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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歡覺得自己真是在他這裡一無是處了，就是如果不是看鐘嶺的面子，她常歡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啊。

    雖然這件事她心裡早就明白，但是從當事人的嘴裡邊兒親口說出來，殺傷力遠比自己想像的時候要大許多許多。

    她穩了穩心神，吞下了所有反駁的話，回了句，「知道了。」

    --

    果然，沈飛在十幾分鐘後就收到了鍾嶺的電話。

    她簡單說了幾句，最近比較忙，忙過這一段兒的話再一起聚一聚，讓他不用擔心。

    沈飛掛了電話還想著，果然現在是丁欽跟嶺子比較近了。

    路渣分明已經下堂了。

    再也不用擔心什麼她會跟那個渣攪和在一起，受他傷害啥啥的了。

    他這邊剛掛了電話，那頭兒張繪的電話就來了。

    張繪就是張叛的妹妹。

    今天約好了一起去看郊區監獄看他的。

    光顧著擔心鍾嶺，他還真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趕快收拾了收拾東西，開車直奔張繪的住處。

    等倆人到了地方，下車的時候，沈飛從後備箱大包小包的拿了一堆，吃穿用度全的一逼。

    張繪有點吃驚：「總監，你，你這是……」

    沈飛一副面色平靜如水，「也沒什麼，就是幾件衣服和我吃不完的零食。」

    張繪本來是沒放在心上，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說不上來的怪異。

    「衣服？」她雖然知道沈總監跟她哥的關係還不錯，都至於送這些東西了？

    主要是……她都沒想到置辦的這麼齊全，沈飛他怎麼這麼想的這麼周到？

    沈飛也不知道怎麼，看她那神情神色，一下子變得不自然起來，畢竟張繪也不知道他跟張叛什麼關係……

    「啊……就是買一贈一那種，不要白不要。」

    張繪：「……」

    「你別多想啊！」沈飛咳嗽了一聲，又補一句，「就純粹不想浪費而已。」

    有個詞兒叫，越描越黑。

    張繪很想說，我什麼都沒想。

    兩人到的時間不算晚，辦手續也比較順利。

    張叛見到兩人，還是有點意外。

    大概沒有想到沈飛會肯來看他吧。

    他的囚服裡面穿了一件白色t，都已經有點發黃了，看上去髒髒舊舊的，配上他那個鬍子拉碴的形象，怎麼看怎麼邋遢。

    沈飛大剌剌的把那堆東西堆到了他的面前，「給，帶了幾件衣服給你。」

    張叛就掃了一眼，嗯，幾件？這能穿到出獄的時候吧？

    「謝謝。」張叛的語氣比以前收斂不少，渾身上下的殺氣都少了不少。

    「買一贈一的！」沈飛再次強調，然後很強勢的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那件，果然同款……

    「……」

    張繪猛不丁地吐槽了一句，「看著像情侶款。」

    整個氣氛瞬間變得有點不對味兒。

    沈衛清了清嗓子，試圖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那個……你試試尺碼行不行。」

    張叛哦了一聲，也沒動，「贈品應該不會給退換的吧。」

    行不行的湊活穿唄。

    「……」沈飛不知道為什麼，牙根兒痒痒，「能不能換，不用你操心。」

    大了還好說，萬一小呢？

    兩人你來我往，一人一句的鬥嘴。

    張繪坐在一邊，心神恍惚，為什麼有種多餘的感覺？並且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咳，哥……這些時我買的，你也帶回去。」說著把手底下的兩個兜子遞了過去。

    沈飛煞有介事的囑咐道，「我倆千辛萬苦的拿來的，你別浪費啊。」

    張叛哭笑不得，他倒是得有浪費的機會。

    這些東西一會兒就會瓜分的不剩下什麼了。

    「謝謝。」這是見面這一會兒，他說的第二次謝謝。

    沈飛渾身的不自在，「你這個狗嘴裡吐不出別的象牙來了？」

    「……」

    「……」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張繪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總監，你對我哥好像有點……」

    後面的話她不太好說，怕說出來不對，讓沈飛臉上掛不住。

    沈飛聽的一臉懵逼，「啥？有點好？」

    張繪搖了搖頭。

    沈飛又問：「有點凶？我是覺得覺得他老跟我客客氣氣的沒意思，不過……」他頓了頓看著張繪，「真的很兇嘛？」

    張繪又搖頭，一副豁出去的架勢，「你好像對我哥有點意思。」

    沈飛一聽這話，差點了噴了血，然後對著空氣大笑三聲，笑得人姑娘心裡都發毛了。

    「我這麼明顯嗎？」他覺得挺收斂的了啊。

    車廂里莫名的靜默下來。

    張繪有點意外，畢竟是自己喜歡過的老爺們兒，喜歡她哥了？突然很想問一句，她哪裡不如她哥？？？

    「那個……總監，我哥哪裡吸引你了啊？」

    按道理來說，張叛除了樣子還不錯，其他方面就是個活土匪似的，但是沈總監不一樣啊，溫文爾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