萬之褚行禮起身,傅祁州身後的太監趙釧便替萬之褚撐開了傘,二人一同步入了雨中。

    「官家見過文茵茵?」

    「應是見過的,昨夜官家還畫了文姑娘的畫像。」趙釧說完,萬之褚「嗯」了一聲,沒有多餘的情緒。

    趙釧道:「那晚上奴家就等著相爺了。」

    第14章

    ◎生或是死都只能在他身側,誰也別惦記◎

    雨還在下,不大也不小淅淅瀝瀝的就不停歇,陳恪一直坐在馬車上等著萬之褚,看他走進宮門甬道,急忙拿著傘跳下馬車朝他走去。

    「公子。」

    陳恪撐傘輕喚了一聲,萬之褚沒有應他,只是大步朝前走著,他腳步似乎還有些急,陳恪這才側眸看過去,萬之褚的臉色慘白。

    這狀態不太對勁,陳恪伸手扶住他,直至上了馬車。

    「公子,回府嗎?」

    「嗯。」

    馬車內傳來了萬之褚的聲音,陳恪才駕車離去,雨水打在車檐上,像是金瑩剔透的珠子掉落,啪嗒啪嗒的聲音消融在馬蹄聲中。

    萬之褚的身子緊繃,遲遲沒有鬆懈下來,傅祁州忽然提起李棠,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都讓他心間的那根弦瞬間就繃了起來。

    或許,他應該更快一點,讓自己的籌碼更多一些。

    李棠恨他也好,不愛他也罷,既已入他的府,那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誰也別想覬覦。

    回府後,他直接回了東院這邊,他進院時李棠坐在廊下賞雨,一旁的紅木桌上放著瓜子點心。

    他走進來,李棠就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靜無喜無怒,也沒有開口說話,他走上台階後合了傘遞給了陳恪。

    「下雨了天有點涼,怎麼在外面坐著。」

    他難得的好聲好氣,李棠也沒有什麼情緒,柔聲道:「屋內沉悶。」

    他道:「那把幾個屋子的窗戶都打開通通風。」

    說著就示意寶兒她們去開,幾個丫頭迅速離去,他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廊下只剩他們二人,一時無言,氣氛低沉。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