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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24:19 作者: 讀讀
「你們好。」唐學政態度很和藹,「符曉一直嫌我見不得人,今個兒倒稀奇了,二位想必是她的很照顧她,才捨得讓我見見,我家媳婦兒傻,二位不嫌棄真是萬分感激。」唐大少是什麼人,這點犄角旮旯裡頭的道道還不夠他塞牙fèng。就是符曉傻妞兒低調慣了,不然有他們好看,敢欺負他的妞。
兩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香奈兒同事尷尬一笑,「您這樣說我可不敢當,小希是她的指導老師,我就一打醬油的。」
「符曉文筆很不錯。」藍小希恢復表情,裝作沒聽出他話里的刺,「不知唐先生在哪高就?」
「高就談不上,就自家的一點生意混口飯吃。」唐學政為符曉打開車門,待她上了車,一邊為她拉好安全帶一邊親昵地問,「媳婦兒,今天過得好嗎?」
「還可以……」如果沒有這一茬的話。
「挺好。」唐學政滿意地勾過她,在她紅唇上大大啵了一個。
唐、學、政!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符曉在心裡咬牙切齒,只恨自己不能咬他一口。
她沒想到……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符曉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單蠢女人居然會釣上這麼一條大魚……這個人她居然從未聽說過,但是無論看人,看車,看衣服,甚至看他的鑰匙扣,都能看出他絕對是純正的貴公子。藍小希心跳奇快,只慶幸現在的她還有莫於非罩著,不然符曉只要多說一句,她絕對就完了。
「藍姐,我們也是要去看莫於非,你跟我們一路去嗎?」
難怪她一直都是直呼莫於非的名字……藍小希後悔自己太小瞧別人,竟現在才發現異樣。「我就不去了,反正沒什麼事。」他不打電話她就冒然前去,莫於非肯定不高興。
「咦?」一聽符曉就知道自己又問錯話了。她竟然不知道莫於非受傷的事。
「哦,這位是莫大少的新歡。」唐學政這才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看藍小希一眼。
這一眼瞟得太有水平,莫名地把看得藍小希羞憤交加。
「等二位結婚,我跟符曉一定包個大紅包。」唐學政說得那個真摯,那個感人肺腑。
多姿多彩形容藍小希那張臉絕不過分,她幾乎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
「我們走吧?」唐學政問。
「哦,那藍姐,張姐,我們先走了。」符曉也恨不得馬上離開這事非之地。幸好雜誌社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其他人看就看了。
等他們遠去,香奈兒同事羨慕嫉妒恨地道:「他還幫她拉安全帶耶……」多體貼的多金男人。
只可惜藍小希已經聽不進她的話了。
符曉面無表情地坐在車上,攏了攏被吹散的發,「唐學政同志,請告訴我低調兩個字怎麼寫?」
「什麼?」唐學政無辜地偏頭。
「都叫你低調點兒來接我嘛,你說我明天怎麼辦吧?」符曉噘了嘴。
「你什麼時候說的?」
「明明發簡訊給你了。」
「我沒收到。」
「真的?」
「不信你自己看。」唐學政指指發在車上的手機,一臉認真。
「什麼破手機,連簡訊都收不到。」符曉不滿,拿他的手機研究。
「信號不好唄。」男人睜著眼睛說瞎話。怎麼可能沒收到,但他一看簡訊就知道有事。只不過再低調點他們都不知道她是他老婆了。他犯了個錯誤就是在結婚時不願符曉接觸那群紈絝,才沒有大肆操辦。他其實應該弄得全世界都知道……現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啊!你這是什麼桌面!」居然是那些個害她失身的照片之一,連大腿都看得到,「醜死了……換換,趕緊換!」她鬧起來,決定親自動手。
唐學政眼明手快地一把搶過,「嘿,你這小妞,怎麼能亂動你老公的手機?」
「唐學政,給我。」在車上,符曉不敢動作,只能憤慨地弱弱命令。
「嗯,別急。」唐學政從善如流地將手機收回口袋,「晚上慢慢給你。」他勾起無恥的笑。
「你討厭!」這個色痞子……「忘一人家看到了怎麼辦?」
「誰敢看我就挖了他眼睛。」男人十分平淡且暴力地回答,然後還虛心地問一句,「你覺得怎麼樣?」
「……」她應該覺得怎麼樣!
