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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頁

2023-09-22 16:23:55 作者: 令狐衝浪
    他以為是什麼記憶深處的覺醒,實際不過只是鍾嶺隨口一喊啊。

    「你打算下次見面怎麼稱呼我?」是要多陌生就給多少嗎?

    鍾嶺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眼睛都跟著彎了一下:「儘量避免沒有下次吧。」

    「……」路戰咬了咬後槽牙,笑的冷淡:「有意思,還真拿我當陌生人了。」

    不是拿腔作勢,也不是別的什麼。

    不過不要緊,他有的是耐性跟她耗著。

    他說完最後看了一眼,開門離去,甩門的力道不大不小,屋子裡都顫了顫。

    鍾嶺慢慢悠悠的伸手,她從桌旁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包濕巾,捏出來一張,在脖子上來回擦了兩下,然後扔到了地上的垃圾桶裡面。

    她一雙眼睛裡連一絲絲的感情都不帶,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低頭繼續工作,分明沒有一丁點兒受到影響的樣子。

    --

    路戰出了賭場,一路驅車,漫無目的。

    滿腦子都是鍾嶺那句,睡過了,她跟丁欽。

    具體事實如何,他不知道,也許只是隨便誆他的,但是既然不記得他了,說這樣的謊話有什麼意思呢?

    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還有,她那一聲路先生,那個口氣口吻,勾起了他無邊無際的聯想。

    她也許在心底里對他還是有所記憶的,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他跟醫生打聽過失憶這個事兒,一是大腦受傷造成,二是心理上的一種對於過去的不美好的事情,選擇性遺忘。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永久病症,早早晚晚都會恢復。

    他一方面並不想讓鍾嶺想起從前的不愉快,另一方面又覺得恢復之後,他的勝算會更大。

    總之怎麼著都有點矛盾。

    他有些挫敗,嘆了口氣,一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十三夢?

    好像來過。

    這幾年,不管如何的度日如年,他倒是從來沒有再碰過一滴酒,他不想讓自己在麻痹中度過,要時刻保持清醒。

    但現在她回來了,他倒想著醉上一醉。

    打了個電話給秦烈,也不管人家睡沒睡覺,讓他趕緊出來。

    半個小時後,秦烈出現在十三夢的吧檯前。

    路戰半個小時不到,面前已經擺了一打啤酒瓶,半瓶洋酒也已經空了。

    這他媽是來借酒澆愁的,還是打算酒精中毒的?

    人倒是清醒的很。

    嘴上咬著根煙,有一口沒一口的嘬著。

    燈光閃爍,煙霧繚繞,也看不清表情。

    秦烈拉了把椅子坐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看向他:「大半夜的,你有病?」

    路戰拿了瓶啤酒放到他面前:「喝。」

    秦烈往一邊兒推了推,胳膊搭在桌前:「備孕中。」

    上次他說過三胎的事兒以後,秦烈覺得相當可行,回去就付諸行動了。

    路戰一口酒卡在了嗓子眼兒里,怒目直視他,咳嗽了半天臉都紅了,最後罵了句:「操。」

    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

    人都三胎了,他連媳婦兒都沒搞定,想想這些深覺人間不值得,低頭又悶了一口酒。

    辛辣灼熱的液體滑過,讓他忍不住眉頭一皺。

    秦烈大半夜也困的慌,不能喝酒,自顧點了根兒煙,在一邊兒抽著:「鍾嶺不是回來了嗎?」

    他還愁成這個樣子?

    路戰:「……」

    剛壓下去一點的負面情緒,又被他給拎了出來,無奈嘆了口氣。

    「別提了。」他的意思是有點一言難盡,還在那兒組織語言呢,秦烈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哦。」反正他還不想多問呢。

    這話題到這兒有點聊不下去了。

    路戰憋地有點兒難受,嘆息一聲,又咕咚咕咚幹了一杯酒,然後猛抽一口煙,吐出去,面向秦烈。

    「欸,你當初怎麼把燦燦追回去的?」他記得當初他倆鬧的那個凶,結果不幾天不也好了嗎?

    秦烈噴了口煙,沉默看他,數秒後明白了他的意思,取經來了。

    「告訴你行啊,叫一聲哥。」

    路戰喝了酒本來也沒什麼拘謹了,眼前又是正事兒,大手一揮:「祖宗!」

    秦烈:「……」

    差點兒沒給自己嗆死。

    回憶半晌,思考的十分認真。

    路戰往他那兒傾了傾身子,準備洗耳恭聽。

    幾分鐘後,秦烈一本正經,走心的開口:「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

    令狐衝浪 說:

    路總:臥槽!臥槽臥槽!自己的白菜讓人拱了!????!!!

    ps:秦烈和燦燦兩口子打個醬油……滅哈哈哈哈哈哈

    第88章 不要忘記從前,不要忘記別人給過的傷害

    見到沈飛,是在兩天以後。

    當時鐘嶺給他打電話,一問你是誰,我鍾嶺,電話直接就被他掛掉了。

    馬上都上三周年忌日的人,忽然蹦出來了?肯定是詐騙電話啊!

    直到當天下午,鍾嶺到他公司門口,把人給截住,他看到真人,還忍不住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頓時疼的齜牙咧嘴,這才確定真的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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