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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17:15 作者: 七年9
隨飲「……」無話可說
溫執中午打電話給她想約她吃飯被她以工作忙拒絕 ,她拒絕的乾脆沒有任何一絲可以挽回的餘地,讓溫執想說的甜言蜜語無奈的憋回去。
她很忙,忙到連吃飯喝水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下午打了幾個電話都在忙線中,溫執作罷索性只能一個人去監獄。
溫執找到段晉用了點關係,毫不費力的見到監獄中那抹略顯蒼老的身影。
他面對著他那雙本該神采奕奕的眼睛變得六神無主,他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緊握著拳頭隱忍著。
知道他最想了解什麼,溫執扯開話題和他聊道「最近過得好嗎?」
一句簡單的問候讓何況稍稍有點反應,看著他眉宇間的正色身上自帶的軍人氣魄,何況垂下腦袋不答反問「怎麼稱呼你」
「溫執」他言簡意賅的介紹自己,輕飄飄的看他一眼隨後莞爾一笑「很成功,都解決了。」
何況聽到最期盼的答案 ,緊繃的身體總算是鬆懈下來 「我不在的時候,還是要拜託你們。」
溫執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和他閒聊 ,這會兒說話也直截了當「想見他?」
明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可語氣沒有半分跌宕起伏。
明明是一句問句 ,卻給他一種已經決定好的肯定句。
他說「想見他 ,這輩子虧欠了他很多 ,無法彌補……」
「打算怎樣見他?以怎樣的身份?要一直瞞著他」
他們都決定不了 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在於何況他自己 。
溫執不打算參與 ,隨飲也只能適可而止。
一連串的反問讓何況無奈的嘆氣搖頭「不知道,先讓他好好修養等完全康復告訴他真相。」
他不打算隱瞞總歸還是會知道,再等一等 ,等他身體條件允許等他稍微能夠承擔這些,也等他做好心裡準備。
得到答案溫執了解點頭「你是他父親 ,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在此之前我們會好好照顧他。」
溫執不是那種會輕易許下承諾的人,一但他說出口的話 ,他都會全力以赴盡力完成。
雖沒有和他相處過但是簡單的談話,他的性情直率,何況甚是喜歡他也客氣不少「小泳暫時拜託你和隨小姐了」
雖說只是暫時可是他給不了他想要的未來,待在他們身邊是他最放心的一種方式。
聽出他話里有歧義的地方溫執也沒有點破 「你和隨飲說的事情可以詳細說說嗎?」
何況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知道他問的是當年棄妻子救陌生人的事情,這件事雖然已經過了很久,可每次提起心口還是隱隱作痛 。
如果你問他後悔嗎?他會毫不疑問的回答你 ,不後悔。
只是有點愧疚 ,那時他應該隨了她一起走 ,天堂有伴好過獨自安好。
何況雙手交叉相握抵著額頭腦袋埋在兩臂之間「在執行一次任務時小泳母親被要挾,對方兵分兩路撤離,一方挾持小泳母親一方挾持陌生人,我那時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救後者,陌生人安全後我再趕去的時候 ,就看見她拼命的掙扎惹怒了對方將她投至於海中。」
說到這情緒有些上來,溫執替他倒杯白開水示意他繼續。
「後來因為這件事,從兵有了陰影所以選擇退出部隊,就這樣過著潦倒迷離的生活 ,一步步出賣靈魂像命運低頭。 」
他說完眼中毫無波瀾就像一攤死水,任由著它漸變著消失。
溫執挺不理解他的 ,你說當兵是你自己的選擇 ,舍誰救誰也是你理性的抉擇,還有什麼非得放棄從軍的理由。
他會有愧疚很正常,可是那不是棄軍離隊的藉口,也許他對從軍只是崇拜說不上熱愛。
於他溫執也沒有太多想說的 ,直截了當的問出困擾幾天的疑問「你怎麼能確定你的妻子真的已經過世。」
「我看見她墜入海里打撈人員也尋找過 ,那天有激流或許被衝到下沿 ,一直找不到她心如死灰 。」說的這裡他微頓繼續補充「後來幾天一直在下沿徘徊 ,去下沿找到她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
溫執點頭持續發問「確定是本人?」
話說到這裡何況皺著眉毛,有些許不高興可還是被他硬生生壓下去「確定」
解決疑惑溫執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兩個大老爺們沒有什麼好聊的,索性打聲招呼告別離去。
何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擰著的眉毛微微撫平 ,他想起走之前他說的話 。
他說「我是軍人是那種以國家為首任,以小家為己任的存在,不管什麼時候都應以國為先。」
對於他說的話何況卻不以為然 ,那種在生死邊緣的經歷只有親生體驗才知道有多絕望。
他還年輕怎麼會體驗到那種生離死別的痛感 ,如果在那個時候的人是他,他做的不一定會比他好。
摯愛的生與死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間,怎麼能不猶豫 。
女生都是感性的存在 她會傷心會猜疑 如果舍她救其他人 ,她該對這個世界該有多絕望。
他們所站的角度都是以自身為標準, 溫執不知道那個時候愛她以深入骨髓。而何況確實也忽略隨飲對他的愛是大愛。