符曉與唐學政買了花進入莫於非的病房,然後立刻覺著錢又浪費了。不怪她這麼想,當你進入一個除了人就是花的病房時,你也會有這種想法的。
被花包圍的莫大公子躺在套房內中央的病床上,周圍除了二十四看護的護士小姐,還有三個不同特色的美人兒,或嫵媚或溫柔,坐在他的床邊或削蘋果或解悶之。
太強了……符曉感嘆,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正與情婦調笑的莫於非瞟一眼來人,眼裡異光一閃,懶懶道:「小氣扒啦,看病人就送幾朵花。」
捧著花束的符曉嗆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早就讓你買jú花。」唐學政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下巴支在她頭頂,冷笑兩聲。
三美也是會看眼色之人,早就讓出位置給他們坐。
「熏的要命,把這些東西都扔出去。」唐學政不喜香味,皺著眉道。
只有一位美女曾跟著莫於非見過唐學政,她應了一聲,看一眼莫於非就讓另兩人也搬著花藍花束出去了。
護士接過符曉手中的花束,不知怎麼辦才好。
「裝瓶子吧,別讓唐大少說咱嫌棄。」莫於非似笑非笑。
☆、第 95 章
護士應聲,拿瓶子進了盥洗室。
符曉問:「你的腿現在痛不痛?」
「還打著麻醉,能有什麼痛?」
「這隻?」唐學政伸腳就惡趣味地往他包紮的腿上上兩下,當初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媽的敢給他畫王八。
莫於非嘴角抽搐,果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唐學政!」符曉沒料到他這麼幼稚。
這維護的態度讓大少爺不樂,「不打了麻藥麼?」
「沒事,我習慣了。」莫於非勉強勾了勾嘴角,一副受害者嘴臉。
唐學政的反應是再上一腳。
對這種無良的損友相處無經驗,符曉無奈,卻也覺有趣。
三人閒聊幾句,搬完花的三個美人都知趣地在套房的小客廳里坐著玩兒,唐學政見符曉可能想再待一會,便叫護士道:「你去再推張床過來。」
「你要做什麼?」符曉疑惑問。
「我先睡上一覺。」昨天一去上海高強度徹夜不停工作了二十多個小時,總算處理告一段落能脫得開身回北京,下了飛機又立刻去接了符曉到醫院,還真有點犯困,睡個十來分鐘就行。
「累了?」他的疲憊隱藏得很深,她總是不太看得出來。「都叫你不要趕著回來了。」她不開心地責備一句。
「就一點兒。眯眯眼就好。」唐學政笑著撫平她皺著的秀眉。
不一會兒,一輛簡易病床便推了過來,唐學政和衣躺下,符曉將被子給他拉上,坐在床沿笑話他,「沒見過沒病還想睡病床的。」
唐學政握了她的手,「病人家屬看護著。」
「就不能滾遠點?」莫於非的聲音像是從牙fèng裡面蹦出來。
「莫少好容易受了傷,咱不多陪陪他不被他造謠?」唐學政涼涼回應,閉了閉眼,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沉沉睡眠。
符曉凝視他此刻才顯現出來的倦態,輕嘆一口氣,緊了緊相握的手。
「他怎麼又回來了?」莫於非問。
「這兒還有事吧,本來聽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的。」
莫於非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隱隱之中傳著符曉與莫於非的對話,唐學政漸漸入夢,分明是帶著符曉開車兜風,前頭突地橫插進一輛車,剎車不及的他眼睜睜地看著兩輛車猛地相撞,慌忙間想看符曉有無受傷,卻見她已是淚流滿面。他張口卻發不出聲音,想探手卻動不了,副駕的車門被打開,一隻男性的大手伸了進來,等待著符曉的回應。符曉淚眼淒迷地看著他,手卻已經緩緩遞給了那隻手。
不----夢中的他在心裡吶喊,猛然驚醒,手下緊緊一抓。
「唐學政,你怎麼了?」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只覺手下生疼的符曉忙轉頭看他。
表情凝重的唐學政眼神聚焦,眼前還是那張嬌俏的小臉,手下還是那熟悉的溫暖,胸口卻還是揮之不去的煩悶,「做了個夢……」他的聲音充滿疲倦,翻身起床,手下卻還是不願鬆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