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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20:51 作者: 金呆了
田蜜說:「就去吃飯的時候,室友的朋友講的,我也就聽聽。」
費朗有些較真了:「你讓我以後可以拿這事兒吹牛,說明你認可他的行為,還鼓勵我?你這趟去北京都認識了什麼人啊?」
接下來兩人進了房間就開始爭執,他們從來沒有遇到什麼價值觀衝突的點,所以幾乎沒有吵過架,不過後來兩人也都不願意承認這次是吵架。
田蜜眼圈有點紅,問費朗說:「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北京藝考?」
費朗急辯解:「怎麼可能,我支持啊,這是你想做的,只是我之前沒有意識到,現在覺得這個圈子好像有點複雜。」
「怎麼會複雜,是你想的複雜了,我只是藝考,吃飯也只是認識新朋友,連電話都沒留。」其實留了,不過對方並沒有聯繫過她,所以她把留電話當做禮貌,此刻也沒必要說出來。
費朗看她哭得梨花帶雨,自己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顯得小家子氣,連忙哄:「行行行,是我想複雜了,寶寶不哭。」說著把田蜜摟在懷裡,田蜜抬腳做了個假踢的勢頭,被他長腿一鉤困在他的腿間,兩個人親了起來,沒一會就滾到了床.上。
費朗覺得這一刻也太莫名了,剛剛還在爭執,但他現在不想管了,他腦子裡記著今天有大事要辦!
兩人吻了好久,舌頭都酸了,田蜜被親得暈頭轉向,只覺得自己的衣服被慢慢地一件件脫下扔到地毯上。
......
費朗站起來剛想去洗澡,卻透著半黑的光線看到床單上有兩滴糊開的血印。雖然知道彼此的情況,但是看到這麼神聖的血,還是不免激動,他最愛的女孩把自己交給他了。
第二次明顯順利多了,兩人在起伏中淪陷,田蜜忍著痛覺得這就是她愛的男孩,這就是她要的愛情。
滿室春色,無限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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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瑞從KTV大廳就一路跟著費朗田蜜,看著他們進24小時超市,等他們出來又目送他們進了「和平大酒店」。
她不知道自己要幹嘛,但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著別人很無恥。但她那一刻就是想知道他們怎麼「開.苞」,又要去哪裡「開.苞」。
她突然有些胸悶,耳邊迴蕩起剛剛那句覺得別致的歌詞:在我心上用力地開一槍,讓一切歸零在這聲巨響。
她站在酒店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開.苞」就是開房啊。
她站在和平大酒店對面等了一個小時,沒有等到他們出來,倒是等到了佟博文問她去哪兒的簡訊,她回說遇到以前的同學在敘舊,等會自己回家。呵呵,她哪來的以前的同學,家搬了一個又一個,電話號碼換了又換,什麼堅固情誼能守得住呢?
又等了一個小時,天還半黑,路燈亮了,車來車往,尾燈不斷在她面前閃過,她蹲下又站起,站起又蹲下,肚子咕嚕咕嚕,但她有些犟地不願挪動,好像在折磨自己跟自己較勁。
又一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她想他們不餓嗎?她很餓啊。可轉念又想到酒店的房間應該有叫餐服務,餓的只有自己。她抬頭看了看筆直堅持的路燈,她想再等等吧。
下一個小時許知瑞已經放棄形象了,她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已經把酒店窗戶的形狀和數量都研究了一遍,她想他們今天不回家了嗎?如果他們不出來,自己還要這樣等嗎?自己在等什麼?她不明白,可她還是不想挪動,她縮了縮身子,繼續等。
又一個小時的時候,許知瑞胡思亂想著拿起手機搜索了「□□」這個詞,湧出了一大堆三俗圖片和生理名詞,她第一次認真看這些圖片,雖然都是很簡陋的衣料和布景,人物也很醜,但是她突然有點明白小說里寫的那些讓她小腹發熱夾緊雙腿的場景是怎麼回事了。
文筆再好的作者也沒有辦法讓不知道男女生理運動怎麼回事的讀者,產生身臨其境的畫面感,所以之前許知瑞不是很明白,而現在隨便一張破圖就把她給點撥了,她先是豁然開朗地開心自己終於明白書里的畫面,隨之而來是深深的低落和難過。
再一個小時的時候,許知瑞哭了,流下了噁心自己的眼淚,人家在做號稱「男女最美妙的事」,而她呢,在做一個猥瑣的跟蹤者,監視狂,她比小說里動輒砸錢耍手段的女配還不如,人家至少光明正大。她的理智質問了她幾個小時,你到底在幹嘛,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你這個妖怪在痴心妄想什麼?可感情卻流著淚說,求求你再等等吧,等他們出來,你再走。
路上只有零星行人偶然路過,沒有行人注意過她,她靜靜地呆在原地,路燈好像有些心疼她,灑在她身上光都更柔和了,許知瑞最愛暖光,可這一刻她無心感受它。
她在寒冷的1月吹了這麼久的冷風居然也沒能把自己的痴心給吹醒了。
一排排路燈和一個孤零零的少女,在寒風瑟瑟的季節把和平大酒店前的時間都靜止了。
許知瑞絕望地想:愛情不是讓人變美好的嗎,為什麼我變得如此醜陋。
第七個小時的時候,費朗和田蜜出來了。
可是許知瑞在半個小時前就走了,她沒能等到他們出來,她噁心自己,但還是要維護長輩眼裡乖女孩的形象,理智和情感打了六個多小時的仗,終於獲勝,在零點前許知瑞坐上大概是第五十輛試圖載她的計程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